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战斗力,整整过了三天才恢复过来,第三天的时候,我哭了。
教授说你哭什么,打不过人有啥丢脸的,人家生下来就打斗不断,这么多年了,如果连你都打不过,人家还活不活?
我说没事,我就是觉得有些屈辱。
教授劝我说:“行了,他都没有权力感受屈辱了,他绝对没想到会被两个毛头小子给杀了,你能感受到屈辱,证明你还活着呢!”
我点点头,又放肆地哭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检查装备。唐续对狙击枪爱不释手,摸索了好一阵,才过来安慰我:“你瞧,这不是他的武器,我们的战利品吗?”
我说我心里难过,咱们啥时候能欺负回来,他说咱们这不正欺负他们吗,这几天人数一直在减少,好几次那群搬山卸岭的徒子徒孙冲击那个石柱,都倒下了。
那些被围歼的人组织了一次反围剿,还特地放过了我们,他们灭了估计得有六七十人。
现在整个地宫,除了他们两个大势力,就没有比咱们更强的了,除了上边那个看戏的。他一直盯着我的狙击枪看,看的我毛骨悚然。
我说你也许是太臭了,他在上边都能闻到。
教授说,现在这么着很不是办法,我们也上不去,那个东西也不轻易下来。现在就这么僵持着,再过上几天,谁都会死在这里,别忘了除了要留下东西出去,还得留下体力对付不测。
我说地宫之中,以坎卦为主,但是实际上却转了气,我和大腚从东边过走廊就已经发现了,他踩了机关的时候差点掉下了他身前的暗道里,那暗道本来应该是某种虫类或者生物的居住地,现在已经整体搬走。
而且我曾趴在地上听动静,发现地下不仅有地下河,还暗通易理。
唐续说:“你他娘当时踹我的时候,我就在听地。”
我说你快你娘得拉倒吧别给我打岔。
教授说你俩都说说,说不定结合一下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呢。
唐续说转身就走就是最好的办法!
我说不对,首先从这个地宫来说,地宫是以石柱作为承重,他们将山掏空,用这个手段来逼迫咱们是不假,而且就算是假的,咱们也不敢以身试法,从而达到一系列的目的。
但是如果这真的是神农的地宫,或者说这是神农的机关疑冢,那么肯定逃不出他们的认知,也就是全天卦的一切。
唐续这次倒是老实,因为他知道我说的话确实言中过,而且分毫不差。
那么既然符合实际要求,就要布下更大的棋子和棋局。现在我们都在争夺玄天棺,但是我们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可以看出,越往里走,则出来的机关越多,也就是证明什么,证明其实里面还有更大的内幕。
但是我们却止步在此,因何?
我认为,这是一个警告,警告我们不要再往前走,因为如果要推卦气,也就是天地山川一草一木的变化,可能难于登天,但是我们可以猜测一下,这个卦的所在,或者说这杀戮的所在。
我们先不谈那个摸金校尉和我的分身的问题,就谈他跑出去的前一刻,则说明这个地宫的蜡烛,会变成黑色火焰。
他的解释是十死无生,那么为何会这样?
大腚进来之前,曾断了一卦,确定了那里是艮卦,实际上那里是乾卦。
而我们这里主卦为坎,实际上则是兑卦。如果按照这个看法来看,五千年一纪,则卦气为二千三百二十四年为一动,实际上我们正处在第二次以后,也就是目前这个局面。
兑卦和坎卦相对来说都是一个水字打头,但是其中曲折则千差万别。坎卦易经中有利涉大川的言论,而兑卦则稍显沉静,并不明显。
实际上并非是按图索骥,而是顺应自然规律,我想古人,尤其是神农一定勘测到了几千年来此地地理的明暗兴衰、物种更迭,山川草木和一生一死,所以才利用自然,断言生杀。
兑卦有陷的意思,但是易经前半部言生多矣,故而让人感觉欣欣向荣,其实则不然。不过坎卦言之越多,则死之越多。
因其利涉大川,所以前期根本不会遇到任何机关和算计,但是就像温水煮青蛙一般,等你明白过来了,其实也已经晚了。
我们踩过的任何一个地砖,都有可能是让我们致命的因素,也加入了对人心理的揣摩。一步不慎,足以成千古之恨。所以很多人不敢轻举妄动而隐藏自己。
而这三个石柱,我感觉是做过特殊处理的,因为如果如此轻易就腐蚀掉四维顶梁之柱,那么很有可能会让神农失去了他原本的算计,或者是天意。
总之我们需要做的不仅仅有分析,有搜索,还要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唐续说对于这个地宫,你有没有更细致的看法?
我说不太好断,不过总会有一个地方让我们出去,总会有办法的。说着鼓励鼓励他俩,让他们积极一点,因为本就很消极,而且这种消极是潜移默化的,并非你能感觉到真实的变化,当你真正开始烦躁颓废,不安的时候,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实际上我留下了不少心眼儿,只不过没往外说罢了。现在为何不退,按理来说,教授就算是痴迷,也必然明知山有虎,但却仍旧偏向虎山行。这其中的故事,我不得而知,不过我真的得为以后打算打算,甩掉教授为最好。
我擦了擦标枪,数了数铁钎的数量,从一开始就没用多少个,一共带了三十支,现在还剩下二十多个。而唐续的阿卡已经开始短缺子弹,他的狙击枪倒是子弹很多。
我说说别的没用,那上边的棺椁我们至今不知道是啥做的,而且它就在上面,我们必须想办法给他引诱走,才有机会一探究竟。
下边的事情其实都好做,唯一的一点就在于上边的东西有多强力。
唐续眯着眼睛看了好久,说:“那他娘的少说也得是个飞僵,不然根本不可能就那么上去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看着教授熟睡,然后跟唐续手机上聊天,意图就在于避嫌教授。
我说地宫的地形变更,你一定推了不少,而我通过判断和一来一回,也有所了解,不知道你是否能告诉我这其中的缘由。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翻过身去写到:其春阳木,其女尉血。
我懂了他的意思,也想通了地宫的顺逆结构。
第二天凌晨,还未过三点,便已经有零星的枪声展开了屠杀。我看了看情况,估摸他们也没多少粮食和水源了。
叫起唐续,让他帮我看着周围想杀我的狙击手什么的,他则朦胧着眼睛扣着鼻孔说不干。
我这怎么拉他他也不起,怎么踹他他也不急躁,就是闷头睡。
正当我要出狠招下狠手给他弄起来的时候,天上,准确说应该是地宫的天顶上居然开始掉落类似于血液似的液体,倒不多,但是也不少,足够成为一场小型降雨了。
我这次彻底急了,赶紧叫醒了教授和唐续,告诉他俩让他俩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很多人,也都纷纷逃窜,慌不择路。
甚至有慌忙之中跑我们这个房间来的,唐续上去就是一枪,扔在一边就搜刮了他的粮食和水。
这王八蛋还挑食,临了还嫌弃人家啃过一口,要不是我盯着他,他就扔了。
我说这上边的东西――
“轰!哗――”
我说卧槽,快跑!!
天上刚开始还在下血雨,但是过了不一会儿,地宫的天顶就开始了皲裂,倒不是要塌方的征兆,而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伴随着点点石头和片片已经脆的不能再脆的石片掉了下来。
有一个东西正好掉在唐续手上。
他还拿起来看了看是啥东西,我也只看到是一只通体白色的小虫子,还没等我俩反应过来。唐续突然哎呦一声:“老徐,它咬我,这虫子会吃人,它会吃人,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