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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陡然间清醒的卫霄一下子蹿起身,坐在床上不住地喘息。冷汗沿着贴于额角处的发丝滴落在棉被上,由于忽然钻出被窝,被汗水浸湿的内衣贴在背脊上有些发凉。许久之后,卫霄才平复心绪,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两点三十三分。
徐庆余几个还在睡觉,因为是雨天,加上茶色的玻璃窗,卧室内十分的晦暗。卫霄起床查看了一下孩子们的情况,一边轻手轻脚地脱下湿漉的衣裤,换上了自备的睡衣后,再度躺回小床上沉思。
方才的梦里,他的思绪非常的混乱,明明从好几个人的口中听到了不少的消息,进而理清了这一系列怪事产生的主因,与大致的脉络。然而,在梦中时,他的思维就好像被凝固了一般,看到女人的脸,却联想不到对方就是他人口中的慧妞。卫霄哀叹着摇了摇头,他三次走到同一扇门边,看到了悲剧的起因,乃至结局。那条令他无法停止脚步,必须一直朝前走的漆黑色的长廊,就似一条时间轴,他每走一步就代表着时间正飞速的流逝与穿梭。
梦中他所见的一切,应该就是让慧妞走上绝路的遭遇。他同情慧妞,也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对方却不敢告诉家人的理由。时下,正如他前世的七八十年代,别说农村里了,就是都市内出了这样的事,女人不愿,亦不敢把委屈说出去。
如果泄漏了秘密,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这些禽兽不如的男人虽会得到惩罚,但活着的女人呢?当慧妞身边的人都知道她被人□□,并且不只一个男人对她下过手之时,她下半生的日子将面对什么?被村里人指指点点一辈子,还是轻的。很可能,丈夫会因此和她离婚,娘家也会抬不起头,甚至,那几个人渣的家里会放出风声,说慧妞自己不检点。最后传来传去,变成慧妞水性杨花,蓄意勾引男人的谎言来。而且,谣言难以澄清,越是去分辨,越是让人说心虚。
即便慧妞背井离乡,到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并且永远不再回伤心地,可这道无形的枷锁也会跟着她,直到死亡也解脱不了。从整件事看来,慧妞的性子显然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她选择了死亡。
卫霄暗自唏嘘,本就隐隐猜到实情,而对老屈、小万的死无动于衷的他,此时愈发觉得对方死有余辜了。无况,因为这些男人阴暗、无耻的私欲,连累到了自己,使梦境里原该是旁观者的他,卷入了漩涡之中。卫霄不愿和已成为吊死鬼的慧妞为敌,但既然对方不肯放过他,他自己又躲不开,那就只能主动出击了。不过,还有几个问题困扰着卫霄。
第一,那只‘鬼手’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实体,还是慧妞怨念的一部分?在梦里,他确实感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而且,卫霄举起胳膊看了看,没有留下幼儿园遇到小女鬼后的那种青色的掌印。不知就里的卫霄无法断论,但比照前一次的情形,这次抓着自己的手,十有□□不是冤鬼的。对于接踵而至的各种各样无法解答的疑问,卫霄心下焦急,但重生以来所有的怪事都是靠他慢慢摸索出来的,一时倒也没有太过沮丧。微微抿了抿唇,便把问题放在一边,接着往下想。
第二,对方为什么要抓小孩子?是不是同慧妞一起死去的,她腹中的孩子有关?卫霄前生看到的是写过这类的剧情,说是把小孩捉去侵夺他的肉身。可是,从慧妞上吊时的影像来看,她的肚子都还没挺起来,就算怀孕了也是个没有成型的血块,这样的孩子只怕连思维都还不存在吧?
更令卫霄疑惑的是,梦中的慧妞摸着肚子,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忿恨,这到底是为什么?卫霄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慧妞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如果是老屈他们的,慧妞必定厌恶,但要是她丈夫的种呢?只是,卫霄不明白,慧妞遇到这样的事,别人不知道也罢了。难道,她枕边的丈夫就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想到这里,卫霄的心头有点堵,可他却不得不继续分析下去。此时的卫霄,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处处都使他胆战心惊,但最让卫霄惧怕的,是在他背后跟随了一路的滴水声。卫霄猜过许多的可能性,比如,当时跟在他背后的,是今早死去的老屈和小万,滴下的不是水花,而是的鲜血。又或是,刚才在他身后的就是那个吊死鬼,滴落的声音,即是她口中无法下咽的唾液……
卫霄的想法一个比一个吓人,弄得自己心头发毛,却依然得不到答案。另外,卫霄不明白的是,寝室内已让他贴满了经文,为什么自己还会做这样的怪梦呐?假如,那只鬼真有这么大能耐的话,昨夜分明可以在梦中拖住自己,让现实中被催眠的孩子们撞门,而不是等他有了防备后才下手……
呜啦呜啦呜啦……
“嗯――?什么事啊?”
“好吵哦!”
“呜呜,妈妈……”
是警笛的声音!卫霄顾不得安慰被惊醒的孩子,猛地坐起身跳下床,三步并两步地跑到窗台边,踮着脚尖俯视其下的情形,只见一辆警车施施然地驶入楼下的庭院内,停在正门前。紧接着,车内走出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一臂遮雨,一手关门,快步冲进了大楼内。
卫霄低头想了想,走到床畔脱下睡衣,套上统一发下的制服。
“小小,你干嘛穿衣服?是不是要出去啊?”
“等等我,我也去。”
半梦半醒的方孝诚等人伸手打了个哈欠,纷纷欲爬出被窝,被卫霄一把压住,吩咐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们接着睡觉,不要出去。”
杨赞揉着眼睛,撅着小嘴道:“小小,你要到哪儿去啊?为什么不让我们陪你去?”
啪啪啪!
卫霄拍了拍小手,环顾着众人,正色道:“我有事要做,你们不能跟去,要听话,知道吗?徐庆余、姚融,我不在的时侯,你们两个就是组长。大家听好了,我走了以后,你们就等在房间里,千万不要出去。不管谁来敲门,都不要去开。就算是老师,也不能开!”
“老师也不能开?”
“对!不能开!不管是哪个老师,你们就当没听见,不要跟她说话。”
贺荣拧起眉头,不解地追问道:“为什么?”
卫霄冷眼睨视着或坐、或躺在床上的五人,沉声道:“别问为什么,照我说得做就对了,我会害你们吗?徐庆余,姚融,我回来之前,你们一定不能出去,也不能开门。你们要是不听我的话,以后我就不跟你们玩了。还有,看好他们三个,他们要是想出去,就拦住他们。对了,你们谁想小便的话,先尿在脸盆里。好了,你们先跟我说说,保证听我的话吗,嗯?”
姚融、徐庆余对视了一眼,小小拜托他们做事,他们当然要答应。再者,两人认识卫霄以来,从未见他有这般沉重的脸色,当下不敢触其锋芒,赶忙点头答应道:“我听小小的,不出去。”
“肯定不给老师开门。”
杨赞、贺荣三个听了姚、徐二人的保证,不甘示弱地附和道:“我在房间里等你回来。”
“我,我也不出去。”
“嗯,老师来也不开门。”
卫霄摆手补充道:“不光不能给老师开门,就算你们听到自己爸爸、妈妈的声音,也不能开门,知道么?你们想,你们的妈妈、爸爸会到这里来吗?肯定不会啊!所以,在门外学你们爸爸、妈妈的声音跟你们说话的,就是鬼鬼。”
“鬼鬼?”杨赞瞪大眼睛,张着小嘴,惊恐道:“鬼鬼要来啦?”
“别怕。”卫霄看了杨赞一眼,并扫视着其他孩子,安抚道:“只要你们不开门,鬼鬼就不能到里面来。对了!你们听到我的声音也别开门。”
徐庆余疑惑道:“那你怎么进来啊?”
卫霄摇了摇手中的金属物,边拉开背包取出写满经书的小纸片,边回道:“我有钥匙,会自己开门。喏,你们一人两张,拿好了,可别掉了。你们拿着这个东西,鬼鬼就不敢捉你们了。”卫霄给杨赞几个每人发了两张纸片,又在窗户和门后多贴了几张,才硬着心肠,扭头当看不见徐庆余等人期待的眼神般的,迅速离开了房间。
卫霄当然不放心把徐庆余五人留在房间里,但若是等他们起床,穿好衣裤出门,之中也不知道要多少时间,说不定他们一起下楼那会儿,警察都要走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小孩子不像大人那么机敏,下楼藏在暗处偷听的话,很可能会被发现。何况,一带就要带五个孩子,系数太大了,卫霄不敢冒这个险。但为了把事情弄明白,卫霄只能出此下策了,总比晚上女鬼再打上门来的时侯,自己却无计可施的好。
卫霄缓缓摇首,轻轻地合上房门,掌心里捏着经书纸片,转身往主楼与东翼楼交接处的电梯前走去。整条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四周比卧室内更为阴暗,沿途中静得没有一点声响,短短两分钟的路程,仿佛有半小时那么地漫长。卫霄刚到电梯旁按下按钮时,主楼另一头与西翼楼交汇的拐角处,突然转出一道影人,看样子是个女人,但她走路的方式非常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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