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看着他们转身就走远了,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又赶忙跟了上去。
“哎哎…佛爷…阿虞…”
他们沿着这条矿道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的样子,虞意就断断续续的听到有人在唱戏的声音,这是在上面的时候她就隐隐听到的。
只不过是这里更清楚了而已,而一旁的张启山他们此刻也听见了这声音,对于这声音虞意倒是没什么感觉。
毕竟就算真的有鬼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也未必会有什么害怕的。
更何况这样装神弄鬼的了。
只是在这样昏暗幽深的通道里,这样的诡异的唱戏声音,
在长长的通道里回荡着,
虽然过了一会儿,声音逐渐停了下来。
但还是很让人头皮发麻的,齐铁嘴吓得人都要缩起来了,他声音颤颤的问着他旁边的张日山"副官啊,你说这是不是真有鬼啊..."
张日山看着自己被他拽着的衣服,他微微笑了一下,随后说道“八爷怕什么,真要是有鬼,佛爷也未必会用你去镇压的...”
“嘿,你个副官,佛爷才不会用我去镇压呢。”
“那八爷你还怕什么?”
齐铁嘴瞪了他一下,头一撇,“这这么阴森恐怖的,我一个算命的,我能不怕么我...”
张日山看着他摇了摇头,往前跟上了张启山他们,齐铁嘴左右打量了一下,打了一个冷战,“慢点慢点,等等我...”
说着又赶忙跟了上去。
而虞意眼神却是在静静的打量着道路两侧的厚厚的蛛网,毕竟越往里走,她就越发现越来越多的这个东西。
甚至还有密密麻麻的虫卵,
小小的,
比米粒还要小的形状。
真是好烦,又是讨厌的虫子,要不要...点个一把火,
全都弄死掉再说呢?
就在她想事情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忽然被一张温热的大手攥住了,她侧眸看了一眼,望着张启山紧握着她的那只手,
对于她看过去的视线,他只是看着她神情淡定的说了一句。
“里面可能有危险,跟紧我。”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紧跟在他们身后两步远的张日山却是听的很清楚。
他眼神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他们,
却也很快收回了视线。
虞意低低的轻笑了 一声,微微侧头看着他,声音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这样阿,那,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毕竟到了这里,他们还是挺有用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了呢,所以她也没有什么要挣脱的意思。
张启山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低低的说了一句。
“会的。”
他的手掌很大,很容易就能将她的手完整的包裹住,只是他握着她的手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
虞意就觉得手慢慢变热了起来。
这样的温度,
啊,好烦。
好像又不想牵手了。
后面的齐铁嘴刚颠颠的跟上来,就看见佛爷握着她的手,他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后急躁躁的加快步伐,
刚想狗狗祟祟的凑上前,就被身后的张日山揪住了衣领,
“哎哎,副官,你拉我干什么?”
张日山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挡住我了。”
齐铁嘴不服的说道“我怎么挡住你了,这里明明这么大位置呢...”
张日山看了一眼他身前的两人,随后转向齐铁嘴幽幽的说了一句。
“挡住我视野了。”
“嘿,我...”
......
他们一行人就这样一路往前走着,直到他们顺着矿道来到了一个墓室中,那墓室看着像是外围,一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挖出棺木的坑洞。
还有一件损坏的棺木,以及在坑洞旁边遗留下来的尸骨,那棺木看着和当初那火车上带走的棺木花纹很是相似,
如果不出意外,那火车上的东西应该就是从这里抬过去的。
张启山他们自然也看出来了。
虞意在走了没多久以后,就很是自然的挣脱了他的手,毕竟又不是小孩子还要牵着手走,最主要的他的手温度很高。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让人热死了。
她可没什么耐心。
张启山看不出什么异样,倒是齐铁嘴见状倒是又乐颠颠了起来,在她旁边来回跑着绕着,活蹦乱跳的。
看着就跟吴老狗养的那些尾巴都能摇成螺旋桨的傻狗一样。
但就是绕也绕不了一会儿,
不是忽然被张启山一声“八爷!”喊走,就是直接被张日山拎着衣服揪走,反正是安生不了一会儿。
齐铁嘴严重怀疑佛爷他们在针对他。
虽然他没有证据...
就在他们穿过那处殉葬室的后面,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高有两米左右的半开石门,上面还遍布着许多蛛网,
周围还有许多灰尘,
人刚一走动就有烟雾弥漫。
张启山先行一人进去探路,随后他们也走了进去,里面空着一处棺椁,看着跟那日他们从火车上抬回去的纹路差不多。
周围的墙壁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的蛛网,尤其那下面的密密麻麻的虫卵,让虞意感应到的第一瞬间,
就不由的皱起了眉,
而就在这时,齐铁嘴听到了那唱戏的声音,他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在想确定位置的时候,碰到了墙,瞬间大片大片的飞蛾从墙壁中的厚厚蛛网里钻了出来,一齐朝着齐铁嘴飞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发生的很快,张启山一个人留在了里面,让张日山带他们走。
张日山本不愿意走,毕竟没有理由做手下的先跑了,留下佛爷一个人面对着这些危险,然而张启山只是冷声说道。
“这是命令!”
张日山咬咬牙没有办法,也只能老实的听了。
随后石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其实即便不说,虞意也没有留下来跟他共患难的想法。
毕竟不说他运势这么足,也不会死在这里,其二就是她真的很讨厌虫子,而这密密麻麻的飞蛾朝着人飞过来的时候,
那感觉真的让人鸡皮疙瘩起了了。
不是怕,
就是恶心的慌。
所以在过了好一会儿,张启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推开门摔倒在门口的时候,张日山和齐铁嘴一前一后的上前扶他。
而张启山也几乎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最后对着他们说了一句话。
“快走。”
他们一行人很快沿着原路返回了,在出口的时候他们还遇到了一波伏击,是一群带着枪的日本人,而虞意还感应到不远处还有另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