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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杌寻心里也很郁闷,要不是带着这几个拖油瓶,他和小哥也不至于天天舔冰糖葫芦味儿的能量胶。
空间里放着那么多好吃的,就是不能吃,哎你说气不气人。
霍知行自然不知道张杌寻心里的郁闷,他把能量胶分给霍小黎和仅存的另一个霍家小伙计,小声给他们打气,「听到于爷说的了吧,他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们跟着他就一定能出去。」
张杌寻刚抬起眼皮看过去,就听见霍知行故意用他绝对能听见的声音道:「像于爷这么善良的人,就算是看在家主的面子上,也肯定不会不管我们的。」
张杌寻听的发笑,无奈的摇摇头,「都抓紧时间休息吧,这里地势是呈向上的,我感觉再往前走一段儿,我们应该就能接近地表面了。」
「要是实在不行,我还有其他办法让我们出去。」张杌寻道。
「什么办法?」另一个叫霍小究的小伙计性子比霍小黎沉稳些,遇到眼下的情况也更冷静。
张杌寻五指握拳然后张开,说了个象声词,「砰!炸开,我带了炸药。」
不到万不得已,这个法子不能轻易用,因为炸药这玩意儿敌我不分,而且爆炸产生的热量会吸引来更多的密洛陀。
休息了半个小时,张杌寻和小哥两人开路,带着三个小菜鸡继续顺着玉脉往前。
前方的路段确实如张杌寻所说,是呈向上的趋势,而且周围逐渐开始出现岩石,是真正的矿质山岩,不是玉脉伪装的。
空气似乎也变得潮湿起来,小哥忽然止住脚步,伸手往两边石壁上一抹,指尖沾上了一些黑色的水渍。
他轻声对张杌寻道:「仔细听,有水声。」
张杌寻也听到了不远处若有若无的水流声,细细密密的,便点点头,「的确是水声,这附近要么是有溪流,要么就是外面下雨了,水透过土壤渗了进来。」
霍知行三人闻言一下子激动起来,凑近石壁去看,发现更靠近上方的石壁上还有水珠渗出,高兴的欢呼起来,「有水声就有希望,我们找到出去的路了!」
喊了一声之后,霍小黎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哑的厉害,便伸出手去接从上面掉下来的水滴,很快就在掌心聚了一小摊水,鬼使神差的,低头想舔一下解解渴。
却被霍知行眼疾手快拦下,「你在干什么!」
霍小黎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的两只手疼的厉害,后脖子也有些发酸。
张杌寻他们正一脸严肃的盯着他,「怎么样了?醒过来了?」
霍小黎有些懵逼,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上居然全是血,血痕已经顺着手腕流到胳膊肘那里了。
「我……这是怎么了?」霍小黎一脸茫然道。
张杌寻从背包里拿出止血纱布和云南白药,让霍知行先给这傻小子止住血。
「这里的矿质有些古怪,你小子刚才舔了一下,就跟突然魔怔了一样,手脚并用试图往墙壁里钻,连扑带砸,拦都拦不住。」张杌寻指了指他面前墙壁上的两大团血迹,「啊对了,你还跟小狗一样,伸着舌头吸溜吸溜舔石壁上的脏水,没办法,我就只好给你敲晕了。」
霍小黎听完,下意识去看霍知行,见他也点头,这才相信自己方才真的因为舔了石壁上的水之后才中毒产生了幻觉。
霍知行笑着安慰他,「等出去了找随行的医生给你看看,应该就是简单的致幻中毒,跟吃了没煮熟的毒蘑菇一样,先找个地方坐下,等我给你包扎完,咱们就继续往前走。」
霍小黎点点头,膝盖一弯就坐下了,然后发觉屁股底下的触感不对,低头一看,「我靠!这儿怎么是湿的?」
张杌寻翻
了个白眼,没搭理他,把从霍知行身上割下来的布料撕开,分给小哥一半儿,然后仔细擦拭沾染在骷髅刀上的污渍。
霍知行笑着给他解释,「你昏睡了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于爷推测外面应该是下雨了,雨水顺着岩缝渗透进来,在地面上汇集成了一些小水流,你刚没仔细看,正好坐到一摊水上。」
「原来是这样啊。」霍小黎憨憨一笑。
这被动的一觉睡醒,这小子之前那种朝气蓬勃的状态又回来了。
「知行哥你随便给我一缠就行了,咱们抓紧时间早点儿从这鬼地方出去。」
霍小究拆开一个能量胶塞到他嘴里,没好气道:「你快闭嘴吧,省点儿力气,要不是你耽误,咱们说不定已经从这里出去了。」
张杌寻擦完刀,把刀收回刀鞘里,「行了行了,别叽叽歪歪了,趁还有力气多走些路,咱们被困在这里已经五天了,外面那些人怕是要着急坏了。」
﹉﹉﹉
外界。
张杌寻他们被困在地下的第二天晚上,胖子带人寻山未果,在霍家人的催促下只能暂时下山,等天亮再说。
之后接连三四天,胖子都带着人在山上到处找人,整个人化身成了一头暴怒的大狮子,旁人一句话就能点燃他的火药桶。
霍老太太从一开始的淡定,慢慢的也有些着急起来。
她不清楚那些人是折在地下了,还是误打误撞已经找到张家古楼的入口进去了,这一猜想让她如坐针毡。
恰好第四天晚上天降暴雨,湖水暴涨,不远处的山体也发生了滑坡,勘探工作只能搁置下来,全部人员撤到离湖边稍远的地方扎营。
雷雨天气信号也差,山下的霍秀秀和他们之间也失去了联系。
霍仙姑清楚自己的时日无多,这一次耗费人力物力巨大,如果还是找不到张家古楼,那她这十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将化成泡影。
「不行!」霍仙姑暗暗咬牙,「不到最后一刻,哪怕是搭上我这条老命,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另一边,胖子坐在搭起帐帘的帐篷门口,听着雨水不断击打在篷布上的砰砰声,满脸惆怅,唉声叹气。
「娘的,早知道特娘的会是这鬼情况,当初我就跟着木鱼和闷油瓶一起下水去了,总好过呆在这破帐篷里干着急。」
正想着,眼前忽然投下一道黑影。
「老太太请您过去。」霍知止打着一把黑伞,站在他面前。
胖子现在看这些霍家人是哪儿哪儿不顺眼,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斜过眼理都不想理。
霍知止耐心道:「我家老太太请您过去,商议明日上山找人的事情。」
胖子一听这话,这才正眼儿瞧他一眼,站起来拍拍屁股,收起折叠小板凳,骂道:「早特娘的干嘛去了,屎憋急了才想起来找茅厕,这么大的雨上山,是想找人还是送死?」
霍知止沉默不语。
「得嘞,跟你小子说什么屁话,跟特娘锯嘴葫芦一样。」胖子折回帐篷放下小板凳,跟着霍知止来到霍老太太的帐篷。
霍仙姑坐在椅子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一杯又一杯的药茶喝下去,气色却不见好。
见到胖子进来,也没说什么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就道:「明日不管雨是否停,我都会派人上山去搜查那一部分还未勘探到的地方。」
胖子看着她冷笑,「怎么滴?还特意亲自通知胖爷一声?」
霍仙姑抬了抬眼皮,「你若想跟着一起上山,我自然不会拦着,你若不想去,谁也不会强求。」
「胖爷现在没工夫跟你丫瞎扯,说好明早上山,你可别到时候变卦。」胖子冷冷
道。
霍仙姑淡然道:「自然不会。」
第二日虽然雨没停,但雨势骤减。
胖子他们顶着毛毛细雨上了山,这一回霍知止也在边上跟着。
山上的草皮湿滑泥泞,一不留神就栽个跟头,所有人都走的战战兢兢。
快到晌午时分,附近的山体忽然产生了一阵剧烈的晃动,周围栖居在树冠里的鸟儿纷纷啼叫着,扑腾着翅膀乱飞起来。
众人一开始以为是泥石流爆发了,急忙往前面的高坡上爬。
可是余震持续了没几分钟,就不见了动静。
胖子察觉到不对,忙跟霍知止要了望远镜往远处的山坳里看。
他发现,雾蒙蒙的湿气中,一大团浓烟正从那个山坳里冒出来,好像底下有人把枯树根点着了似的。
「等会儿!」胖子意识到那个山坳里可能有人,立马联想到方才的剧烈震动是人为引起的,急忙把望远镜丢回给霍知止,指着那里大叫道,「快,我们快去那边,那个地方有烟,他们很可能已经从地底下出来了!」
霍知止一听,急忙招呼伙计加快速度往那边赶过去。
就在十几分钟前。
张杌寻他们循着水流的声音,总算找到了一处冒光的山岩裂缝。
不过那处裂缝太窄,还不到一拃宽,哪怕身体缩骨了,脑袋也钻不过去。
并且这处冒天光的岩缝里,张杌寻他们所在的位置跟外面的这段距离起码有两米长,硬挖肯定是不行了。
张杌寻只好借着背包掩饰,从空间里挑了两个杀伤力稍微强一点的定时炸弹,安放在岩缝边上,然后倒计时引爆。
这也就是方才山体剧烈震动的原因。
岩缝被炸开了一道两人宽的拱形大洞,张杌寻五人一个接一个钻出来,发现这里是一处悬崖峭壁的斜坡,四周全是一人高的灌木小树丛,不过更让他们震撼的是横亘在眼前的一棵,一半儿干枯腐朽,一半儿郁郁茂盛的粗大古树。
古树上面缠满了茂密的藤蔓,其粗隆的根系四通八达,直接延伸到张杌寻他们脚下的斜坡上。
张杌寻回忆起原剧情里描述的那棵挡在古楼入口处的古树,立马同眼前的这棵树联想到一起。
几人从斜坡上滑下去,揪住藤蔓爬到古树的树干上面。
张杌寻拔出插在作战靴里的短刀,招呼霍知行他们一起割掉缠绕在枯萎的那一部分树干上的藤蔓,果然在后面找到了一条侧身可通过的缝隙。
张杌寻跳下去,小哥也紧跟着下来。
霍知行三人还在上面紧张的望着跳下去的两人,不明白张杌寻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钻进缝隙里,又往下匍匐着爬了五六米的距离,前面的缝隙逐渐变宽,而且明显有了人为修缮和加固过的痕迹,这也证明张杌寻的猜想是正确的。
张杌寻脸上带了一丝喜意,回身对跟在后面的小哥道:「这里明显是人为打出来的盗洞,我们很可能已经找到古楼的入口了。」
小哥伸出手,在干燥的岩壁上摸了一下,点点头,「回去。」
「好,这通道还是太窄了,回去通知霍老太太派人将这里处理一下。」总算找到了古楼的入口,张杌寻也小松了口气,之后就看吴小邪他们那边的了。
两人很快原路返回,霍知行三个在外面等的望眼欲穿,见两人终于冒了头,差点喜极而泣,连忙丢下粗壮的藤蔓将两人拉上来。
「看您两位的表情,难道是有什么意外发现?」霍知行疑惑道。
张杌寻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踏破铁蹄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霍知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您是说……找到入口了?」
张杌寻哼笑一声,「骗你做什么,不过六倍还是少了点儿,你家老太太要是不给小爷我涨佣金,这五天的罪可真就白受了。」
霍小黎还有些愣愣的没回过神来,「不是,这就已经找到了?这么容……我靠,太特娘的不容易了!」
霍小黎激动的吼了一嗓子,附近的鸟儿刚落稳没多久,就又被他惊得飞起来了。
霍小究脸上也难掩开心,不过还是比较理智一点,「于爷,这里也不知道离湖边有多远,在丛林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方向,我们不如点个火堆,让浓烟升起来,这样山下的人看到浓烟之后,肯定会联想到我们身上。」
张杌寻打了个响指,「主意不错,这里有现成的柴火,直接点吧。」
霍知行三人立马行动起来,刨开古树外面已经被雨水浸透了的一层,直接从腐朽中空的树干里面用打火石点着火。
火势很快变大,燃烧散发的浓烟,加上外面潮湿的树皮上被蒸腾起来的水汽,整个山坳里白茫茫一片,宛若蓬莱云境。
就是呛人了点儿,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