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巷战,绿营兵被打得溃不成军,可是精锐的满蒙八旗却打得十分顽强,一时间居然挡住了明军的攻势。
正当明军攻势受阻的时候,城内涌入了一大群身穿白色军服,披着白色铠甲,头戴白色头盔的明军,这些明军还未接近,就是一排火枪的枪声,线膛枪喷出火光,那些英勇无敌,武功高强的满蒙八旗兵就像是猎物一样,纷纷被小小的子弹击中,身上血雾狂喷,一个接一个不甘心的倒在血泊中。
刚刚冲入城内的这些明军,正是南洋舰队海军陆战队员。海军陆战队用线膛枪集中射击了一批满蒙八旗兵之后,接着就冲上来,投掷出手雷。
三十步外的街头爆炸声连连,火光迸射,横飞的弹片撂倒了大批满蒙八旗兵。
投完了手雷的海军陆战队员并没有马上投入肉搏战中,而是拔出腰间的迅雷短铳,在近距离上又是一排乱枪射击,撂倒了那些张牙舞爪企图冲上来的满蒙八旗兵。
线膛枪、手雷和迅雷短铳攻击之后,海军陆战队员才拔刀近身作战,不过即便是进入到肉搏战,还有不少海军陆战队员躲在后面,给火枪装填子弹,再瞅准机会射出子弹,把那些武功最高的满蒙八旗兵一个一个击毙。
越来越多的明军攻入江宁城内,清军的抵抗逐渐减弱。
抵挡不住的满蒙八旗兵丢下慌不择路四处乱窜的绿营兵,逃入内城。但是内城已经完全控制在耿精忠手中,耿精忠的亲信清理了内城的守卫,堵死了满蒙八旗兵的退路,并打开了城门,把明军放入内城。
经过一夜激战,东面的天空中泛起一抹鱼肚白,不久之后天就全亮了,冬季早晨的南京城内泛着一丝凉意,城内已经完全变了个样,曾经高高飘扬的清军绿旗和八旗旗帜都已经掉在地上,变成了任人践踏的垃圾,各处城楼上面,代表大明水师的日月旗和大红色的大明旗高高悬挂,迎着晨风猎猎作响。
坚固程度排名天下第三名的坚城南京城,就这样轻松落入明军手中,而且还不是明军主力陆师攻下的,是海军陆战队和三流的浙军拿下的南京城,明军最精锐的陆师主力目前还在武昌城外呢。
张煌言和张玉坤见到了耿精忠。充当内应,设下鸿门宴把清军高级官员和将领一网打尽,又打开了城门迎接明军的耿精忠,这时候押着麻勒吉、韩世琦和梁化凤等人出了南京城,前往明军大营献俘。
“耿将军深明大义,毅然选择弃暗投明,协助我军拿下南京,还把巧设鸿门宴,把鞑子狗官一网打尽了,这次收复南京,头功非耿将军莫属啊!”张煌言亲自走出大营,迎接耿精忠和他的部将们。
耿精忠还了个礼道:“本王早就看不惯鞑子欺压汉人了!父亲大人在福建的时候,鞑子伪皇帝就已经看我们不顺眼了!巴不得要削藩,要让我们滚蛋回家种田。不过本王也看他们不顺眼,早就想造反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机会。如今王师兵临南京城下,本王便弃暗投明,给王师送上一份大礼!”
说完,耿精忠转过头来大喊一声:“把人带上来!”
靖南王府的亲兵们押着麻勒吉、韩世琦、梁化凤、喀喀木、玛尔赛等一干人走了上来。
原本耿精忠是打算把这些俘虏全部一刀砍了,后来考虑到把俘虏献给明军,比献首级给明军功劳更大,于是耿精忠就把这些俘虏都给押了过来,交给明军处置。
一看到梁化凤,张煌言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梁化凤!七年前,你这狗贼用缓兵之计,害了我们多少将士!如今苍天有眼,让你这狗贼落入到老夫手中,真是老天有眼啊!”张煌言走到梁化凤跟前大声斥责道。
当年郑成功第三次北伐,就是中了梁化凤等人的缓兵之计,才遭致惨败。清廷功劳最大的几个人,分别为郎廷佐、梁化凤、蒋国柱、管效忠四人,其中郎廷佐在四年前同明军交战的时候阵亡,蒋国柱和管效忠被顺治自己给革了职,鞭打一百,还被发配去了宁古塔,如今生死未知。清廷四大功臣,只剩下一个梁化凤了。
这梁化凤嘴巴还是很硬,他自知当年给清廷立下的功劳太大了,知道张煌言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于是干脆破口大骂:“伪明海寇!当年爷爷打败了你们,杀了你们多少人!连巨寇甘辉、余新都败在你爷爷手里!今天你爷爷死了,也值得了!哈哈哈!”
张煌言怒道:“梁化凤狗贼!施诈降之计,实在可恨!如今你落入老夫手里,老夫刚好斩了你祭拜皇陵!”
张玉坤道:“张大人,用这狗贼的头颅祭拜皇陵,岂不是弄脏了太祖爷的寝陵?这狗贼的肉,只配拿来喂狗!”
“梁化凤这狗贼,应当凌迟处死!不过张将军说得也是,这些狗贼的血会污染了太祖爷的寝陵!应该把他押到江边凌迟处死!”张煌言愤怒的说道。
“把这狗贼千刀万剐了,然后挫骨扬灰,方能解心头之恨!”张玉坤道。
张煌言又转头看着麻勒吉、韩世琦、喀喀木、玛尔赛等人,他正要下令把这些人全部推出去斩首的时候,韩世琦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人愿意弃暗投明,为大明效力!”
“饶命?”张玉坤冷笑一声,“你这狗官,又不是自己主动投降,为何要饶你?来人,把这些狗贼全部推出去斩了!”
“慢着!”耿精忠上来,指了指喀喀木道,“这个鞑子不能斩首!”
“这是为何?”张玉坤问道。
耿精忠道:“当年延平王北伐,就是这个鞑子还想着,一旦南京城守不住了,就屠尽城内百姓!所以一刀砍了他,太便宜他了!这个鞑子应当和梁化凤一样,凌迟处死!”
张玉坤点了点头,转头下令,把麻勒吉、韩世琦和玛尔赛等人都给推出去斩首。不一会儿,这几个清军文官武将被砍下了脑袋,张玉坤下令,把人头挂在城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