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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看那是什么?”在河水边洗衣服的女孩瞅着远处飘来的小木箱,推了推身边的同伴,让对方朝她手指的方向处看。
“就是个木头箱子,有什么好看的?”
女孩白了身侧的同伴一眼,回头望着即将飘至己方的小木箱,也顾不得奚落同伴了,手一探抓过身畔的芦竹,使力折断后,握着芦竹杆子扫向河面中央正随波逐流的木头箱。
啪啦,啪啦。
女孩拍的挺准,每一击都敲在木箱的边沿上,就这么一拉一勾的,小木箱渐渐地靠近女孩站立的河岸边。
“呀啊――!”
女孩才**岁,长得很瘦小,看她那泛黄的脸皮,便知道是营养跟不上。因为她人矮,直到小木箱贴近河堤,才看清了箱中的东西。却不是她想象中的漂亮衣服或是值钱的首饰,而是个闭着眼睛的小孩,吓得女孩一下子丢开了芦竹杆子,抓起脚畔的脸盆就往回跑,边走边哭叫着看到死人了。
被女孩抛下的同伴凝视着没了阻碍物,而又将飘向河中顺势而下的小木箱,并紧盯着箱内的幼儿,抓着衣物的指头松紧了好几次。当木箱要飘远之时,编着两小辫的女孩总于心软,猛地丢开洗净的衣裤,弯腰探身一把抓起之前的女孩丢在水里的芦竹杆子,把小木箱捞上了岸。
小女孩低头俯视着箱子里的幼儿,小人长得玉雪可爱,简直就像家里头床边、门上贴着的抱着鲤鱼的胖小孩。女孩又仔细瞅了瞅,越看越爱,觉得箱子里的娃娃比贴纸上的,奶奶、爷爷口中的仙童还漂亮。
正当小女孩忍不住想摸摸箱中娃娃的胖胳膊的时侯,听到有大批人喧闹着从远处奔来。
“在哪里,死人在哪里?”
“那个箱子呢?不会已经飘走了吧?”
“快走,快走!到了就知道了。”
“三妞儿,你不会是骗人吧?”
“没有,我才不会骗人!我真的看见了!你看,那个箱子不是在那儿吗?”三妞儿原本还担心箱子飘走了,别人看不到小木箱会说自己骗人,没想到同村的麦子把木箱从河里拉了上来。三妞儿急忙指着不远处河堤上的小木箱,边嚷嚷着,边拉着村里好事的婆婆、媳妇、小子们赶了过去。
“臭丫头,你作死啊!死人你也敢碰哪?还嫌你这赔钱货不够晦气啊?”麦子的奶奶也是个爱管闲事的,方才见三妞儿慌慌张张地跑回村,嘴里说什么看到死人了,一时好奇便跟着看好戏的人走到了河边。没想,自家的孙女就蹲在木箱旁,看样子还想要伸手去摸箱子里的死人。气得麦子奶奶探出枯瘦的五指,一把拽起箱畔的麦子,并用指头戳着她的脑袋怒喝。
麦子从小被骂惯了,就算此刻让奶奶当着众人的面喝斥,也没多尴尬,只是撅起嘴巴小声咕哝着。
“你在说什么?还敢跟我强嘴?”麦子奶奶在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也从没人敢当面说她的不是。麦子奶奶见向来被打、被骂都只敢哭着求饶的孙女,此时竟在自己眼前嘀咕起来,瞅着那样子分明是不服气。这还了得?反了天了!麦子的奶奶狠狠抽了孙女几下,才指着麦子姜黄色的脸质问道“你在说什么?给我说出来!你要是还敢嘴硬,你爸回来让他打死你!”
说完作势要打,眼角含泪的麦子左扭一下,右挡一下地躲避着,嘴中不停地喊着不要。
“不要就说!”麦子奶奶瞪视着口中的赔钱货,愈看愈不顺眼,怒吼道。
麦子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道:“我说箱子里的小孩没死,还有气儿。”
“什么,他没死啊?”跟过来的好些人都在看麦子家的好戏,但也有望着箱里的幼儿暗中夸赞的,还摇着头说些可惜没长大的话。此时,麦子的一句话,令众人诧异的同时,纷纷惊呼起来。
“这孩子还活着啊?”
“唉呦,要是真活着,那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可不是么?也不知道在水里飘了几天了,你们看,木头的颜色都变了,起码也有两三天了吧?”
“哎,他的眼睛动了,动了!”
“眼睛张开来了,张开了!哎呦喂,这双眼睛可真漂亮啊!谁家孩子的眼珠有这么黑,这么亮啊?”
“依我看,他八成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你瞧他身上穿的……”
“那他怎么会……”
卫霄被耳边吵嚷的声音给闹醒了,他慢慢地张开双眸,仰望着顶上一大堆的脑袋,傻傻地张着小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唉呀,宝宝别怕啊!”人堆里的一个老婆子俯身把小木箱中的卫霄抱了起来,揉在怀里拍着他的小背脊安慰。
其实,倒不是卫霄遇到了好心人,而是他的长相非常惹人喜爱,特别是得女人和老人的心。何况,在场之人无不觉得卫霄有福气,一个个争相摸着他的脑袋,捏着他的腮帮子,俱皆双目泛光,一副恨不得把他抱回家的样子。
“好了,好了!先回村再说。毛子妈啊,别忘了把木头箱子带上,说不定人家认亲的时侯还有用呢!”抱着卫霄的老婆子仿佛有些威望,她右臂一推,扫开围于一旁的媳妇和小子,迈着步子往村里去了。
众人无不尾随着老婆子,唯独把卫霄从河里拉上岸的麦子被奶奶喝令,把衣物再洗一遍才能回家。麦子望着卫霄离去的小身影,长长地叹了口气,蹲□子从脸盆里拖出衣服搓起来。不知何时,她面前的湖面上落下一点一滴的雨珠,荡起了细小的微澜。
小村内没有秘密,不过半天,村里人都知道有个从上流飘下来的小儿,被徐二家那个不懂事的女儿从河里捞出来了。小孩子也不知道在水里头飘了几天了,但瞅着一点事都没,脸上带笑能吃能喝,还特别乖巧会叫人,看得没儿子、没孙子的人家都一阵眼热。
晚上七点,村子里已经无人走动,村民们都已躺在自家的木板床上聊着一日间的话题,村长家亦不例外。
“老婆子,平日也没见你这么大方,今天怎么就把孩子直接抱家里来了?这可是一张嘴呐!就算你好心,不想让孩子饿死,也该让徐二家养着。说到底,都是他女儿惹出来的事儿。”村长徐为民抽着旱烟,斜视着媳妇埋怨道。
之前把卫霄从木箱中抱出来的老婆子朝丈夫翻了个白眼,方哼声道:“你懂什么!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要是不信,你坐在箱子里飘个三天试试啊!如今,我们把他养在身边,说不定就能沾到福气呢!大牛结婚已经四年了,他媳妇连颗蛋都没给我生出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菩萨保佑,看在我们善待福星的份上,早点让你们老徐家抱上孙子啊?”
村长拧起眉峰道:“你不过是猜的,要是不成呢?你要养他多久?”
“你怕什么?”婆子瞪视着缩在床内的丈夫,哼声道:“你没看到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吗?那可都是上好的料子!”
“那又怎么样?”
老婆子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丈夫的脑袋,心道若是没有自己的提点,也不晓得这个没成算的窝囊男人能不能当上村长。婆子肚里虽骂,嘴上却仍解释道:“这就是告诉你,他家有钱!”
“有钱人家的孩子还能飘到我们村来?”村长摆明了不信。
老婆子沉声道:“不管怎么样,反正不许你别亏待他。先养一段时间,要是没人找来的话,再把他送县城里去。等给了那个什么……对了,叫警察的,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反正,总不会让你养他一辈子的。听到了没有?”
“行了,不过是一张嘴的事。”徐为民放下烟杆,没好气道:“不过我可说了啊,顶多养他半年。要是半年后没人来找,就送县里去。”
老婆子颠笑道:“好的坏的都是你的事!”
“既然你这么想,就让大牛媳妇多抱抱他。”看来,卫霄大难不死的事,对村长也不是没有触动的。
老婆子冲着丈夫横了两眼道:“这还用你说?我都让梅香抱了他半天了,今晚大牛上他舅舅家去做工了,我还叫梅香抱着孩子睡。最好,能沾上点福气,给我生个大胖孙子。要是长得像这个孩子一样好看,那十里八乡的,谁能比得上我们孙子啊?”
徐为民和媳妇说话总爱带刺,当下就驳斥道:“要是孙子长成那样,还是不是我们徐家的种了?”
“呸,呸,呸!嘴上不把门的,说什么呢你?”老婆子一边骂着,一边恳求菩萨饶恕。
徐为民见媳妇真生气了,赶忙背对着婆子侧躺在木床上,再不敢说话。然,当耳边婆子的喝斥声渐渐消失后,徐为民又辗转起来,回身推了推媳妇的胳膊,商量道:“你说,我明天是不是该去县里的局子,和里面的人报告一声,说我们捡到个孩子啊?假如不说,谁知道有个小孩飘到我们村里呐?”
“这么快去干什么?要是他家的人把孩子抱走了,我们还怎么借福啊?先等等,反正我们又不会昧下孩子不还。不过,去还是要去的,你明儿去县城看看,有没有人家在找孩子,记住是哪家人,到时候再说。诶,你可别让人看出些什么来啊!”老婆子凑向丈夫耳边吩咐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还用得着你说?”徐为民再度扭身不理自家的老婆子。老婆子见状狠狠拍了丈夫数下,才消气地合上眼,亦翻了个身与徐为民背对着睡去。
没多久正房内传出打呼声,显然村长家两口子睡熟了。却不知在另一头的耳房内,卫霄正沉着小脸,思虑着眼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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