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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蚌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白楠的方天画戟立时一绞,将整片蚌壳绞碎,四分五裂。
就在这些碎片间,陡然射出一道灵光,分明乃是蚌妖元神御使的蚌珠在逃窜。
白楠早有准备,方天画戟再次一扫,戟尖钻出一道寒光,将那灵光生生绞碎,那颗鸽蛋大小的蚌珠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哼,区区一个二阶蚌妖,在我面前也敢跑,不自量力。”
白楠若无其事地捡起你蚌珠,却是看也不看,直接收进乾坤袋中,旋即走到那灰衣男子身前,在一片血泊中翻出乾坤袋,淋漓的鲜血丝毫不在意,直接挂在了腰间,仿若是炫耀一般。
“你这同伴和那蚌妖皆是我降服镇压的,这战利品你是不是得分我一半。”
古歌眉目一挑,这人如何狠辣他根本不在意,但是他如此漠视别人生死,倒是让得古歌有些不爽。
“好啊!你来拿。”
白楠对古歌阴阳怪气的话语不以为意,却是如此回道。
蚌妖一死,四周原先被它施展的幻术也渐渐失去了效果,却是亭台楼阁显现,二人回到了海市蜃楼之中。
“白楠,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真是个人物,今日要放走了你,我恐怕日后寝食难安,既然如此,你还是留下吧!”
古歌轻笑一声,说到最后,声音陡然一寒,左手握着羽扇,右手提着青荒血旗,身旁游荡着血色游龙,朝着白楠冲去。
白楠见此,心中一沉,古歌的实力他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尽管他根本不怕对方,但是压箱底的手段若是此刻拿出来了,恐怕后面就无力争夺那秘境内的异宝了。
千年一现的虚蜃幻境,传说中即将出世的墓府道藏,若是错过了,此生恐怕就再也没有这等机缘了。
他想到这里,却是退意已生,手中方天画戟凌空飞刺出数记戟影,身子陡然后退。
“想跑,没这么容易。”
古歌哪里会这般放过对方,自己行踪已经暴露,若是这人逃了出去,纠集一批人暗中谋害自己,那就大事不妙了。
据他所知,千麦城和丰都城的事情,恐怕在大元国内早就被有心人联系在了一起,一个凝元境小辈有那等战绩,只能说明他古歌有强大宝器相助。
财帛动人心,修炼界血雨腥风,尽皆都是因此而引起。
一个成心要逃,另一个铁了心要击杀对方,以绝后患。
二人一追一赶,在这海市蜃楼内狂奔,不时还能遇到一些外来的人类,或是小心探索,或是陷入幻境难以自拔。
白楠原本就心高气傲,纵使是多年军营磨砺,看起来谦逊低调一些,那也是对比他修为高深的青年翘楚。
虽然他忌惮古歌的实力,但是内心里更多的是认为对方宝器众多。
这一下如何能忍,只略微跑了三四里地,却是停了下来,反身暴起,瞬间发难。
方天画戟大开大合,搅动四周雾气,转瞬间形成一股涡流,卷裹四周幻象,韩潮苏海,化为无边戟影,笼罩古歌周身。
古歌心中一沉,周身元力翻滚,龙元死煞顺着周身经络游走,左手握着的乌黑羽扇上下翻飞,一道道旋风荡卷开来,将四周围聚过来的戟影绞碎。
同时右手猛然一握,青荒血旗被他狠狠挥击而出,朝着白楠射去。
青荒血旗的禁制神通对于同阶对手向来是无往不利,加上他元气死气尽皆晋升凝元境后,驱使青荒血旗更是如臂所指,驾驭禁止血光也轻松了很多。
白楠是何等眼力,他之前就已经隐约猜出了青荒血旗的能力,自然不会让血色禁光及身。
方天画戟长度本就惊人之极,比之此刻的青荒血旗还生生长了三尺,先是一个挑射,将青荒血旗荡开,旋即借着方天画戟的长度,径直朝着古歌胸口射去。
古歌见此,骇然一惊,面色惊恐无比,手脚一阵慌乱,左手握着的乌黑羽扇朝着胸前遮挡过来。
白楠见此,微然一笑,第一次偷袭未得手,他此番又怎会再次犯错,却是虚晃一记,一下子扫向古歌丹田。
这一击若是落实,以舞者丹田的脆弱,恐怕古歌此番纵使不死,也是个废人。
就在此时,古歌突然间诡异一笑,青荒血旗上一道血光炸裂开来,一下子激射在方天画戟的末端,方天画戟猛烈的刺击戛然而止。
白楠面色一寒,心中一个激灵,立时有不好的感觉产生。
就在此时,他脚下陡然间射出一道红光,旋即那条血色游龙浮现而出,缠裹在他右腿之上。
一股灼热的气息子右腿泛起,火烧火灵,炙热无比,甚至连静脉内的血液也都有些沸腾之感。
“不好!”
白楠口中疾呼,却是立时放开方天画戟,右手朝着乾坤袋拍去,一道青色光霞窜出。
就在此时,一只森寒鬼爪径直洞穿白楠的胸膛,那鬼爪上赫然握着一个仍在徐徐跳动的心脏。
“咚咚咚”
节奏敢十足的声音在白楠耳边响起,他下意识的低首,看着胸前鬼爪握着的心脏,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
鬼爪陡然一缩,只留下一个空洞。
“噗通”一声,白楠的尸身当即栽倒在地,露出了身后鬼爪的主人,赫然乃是红毛铁尸的模样。
古歌微微松了一口气,却是将手边一众宝物收起,青荒血旗重新回到丹田,那杆方天画戟也被他收进了乾坤袋中。
他正准备解下白楠腰间的两只乾坤袋,却见他尸身上漂浮的一篇青色符文。
“血缴檄文!”
红毛铁尸再一次主动说话,古歌此时才来得及细看它的模样。
红毛铁尸原先周身尽是细密尸煞红毛,但是此刻,却是变了一番模样,如果说以前是僵尸的话,此刻倒更像是活生生的人类。
周身红毛消退了大半,一身有些残破的皮甲,面容也不再狰狞,看起来就像是个三四十岁的壮汉,尸煞血气也极为内敛,若是不是仔细观察,恐怕根本察觉不出来。
恐怕以后得称呼“他”更为合适了。
古歌心中微微一喜,凌天吞噬了那只银月妖尸的精元血气,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改变,虽然对其手里握着的血淋淋心脏仍有些心动,但是似乎已经有了一丝克制之力,不再邪恶嗜血,让他否则高兴。
“凌天,你口中的血缴檄文到底是什么东西?”
凌天眼眸中银光一闪而逝,旋即嘴里机械地回道:“血缴檄文,乃是军阵烙印的铭文,可以将军阵之力部分复制下来,让得一个人也可以施展,某种意义上说来,算是一种军阵武学。”
凌天虽然部分恢复了人的模样,但是显然灵智并不如何出众,这血缴檄文应该是他身前听闻甚至见过的,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此番才会如此激动。
本质上说来,只是这血缴檄文勾动了他残存的记忆碎片。
“什么?军阵武学!一个人就可以施展的军阵,难道说当日那庞宽也是凭借此等东西才能力抗鬼王级存在的吗?这倒是说得通了。”
古歌满脸惊骇,喃喃自语,没想到那白楠临死之前,居然想要动用军阵来对付他。
涉及到阵法之力,尤其是军阵这等一国重阵,纵使威力在军阵中再如何普通,恐怕越阶杀敌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白楠估计也是以此为依仗,想要图谋这虚蜃幻境涉及的秘宝,所以才一心避让,哪怕他全力应战,纵使不动用这血缴檄文,恐怕一时半会,古歌也未必能够拿得下他。
怪只怪他咎由自取,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一个军人居然连这也不懂,死了也是活该。
古歌念头一闪,将事情经过思虑了七七八八,旋即小心翼翼的收起血缴檄文,这东西一离开白楠尸身,立即光芒消散,化作一片半透明的奇异铭文。
他没有时间研究,直接扔进乾坤袋中,旋即将白楠手中那只白玉扳指摘了下来,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之后,收起一干宝物,将凌天再次收拢进青荒血旗中,旋即化为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大元国都城外的一座浩大庄园中,一个中年人一脸焦急,手里捧着一块残破的血色玉简,穿堂过院,来到一处假山前,身子陡然下跪。
“老祖宗,楠儿本命魂玉碎了,他肯定遭人毒手,请老祖宗为楠儿做主。”
中年人面色沉痛,痛苦不堪,最有出息的儿子不明不白丢了性命,任何一个父亲都不能容忍这等事情。
“你说什么?楠儿不是已经回到了大元国境内了吗?谁人这么大胆子,敢对他动手,他不是刚刚去了趟魔山石窟,得了份血缴檄文吗?以他的实力,凭借着血缴檄文,足可以和真元境武者较量周旋。我大元国的灵元境强者,拢共也就那么多人,绝不可能有人敢破坏盟约,此事你给我说清楚。”
假山内传来苍老的声音,一连问了数个问题,起初语气还有些平静,到得后面,却是不由得有股暴躁。
“回禀老祖宗,楠儿他此次前往蜃元城,乃是为了千年一次开启的虚蜃幻境,那蜃潮乃是我大元国小辈历练场所,纵使今年不同寻常,最多也就是个别真元境散修会去碰碰机缘,绝对没有人能威胁到楠儿的生命安全,肯定外来的灵元境老怪掺合其中,求老祖宗为楠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