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孩自杀

刀：刀客的世界只有该与不该，没有值得与不值得。握住刀，我就是刀客，我就是刀客中的王。

“你醒了，我是警察”，唐晓泰看着床上的女孩。

女孩望着唐晓泰，低头，看见许多烟头。她低语，“警察”，抱着自己的膝盖嚎啕大哭。她所有的梦，都在昨晚被那几个混混给击碎了。没有一丝的完整，就连身体也不再完整。

唐晓泰没有上前去劝，有些时候哭一场，哭尽兴，比任何的劝告都管用。若能自己想开，从此便是晴天，不能，那就抑郁或疯狂。

女孩哭累了，天也亮透了。她告诉唐晓泰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他听完深深的抽了一口烟，罗古的做法虽然大快人心，但他不能赞同，因为没有人有资格去剥夺他人的生命。香港是没有死刑。他下楼给女孩买早饭。电话响起，是介叔的声音，“快回来，我们所有人在你家等你”，他打算拒绝，可介叔把电话挂了。他看着女孩，女孩对他说，“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唐晓泰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关门出去。门后的少女，双目失神的对着窗外。

在家中，唐晓泰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毒贩出现了，他们立刻就出发。一番追捕，他们来到了那宿命的地方。

唐晓泰看见了罗古，罗古也看见了他。罗古向他笑了。毒贩骂咧的叫到，“滚”。

罗古终于将视线从唐晓泰那移开，向左移动了一步。毒贩跑到他的身边，罗古又向唐晓泰笑了。

唐晓泰喊道，“不”，也不知这声“不”是对毒贩喊的，还是向罗古喊的。

罗古左转，从腰间抽出刀，右手平淡无奇的向下落去，似在赶苍蝇。将毒贩的身体斜划一刀，不深不浅刚好将心包划开。毒贩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刀，原来再穷凶极恶的人，面对死亡都会有惊恐。

刀上还滴着血，一滴滴的。

“哦，我的哥哥，你又杀了一个人，你可知这次，你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大体吗？这世界叫“夜叉”，现在夜叉不会诞生了，你将会遭到反噬，也许你会死哦，为了他，真的值得吗，真的值得吗？你这蠢货”。这是魔的声音，这次魔终于正常了。

“刀客的世界没有值得与不值得，有的只有该与不该。不值得做但该做，为何不去做？刀有刀背，只会向前。握住了刀，我就是刀客，我就是刀客的王”，罗古说着。

魔尖叫，“你这个疯子”。

罗古将刀收起，“这世界，不疯魔又怎么敢去奋斗，我疯了，才敢去攀登刀客的最高境界”。

“举起手来，把刀放下”，唐晓泰用枪指着罗古。

“他是一个罪犯，你能杀他，为何我不能杀他？”罗古说完，就朝右边跑去，将一个路过的人推去撞唐晓泰。

唐晓泰打算回答罗古的问题，罗古就跑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但他又一次没有开枪，任凭路人将他撞到。他倒在地上，看着蓝天。蓝天，白云，它们就这样静静的旋转。他哭了，从此他和罗古就是敌人。有些人本可以成为朋友，却因为某些事注定了当彼此最重要的敌人。

罗古跑到了那宾馆下，只听见“嘭”的一声，一个人影狠狠地砸在地上，鲜血脑花，白的红的，染湿这片大地。女孩的眼看着罗古，罗古也认出了她，昨晚的那个女孩。她解脱了，愿天堂没有痛苦。

罗古看着心疼了，花季的少女结束那本该快乐的一生。他跑了，因为旺角三鹰已经快到身后了。这个世界警力果真太弱。

唐晓泰看见女孩的尸体，那似乎在嘲笑他，“警察”。他上去，哭着喊道，“快叫救护车”，二鹰看着这一幕也没继续去追赶罗古了，在现场维持起秩序。

救护车来了，可女孩的身体也冰冷了。那空洞的双眼在问，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错的究竟是谁，是那几个混混吗？其实往往不只，除了那几人，还有这个社会的不包容。他们往往只会指责无辜的受害者。

唐晓泰走上楼，打开了门。桌上留有一张纸条，“我没有怪警察，只怪自己运气不好，我没有勇气继续活着，如果你遇见昨晚那个用刀救我的叔叔，警察叔叔你要记得帮我说声谢谢喔，我不想死，可我更怕活着，我对不起我的父母”。唐晓泰哭了，没有声音的哭着，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双鹰进来，看见趴在地上的唐晓泰，“这事情，要怪只能怪那些人渣，你是警察，你不能崩溃，你要去抓更多的坏人，这样才能减少今天的悲剧，你知道吗？晓泰”，介叔将唐晓泰抱在怀里说到，怀中的人在不断的颤抖着。

罗古跑到一个荒凉的废弃工厂，一口血吐出，世界的反噬开始。他蜷缩成一团，冷，他的头发开始变白，握刀的手开始萎缩。

“快把魔纹献祭，快”魔的声音响起。

罗古艰难的起身，运转魔纹，献祭。形体的改变停止了，现在的罗古，就像一个45岁的老头。

“你只有一年的寿命，而且这世界对你具有恶意，你只能在这个世界积累魔纹，回到原世界才能强化你的肉身，现在你只有通过不断的修炼来恢复你的肉体，幸运的是，之前的两个魔纹已经强化你的身体到普通人的两倍，你恢复之后，也能达到普通人的两倍”，魔幸灾乐祸的在脑海里蹦着。

“那就好，还有一年已经够了”，罗古低语。环视一周，盘腿开始修炼。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罗古睁开双眼，他并没有打算去安慰或者是去劝唐晓泰，因为罗古知道唐晓泰他会走出来的，因为他是罗古的朋友，他叫唐晓泰。罗古起身，抬头，看了下月。

罗古的肚子已经响了起来，他需要去吃饭。他来到了昨晚那撞他的小混混的大本营。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两倍常人的体质，从小练到大的刀，足够他面对一群小混混了。

他来到了那房子外，里面正好在插播着警方对他的通缉令，他笑了笑走进屋内。那嘈杂的房，瞬间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