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慕义和大副一起来到船长室,重伤垂死的黑三爷躺在床上。
“多谢仙师救命之恩!”黑三爷很是客气,他本就是一个中年汉子,身躯高大,面色黧黑。此时即便趟在病榻上,也像是一头受伤的病虎。
看着黑三爷红润的面色,李慕义不禁感到惊奇,昨天光头刘那一剑穿心而过,黑三能够多活一刻钟都是奇迹,但是现在对方竟然能够醒来,而且看起来似乎有好转的迹象。
“不必客气,在下也是碰巧路过,顺手帮忙而已。”李慕义很想知道双方为什么要打斗,但是却并没有问。
“不知仙长可是雷门之人?昨天见你的雷术精纯,威力巨大,深的雷术精髓!”黑三爷避而言它,显然不愿多说之前的事情。
李慕义却摇了摇头,说话只有半真半假才不容易发现,“我使用的是雷术,但并不是雷门的人,我一直随家师在深山修行,这次静极思动,才出来走走,对外面的事情并不太清楚。”
黑三一听李慕义不是雷门的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又问道:“原来道爷你是入世历练啊,你可有去处,日后有什么打算?”
修道之人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就会进入凡俗世界,修炼自己的心性,以此来加固自己的根基,因此被称为入世历练。
李慕义装作一无所知,很是迷茫的说道:“家师让我找一份活计,只要一个月能赚3000文,就可以!”
三千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李慕义之所以救下他们一帮人,并且厚着脸皮来到了船上,就是为了搞定自己的工作!
黑三爷和大副听了,倒是都咧嘴笑了起来,三千文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对于李慕义这种实力的强者来说,那也是随手为之的事情。
然而黑三爷却并没有留下李慕义的意思,这可是他在见识了李慕义的手段,并且被救了一命的情况下,他竟然没有招揽这个强者上船的想法。
这就让李慕义很是奇怪,自己这送上门的打手,竟然没被人家看上。
“凭道爷你的手段,这种小事还不是简单。只是这外界人心险恶,你却要小心提防。”黑三爷笑着提醒,显然对李慕义很是感激。
二人闲聊一阵,看出黑三爷有些精神不济,李慕义识趣的离开了船长室,再次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屋里。
“梆梆~”的敲门声响起,两声响,显得敲门的人有些拘谨和犹豫。
李慕义起身开门,来的人是水手长,也就是之前在海边被李慕义救下的其中一人,他有些印象。
“道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水手长端着酒菜,是来送饭的。
李慕义将水手长让进屋子里,并邀请对方一起喝两杯。
水手长有些踌躇,但还是坐了下来。
“这是一艘海盗船?”李慕义直接问道。
水手长倒也没有欺瞒,直接点了点头。
李慕义又问了些其他问题,旁敲侧击,最终知道了这是在朝鲜半岛,丰岛附近。
时间是1894年,7月1日。
若是对这个时间不太清楚的话,对于临近的华夏来说,就是大清朝,甲午年!
甲午年,7月,25日,将要发生丰岛海战!
而在这之前,7月23日,日本将要突袭汉城王宫!
“你们怎么会被光头刘他们围住?看情况你们当时似乎是呆了很多东西啊!”李慕义很是随意的问道,像是闲聊,但他心中却很是谨慎,因为他对黑三和光头刘的身份都很好奇。
而黑三之前提到的雷门,也让李慕义有些印象。
“道爷你真不知道?”水手长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李慕义也是道上的人。
李慕义笑了笑,这才说道:“我刚下山,师傅以前管得严,我从出生就在山上修行,哪里知道外面的这些事情!”
水手长一听这话也对,这年轻人一身本领吓人,若是没有付出一番苦功夫,怎么会在小小年纪就有这番本事!
在加上之前李慕义也算是救了他的性命,水手长不疑有它,将他知道的事情都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这黑三爷和光头刘爷,都是附近的海盗,他们不但个体实力强悍,而且都会一些旁门左道。
这些人拥有的超自然力量,就是他们在各自的门派中所学到的。
就像黑三之前用的小鼓,就是乐门的手段,光头刘则是尸门,这些门派,被合称为“下九门”。
李慕义之前被黑三误认为是雷门的人,那雷门也是下九门之一。
“你也是下九门的人吧?”李慕义笑看着水手长,对方既然如此了解下九门,显然不会是个门外汉。
水手长略微尴尬的挠了挠头,一口黄牙笑的只露着鲜红的牙床。
“我是水猴子一门的,只是本事和道爷您没法比。”
水猴子就是擅长在水中活动的一个下九门,打捞沉船宝藏,收敛河底的尸体,这些活计都是他们擅长的。
据水手长所说,水猴子中的佼佼者,可以在水中一天一夜不上岸,这种功夫,即便是李慕义也无法做到。
“看来下九门中,真的是藏着一些高手。”李慕义心中暗道,对下九门也留了心思。
最后打探到这个水手长的名字,叫做邓茂。
再次打探一些消息,邓茂却有意的在回避,很显然,对于一些东西他也不愿轻易透露,即便是李慕义对他有救命之恩也不行。
李慕义也表达了自己想要找一份工作的意思,而且说明了自己什么也不会,刚下山,没有什么熟人。
邓茂得知以后很是高兴,并且保证能够让李慕义留下来,只要李慕义不嫌弃屈尊降贵。
“只要邓兄弟你能帮我办妥了这件事,我定会好好谢谢兄弟你!”拍着邓茂的肩膀,两人仿佛失散多年的兄弟。
“说哪里话!兄弟你之前可是救了我的命!这点小事我还能不帮忙嘛!”
两人一来二去的倒是显得十分熟络,邓茂也不再拘谨,又坐了片刻,他这才起身离开,留下李慕义一人呆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