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孙教授一脸凝重的样子,心也是一沉,难道齐瞎子他们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到过这里,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还没从“后遗症”中醒过来?我带着哭腔地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孙教授让我放心,我那后遗症的问题应该已经解决了。我才稍微安心了些,急忙问孙教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仔细看一下,这间房子旁边是否还是刚才看到的房子?”孙教授边说边用煤油灯照着观察,我和铁蛋、小李也急忙掏出手电打量旁边的房子。
这些建筑物几乎千篇一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什么,再加上刚才跑得急,我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之处。但铁蛋突然尖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我停止了对这几间房子的研究,忙询问怎么回事。铁蛋一脸惊恐地说,“我刚才不是想进他们那间房子吗?人满了没进去,我清楚的记得那间房子有扇窗户,就在这边。”铁蛋指着旁边的房子说道,“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
联想到刚才的蜘蛛网,我想我明白孙教授为什么让我们看这些房子了,只是还不敢确定心中的想法,“孙教授,是不是这些房子都不是原来那些了?!”
孙教授叹了口气,“我想是这样子的,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除了我们藏身的地方外,其他的房子已经不是我们刚才看到的房子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是我们刚刚进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凭我们四个在这根本就生存不下去,更别说活着离开了。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是不是齐瞎子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我没有管铁蛋阴沉的脸,等着孙教授的回答。
“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知道的。”孙教授也没什么好脸色,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我不想承认这是事实,但,事实可能就是这个样子,我拍了拍铁蛋的肩,“别想那么多,或许是刚才太过紧急。”
铁蛋拳头攥得紧紧的,“我一定要找到他,当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教授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对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比较关心,“孙教授,您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吧,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凭我们四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到陵寝之处,就算到了,估计也不可能活着进去再出来。”我是比较想退出的,一开始的兴奋与好奇早已被消耗殆尽了。
孙教授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也罢,我们找找他们看能不能找到,找不到的话就找一找出口,至于那陵寝,哎,估计我们也进不去了,听天由命吧。”
“那我们接下来往哪走。”我望着空旷而又死寂的周围,压抑而又绝望。
“还是沿着主干道往前走吧,到了最北边看看有没有相似的城门,说不定会有转机,我这里的干粮还够吃三天,你们的呢?”孙教授边整理身边的东西,边向我们问道。
听道孙教授的话我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吃的比较多,估计还够两天吃的,省着点的话应该也能吃三天。”
“我的还比较充足,我也没背其他东西,包里几乎都是吃的,应该还有五天的量。”铁蛋的话让我一阵无语。
小李的干粮大概也有三四天的量。孙教授点了点头,“看这城市的规模最大应该不会超过五十里,三天时间也够我们逛一圈了。能不能找到他们,或者能活着出去,就看命了。”孙教授的话有点悲观,估计是对这次能成功进陵寝彻底失去信心了吧。
小李从刚才就没有怎么说话,不知道是刚才被晃的没有恢复过来,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铁蛋则是从知道真相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连我主动搭话也不怎么理会,这不免让气氛更加压抑。
我们一行人沉闷地往前走着,刚开始的新鲜感早已随着之前的变故无影无踪。大道也比较通畅,我们一路走来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这倒让我们好受一些,不然就我们这几个人,随便有点波折也很难度过。
正当我满心彷徨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的,脚下又晃动了起来!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飞快地躲进了身边的房间里。依然是一段时间的剧烈摇晃,我们只好忍耐着。
终于,震动停止了,出来以后,还是之前的样子,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痕迹。令人绝望的是,经过仔细观察,我们发现,又到了一个陌生的街道。看来,这种“地震”后,每次都会改变我们的位置,那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岂不是永远都走不出去?
况且,我们还不知道每次被转移到了哪里,如果每次都被转移到中心处,岂不是永远走不出去?
我把心中的想法说给了孙教授,孙教授听后否决了我的想法。“不可能是在中心处,如果是在中心处的话,这么多间房子,哪有可能每次都被集中在中心处。这种变化应该是有规律的,肯定不是单单只针对我们所在的位置。”
我想了想也是那么回事,可是到底该怎么走出去呢,每次位置都会转变,虽然不是都被移到中心处,但既然城中有如此之大的一个机关,肯定是为了困住盗墓者,那么我们凑巧被移到出口处的可能性是根本不会有的。
我发现我们进入了绝境,不知道其他人遭遇怎么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一样。
我问孙教授有没有好的办法,孙教授表示对这古墓也没有什么了解,只能等待城内再次转换,看看能不能找到规律。我们就算往前走也走不出去。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我们这样被移过来动过去,有没有可能和其他人汇合在一起?孙教授沉思了一下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所以我们索性坐在了路中心,等着变化的再次到来。
然而,事情总没有称心如意的时候,特别是在这处处透着诡异的娥皇墓里。正当我们心事重重的等着诡异的转移再来的时候,我发现对面的铁蛋睁大了双眼,满脸震惊的样子,然后说出了我最不愿意听道的话:
“新生,我要说我又看到了一个影子在你身后不远处闪过,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