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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也是一愣,锅子都支好了,难不成这边有人?
教授抓紧灭了火,停了灯,趁着略傍晚这个时刻,跟我一块儿跑上去看看情况。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整个灌木丛很是茂密,面积也很大。而且如果有人从附近经过,不仔仔细细的看,还真看不到里边究竟有啥。
我和教授凑近一看,吓得半死,整个灌木丛藏了大大小小数百具尸体,有人甚至还被草草掩埋过。
我比较害怕死人,因为我怕死人有的装死或者诈尸,一蹦起来,一下子就给我弄死了,多不值当!
就跟我怕虫子一样,比如蚂蝗,窜到你喉咙之后就是一顿猛钻,非把你钻没气了不可。如果不冷静,又不及时医治,早晚就死在它手里了。
所以我一般很少靠近尸体。但是教授生猛,人活一世啥都见过,上去就翻起来,弄过去。
我说我的老爷子,这尸体上万一有病毒呢,你万一身染重疾咋办?
老爷子说看你怂的那样,你自己好好练练那个胆子,我都怀疑你是怎么跟那个黑毛僵尸单打独斗的。
我说不怕光明正大,就怕背地捅刀。人这东西尚且阴来阴去,死去的人岂不是更变态?您可没看到那黑毛追我时候那个猥琐劲,那绿眼睛都快把我吃了!
老爷子翻了十多个尸体,又看了看另一边的那些尸体,甚至还有满身虫子的尸体,鲜血尚在流淌,显然刚死不久。
教授看了我一眼,说过来帮我搬一下这具尸体。我看着教授的裆部就在尸体的嘴上边,胯下一紧,小心翼翼地抬起尸体,扔向一边。
那具尸体还张着大嘴,死的时候,表情凝固在了最惊慌的那一刻,说惨不忍睹?这时候我居然有点想笑。
教授说头一次看见这么多鲜活的生命死去,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反应?
我说怕被吃了?怕诈尸?那倒是有。
别的呢?教授问我,我说那没有,昨天干那个黑毛就够我恶心的了,不过还好,除了味道太过迷人,别的我还都经受得住。
教授说这些尸体有枪眼的不少,更多则是古墓机关所致,有的腿被整个扯断的,有被拧断了脑袋的,还有开膛破肚的。
里面的人不全是国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外国人。教授指着那个头碎了一半的说:“那个应该是北欧的,而那边那个看骨骼应该是澳洲东南边的人。这些人身上的装备悉数北脱掉,你看就连手表和随身携带的物品都没了。”
我凑上去看了看那些尸体,绝大部分人的指纹全部被刀搅碎,有眼球的则全部被剜出来,地上却没有眼球掉落的痕迹,显然是都被收走了。
教授说这次事情不简单,我们尽快赶到神农顶,我怕去晚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说不着急,您老仔细看看谢谢尸体,闻闻空气中飘着的尸臭,从那个满身虫子那个哥们儿的尸体到最里边那个已经全身腐烂的尸体,已经多少天了。
教授说没有工具不敢断定,不过就目前看来,七天到十四天之间吧。
我说跨度这么大吗,如果真是十四天,那也就是说明,这件事情,这座古墓,根本就没有人能破,他们都在用人头堆经验,根本无从下手。
教授点点头,我说咱们不用太过着急,眼下从那个小旅馆出去的人就三十多人,这里的尸体里应该还没有他们的踪影,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还没到他们所想的预订位置。
如果我们贸然下地,很有可能就此被前后夹击,前面的人出不去,后边的人进不来,那么我们就只能鱼死网破,到时候左右不得轻巧,咱爷们儿一老一少,可就喂了狗了!
我心里一直在总结信息,要说之前是教授的愿望,那么如果是被监听,那这个愿望就有点太过分了。
之前我也听那个大妹子说过,很多人都是得到了刘五爷和外国人的消息,才群起行动。那么想要所有人都行动,要么是每人一个亿的阔绰出手,要么就是有天下所有墓藏的消息和行踪。
人不怕钱财不到手,只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人就是这个心理,那群人玩的真高。
不过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真正的诱惑。如果刘五爷他们挖出了什么东西,应该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这个活动了,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严,也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如果那时候开始出手,应该会更便捷,吸引的老江湖会更多。
那个外国人,究竟什么身份,他们又为什么要对这里下手。如果结合神农架的野人传说,是不是他们在近百年前就已经做好了伏笔,准备对这里进行挖掘了?
我的思绪很乱,因为根本无从衔接这几个事实。什么跟什么,前面还全国倾巢出动,后边就直逼神农架而来。
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长生不老,有人说金银宝贝,有人说历史文物,还有人说是外星文明。
这堆理由里边,必然有人当真,也就必然有人为之付出鲜血。真相究竟是什么,那些跟踪我的人,又属于哪个派别?
教授也在左右探望,这里属于那些武装分子常来的地方,那些深山老林属于护林员的天下,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工作人员进出此地。如果不想现在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就只能安放在这里。
万一我俩和人家打了个对眼,依照人家的尿性,不是我死,就是我死啊。
我说教授我们走,我刚要抬腿,突然就被抓住了脚跟。
我回头一看,妈的吓我一跳,原来是还有个人没死绝,被队友匆匆扔在这里草草了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能活过来。
他属于垂死挣扎,就好像在河水里淹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就不松手。
眼看不知啥时候就来人了,我气急了,心说黑毛我都给锤烂了,别说你这么个孙子了,抽出左腿挂着的工兵铲,对着脑袋就是一铲子,然后他就永远滴松开了手,不再对我纠缠。
我和教授快步急驱,生怕被人看到曾经出现过。
唯一的遗憾,便是燕子垭去不成了,不过也省下了旅途。背着这么沉的装备,我走一步休息三步。
这次教授没有再冷嘲热讽,因为这是登山,不是扯蛋,一百多斤的装备还要走山路,要说其实背着一个人还真不沉,倒不是说什么概念偷换,要是做个实验,让你背一个人和一块石头,你肯定觉得人更轻易一些。
因为人是柔软有变性的,可以用很多姿势助长力气,石头可没有,像我这背包和铁皮箱也没有。
好不容易上了山,顺着宋洛风光和老君山中间穿插过去,脚上的血泡只增不减,一点都不给人面子。
光是袜子就换了三双,恨不得用药膏把自己的脚都盖住,酸疼不说,还刺痒。
我俩正坐在那歇脚,顺便打个野盘,吃个小火锅。
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老头,盯着我们俩就走过来了。
我做事很少提防老头和小孩,其实也是现实社会的生存经验。因为没有人会真正把小孩子和老头培养成杀人机器,出其不意。
看他已经走到教授身边,我才开始紧张起来。抽出龙泉剑的那一刻,他正好走到教授身后。我心都干到脑袋里去了,耳朵里只有一阵阵的嗡嗡声和咚咚声。
那老头看着我手中的武器,倒也不慌不忙,挥挥手说自己没有恶意。教授才抬起头来,跟他握手。
我依然攥着剑,一点没有松懈的意思。
老头儿看着我俩,淡然问道:“二位从何而来,到何处去?”
我差点说,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不过我忍住了,这种是老江湖的斗争,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就是看看。
教授说:“我二人取鼎(有大事)而转金(五行之一,意图在求金银),求中(不抢生意不打架)而盍做(盍有“闭”的意思,所以是低调做事),不知老先生所谓何事?”
老头儿一看是道行中人,只是皱着眉头提点道:“山下(没有本事的)之人,山上(有本事的人旁边寸步难行)难行。不如纵虎,来去自如。”
我听的一脸懵逼,但是依旧保持着杀戮的面色。
老头儿一看我的脸色,知道我下过狠手,也不在多说,只是道一声多福,慢慢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