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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之后会发生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可没想到就说到棺材盖自己跳了起来,他就吓的屁滚尿流,不管不顾就钻进了甬道,然后就独自一个人逃了出来,一出来体力透支直接就昏死过去,等他醒来已经是一天之后了,而他就像当时的我们一样,身处医院之中。
我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吕天术当时已经倒斗怎么也有十多年,又是卸岭派的掌门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会罢休,就算是那一次他没有成功,事后他带着人也一定还会过去的。
我正想问后来怎么样,胖子就先我一步说道:“吕爷,您不会是想告诉我们,这把玉用手一拨就开了吧?”
吕天术闷掉了杯中的酒,擦了擦吧唧的嘴,说:“这件事情之后,我久久不能释怀,而且米九儿生死未卜,我回到了北京之后,立马召集人手打算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可就在我临行前一天,有伙计看到米九儿在一家铺子里边卖东西。”
我皱着眉头说:“难道真的是她们把您丢下,她们摸着冥器出来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吕天术叹了口气说:“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米九儿好像完全都不认识我一样,我以为她在利用我,而没脸见我,所以故意和我划清界限。有过几年我没有见她,后来也听说她成摸金派掌门,一直也活动在地下,但她整个人都变了,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苍老起来。”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胖子,说:“你说的九太太,就是她成为摸金派掌门差不多七八个年头的时候,她原本比我还小,要是正常的话,她应该正是四十多岁,是个成熟有魅力的少妇,而不是现在的老太太。”
我好像抓住了什么,错愕道:“师傅,你说正常?难道她不正常?”问完之后我就暗骂自己是猪吗,胖子称呼她九太太,而吕天术并没有提到她嫁人,说明她应该是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也就是说在墓里遇到了某种变故,不但让她失去了记忆,而且还加速了老龄化。
吕天术并没有回答我这个白痴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事后我们两个相见,她依旧不认识我,称呼我是吕掌门,我也叫她米掌门,两个人在两个门派之中,我心里放不下她,感觉她太可怜了!”
接下来,他继续说道:“大概是两年前,她把这个交给了我!”说着吕天术从兜里摸出了一把玉质地的小钥匙,顿时我们三个下巴都要砸到饭桌上,从这把小钥匙的构造来看,至少是能塞进我得到的小玉盒子的锁里,难不成真的能打开。
不管我们惊讶的表情,吕天术把钥匙塞进了锁子内,轻轻一扭,“啪啪啪……”连续的九声脆响,居然就是那个小锁子内发出的,别人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螭封锁打开的声音,少一声多一声都会损坏这把螭封锁。
“咔哒!”螭封锁已经在吕天术的手里,而他轻轻地把里边的一枚印拿了出来,那是一枚狞龟盘绕的绿白相间的印,我已经可以断定它不是一枚玉玺,就迫不及待地凑过去仔细去打量。
吕天术说这是一枚王印,也可以说是诸侯印,所以钮有的是龟纽,虽然比他得到的那枚官印珍贵的多,但还是无法和帝玺相比较。胖子就说:“唉不对啊,我们可是看到了石碑,上面可是说这个人是汉顺帝的。”
吕天术让我们看底部,说:“如果你们了解历史,那就应该知道,汉顺帝在死前已经不是皇帝,而是济阴王,所以这枚王印上面才会刻着‘济阴王印’四个字。”
我仔细看了看,感觉也是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对汉朝文字不是非常精通,但还是能够认出一多半的字。看到王印已经出现,胖子立马就眼睛发光说:“这也值不少钱吧?”
吕天术点头说:“这种独一份的东西都非常有价值,这一套至少能卖到五百万。”
我被这价格惊了一下,可胖子却有些不满意,撇着嘴说:“什么嘛,我们千辛万苦摸出来的王印,才值钱五百万,这可是墓中最好的冥器了。吕爷,您不会是见我们不懂行情哄我们吧?”
杨子说:“你别瞎说,吕爷从来不会骗人的,他说值五百万估计前后也差不了多少。”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说:“胖子,一件出土的冥器卖五百万,你就别嘟嘟囔囔了,已经不少了。”
胖子摇头说:“我觉得至少在八百万。”
吕天术将王印放回盒子,重新锁上,然后推倒了我的面前说:“这是你摸出来的,你自己决定吧,我只能出五百万,不会再多了。”
我愣了一下,胖子一把将那盒子夺了过去,塞进了他的兜里,和我小声说道:“戌你放心,我一定能卖八百万,你相信我。”说完,他又清了清嗓子看着杨子:“你既然这么相信你们家吕爷,那到时候出了手,我会按照五百万分成三份,你的一份会给你的。”
我不知道胖子哪里来的信心,用下巴指了指吕天术手里的钥匙,说道:“没有那把钥匙,我们可打不开这螭封锁,那价格连两百万都卖不了。”
胖子愣了一下,眼睛死死地盯上了那把钥匙,然后吞了吞口水,居然像是要动手抢似的。吕天术呵呵一笑,出乎意料地把那钥匙朝着我一丢,我慌乱接在了手里,他说:“师傅没有送给你什么像样的见面礼,这把钥匙就送给你了。”说完,他拍了拍旁边的杨子,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宾馆休息吧!”
杨子怔怔地看着我手里的钥匙,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先行离开。我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两把钥匙,一把是宾馆房间的房卡,还有那把小钥匙,我问胖子:“你真的有把握卖八百万?”
胖子左右扫了几眼,也不知道是怕谁听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在医院已经悄悄联系了一个卖主,说不管我们这次倒出来的是什么,她们都愿意出比你那师傅高的价格,虽然不至于是八百万多个一百万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诧异地看着胖子,心里好两个疑问就出现了,这家伙的兜里连快板砖都没有,更不要说是手机了,他是怎么联系买主?而且这王印只有我自己知道,后来多了个吕天术,胖子是怎么知道我摸出东西来的?和胖子我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就把想到的问题问了出来。
胖子呵呵地一笑说道:“戌,别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胖爷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起初我就发现你好像在棺**摸了什么东西,当时那么多东西,我也就没有太在。可当大家都去装棺椁里边的东西,你也去装,我当时就你的身后,可看到你把背包里的一件东西塞进了你的兜里。”
见我还是一脸疑惑,他继续说:“其实在吕天术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看到他嘴里念叨着什么,手里还拿着那个小玉盒子,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你摸到的,所以等他出去的时候,我就给买主打了电话,这个买主以前打过交道,对汉朝的东西十分感兴趣,立马就表示会出比吕天术给我们的价格高。”
我说:“胖子你记性够好的,居然能连买主的电话都记住。”
胖子嘿嘿一笑说:“我不是有笔记本嘛,除了记录倒斗的事情,还记着一些重要人的电话。”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并不是不相信胖子说的话,而是不相信会有人出那么高的价格,心里明白吕天术给我们已经不低,这个买主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这么肯下功夫。就问胖子买主的是什么来头,他说暂时保密,不过买主是北京城的,等回去一切就知道了。
当晚就在宾馆的标间里睡了,第二天吕天术和杨子说有事情还要办,就没有回北京,让我们再考虑考虑那个价格,我只能顺着胖子委婉拒绝了,然后我们踏上了回北京的的火车。
到了北京,我先是和胖子看了看九王杯没出什么问题,就放心地好好地吃喝一顿,到洗浴城洗了个热水澡,晚上睡觉的时候别提多舒服了,不过骨头缝里还是隐隐作痒,这是体力透支后恢复的征兆,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九点,我才被胖子从被窝叫醒,这家伙破天荒地居然起**了,说买主让我们带东西过去,在紫云阁等我们,约的时间是十点,让我赶快洗漱一下就出发。
我赶忙收拾好,在外面买了豆浆、灌饼,坐在出租车上和胖子吃了起来,司机是个地道的北京人,见我们在他车上吃东西就嘀咕了两句,胖子就火了,差点就和司机干起来,最后还是我打了圆场,毕竟我们现在有冥器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到了紫云阁,那是一家北京城有名气的茶庄,胖子说这里一壶茶随随便便就成百上千,都是有身份的人来的地方,等这件冥器出手了,我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服务员上前迎接,胖子报了一下包间号,服务员诧异地打量了一下我们,然后让我们跟她过去,我心想这买主是谁啊,居然搞得这么神秘,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