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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元元年八月十七,女儿国朵兰公主龙初晴下嫁圣天风家堡风南瑾,轰动天下!
这场婚礼自小白和流苏从沁水城回来就开始筹办,以调停两国纠纷的最终手段为名义,名正言顺地把流苏嫁给南瑾。
这是流苏第三次嫁人了,也是最隆重的一次。
她在圣天臭名昭彰,是天下闻名的**荡妇,即便回了圣天依然会遭受流言蜚语的攻击,而这一次,她是以女儿国公主的名义下嫁,在女儿国的风俗中,是公主在风南瑾和萧绝之间选了风南瑾当驸马,理所当然地堵住悠悠之口。
这是小白的意思,也是南瑾本来的打算,流苏嫁给他的时候,虽然婚礼也隆重,但因为她身份的原因,总有点见不得光。南瑾本也有意在尘埃落定之后让流苏再嫁他一次,是这场恩怨的了结,也是她的新生。
八月十七,本是流苏的生辰,算是双喜临门了。
从一清早,小白就把自己关在凤仪殿里,抱着她的球儿,裹着棉被,把头垂在膝盖上,一缕长发从她的脸颊落下,在她洁白的脸上印出一道阴影。冰冷的侧脸此刻看起来,孤独而寂寞。
凤仪殿中空无一人,宫外锣鼓喧天,更显得这座华丽的宫殿,静谧而空远,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悲伤的味道。小丫头抱着球儿,静谧地坐着,那背影孤单得让人心疼。
周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旁边看了她很久,少年俊秀的面容平静得如三月的湖面,漆黑的瞳眸流转着一股沉默的漩涡,风送殿门那儿吹过来,扬起他月白的长袍,更添了清隽之气。
小白垂着头,安静得如一块雕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小小的身子都快卷成一团了。
“皇上,你该出去送行了!”周凡低沉得近乎干净的音色在内殿响起,打破一室悲伤和静谧,如一曲最纯粹的箫乐。
在殿门外遇见神色为难的众宫女内侍太监,他就知道,这丫头一定躲在里面伤心,可她不出去,会有更多的人伤心和不放心。
小白没想到会有人没她允许进入内殿,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把,抓住球儿就狠狠地丢向他,“出去!”
周凡迅速伸手接着球儿,这小宠物虽然给了小白,在他心里,这仍然是他的宝贝,可舍不得让小白这么一摔,可他看向小白时,却看见小白愤怒地瞪他。
她最不愿意这死对头看见她脆弱的模样,现在他已经是女儿国的丞相了,前几天殿试,她百般刁难,文武百官都看得出,皇帝又多不待见丞相,众人纷纷猜测着,以小主子的刁钻和聪颖,周凡这个丞相之位肯定是拿不下了,谁知道周凡八风不动,见招拆招,竟然通过了殿试,连皇帝也被堵得哑口无言,一致通过,周凡为女儿国新任丞相。
她……在哭吗?
第一次,看见她哭泣。
少年俊秀的双眉一拧,小家伙灵秀的眼睛微红,如玉的脸颊爬满了泪痕,被人撞见故意隐藏的脆弱,内心愤怒而紧张,这么胡乱一擦,显得分外狼狈。
“身为皇帝,你今天必须出去送行,身为女儿,你也必须出去送行,躲在这里哭泣有什么用,这不是你早就要接受的事么?”周凡平静地陈述,他不是不同情她这么小年纪就要离开父母身边,但是,又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她这么小年纪就离开亲人,离开家的。
“你已经不是朕的太傅,不需要讲一堆道理。”小白别过头去,她只是心里太舍不得了,生离死别,人生痛事,死别是一种遗憾,生离是一种刻骨的痛。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爹爹和娘陪了她一个晚上,他们都承诺着,两个月就来看她一次,绝不会让她孤单,可她还是舍不得。
小小年纪的小白,讨厌离别。
诺大的寝宫安静得只听见锣鼓的声响,喜庆的声乐,却传不入小白的心,她觉得越发伤心,周凡看着她,硬了硬心肠,“皇上,你想清楚了,如果你不出去送行,你娘会有多难过,她也会舍不得,你爹会有多不放心,多担心。既然你早早就知道了他们今天要走,也有了心理准备,那么,请你扬起笑脸祝福他们,送他们离开,你要哭,可以,你要闹,也可以,等他们走后,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随便你胡闹,随便你哭泣。我不应该高估了你,再怎么说,你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对吧?”
小白瞳眸一瞪,在女儿国,敢这么和她说话的,除 了周凡,别无他人,不逊,无礼,带着属于他特有的讥诮,小白被他激得满眼都是火气,想要把他狠狠地烧尽。
周凡唇角扬起不高不低,恰到好处的弧度,那讥诮的意味更是浓了,还不待她发火,转身退出了内殿,那意思是说你爱出来就出来,不出来拉倒。
小白心里又难受,又委屈,咬着牙,心里把周凡的祖宗十九代都伺候遍了,这才起身,喊了一声,“进来!”
宫女们脸色一喜,匆匆入内,周凡轻声吩咐,“动作快点。”
长宫女点点头,手脚麻利地指挥众人给小白装扮。
清风和无情都站在凤仪殿外,见他出来,清风微微一笑,“还是丞相你有办法呀!”
周凡一笑而过,并不多言。
流苏和南瑾祭拜了祖先,祭坛那以女儿国的风俗举行了婚礼之后,便去金銮殿前的大广场,文武百官都在这等着,玄北阿碧等人也在,仪仗队,车队,花轿等,都停在这儿了。
小白已早一步在广场这边等着了,她一向冷冰冰的,今天却露出微笑,忍着心里的不舍,笑着祝福她的爹娘。
“小白……”流苏一见小白,鼻尖一酸,几乎落泪,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小小的孩子穿着龙袍,戴着皇冠,尊贵而威严,这么坚强的样子,更让流苏不舍得,她知道,小白是勉强露出的微笑。
“娘,你今天真漂亮。”小白称赞着,她是第一次看见她娘打扮得这么漂亮,精致秀美,比平时少一分朴素,多一分艳丽。
“娘好舍不得你!”
“又不是不见面了,娘你可别哭哦,不然妆花了就不漂亮了。”小白反过来安慰她。
南瑾疼惜地看着她们母女,还没离开,他也有些思念小家伙了,没了她在身边,会少很多乐趣吧,他都能想象,回去之后,她娘哭天喊地的样子了。
还有风家堡中众人一脸不舍的样子,这孩子,是家里人捧在手心的宝呢,把她一个人放在这,他一点也不放心。
“清风,无情,好好保护她!”南瑾叮嘱着,这两人是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功天下无敌,小白的安全是无忧的。
清风无情点点头,保护皇室,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
“我的女儿,交给你了!”南瑾看着周凡,静静地道,有着风南瑾特有的坚定和认真。
“是!”周凡颔首,微微一笑,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承诺。
“娘,爹爹要欺负你,那你回来找我,我给你撑腰哦!”小白笑吟吟地道,力图让气氛轻松点。
“好!”流苏应道,抓着小白的手不肯松开,直到钦天监官员提醒他们时辰到了,流苏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小白,强忍着眼泪坐进了花轿,才进去,她就捂着嘴巴,无声地哭泣。
花轿起,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宫外而去……
直到花轿出了宫门,小白才走上城楼,看着花轿的队伍,缓缓地在城中移动。
街头人山人海,空前奇观,礼炮轰鸣,鼓乐升腾,远远看去,像是一条大红色的绸缎铺在人流中,随风舞动,别样的好看。
“爹,娘,祝你们幸福!”小白轻声道,清风吹过,声音消散在风中,吹送到每一个角落。
队伍走了两天,才到最近的港口。
主船上只有流苏和南瑾,还有几名服侍起居的侍女,其他人都在另外的船只上,玄北笑着打趣,“公子一定不喜欢人家打扰他和少夫人的好事。”
阿碧颇有经验地点头,从漠北海南端航行,回到凤城最快也要六七天的路程呢。
侍女们烧好了水,在浴桶里撒了一层干花瓣,片刻,香气浓郁地溢出,令人心旷神怡,兑了温水之后轻步退了出去,流苏挽起长发,用钗子固定,脱了衣服坐在浴桶里,舒服地泡澡。
不知道小白怎么样了!
流苏靠在浴桶上,闭着眼睛就,心里头却思念着她的女儿,她恐怕都等不及两个月就会跑去见她了。
猝然,轻轻的脚步惊醒了沉思的流苏,熟悉的压迫感让她扭头,果然看见南瑾站在后面,微笑地看着她,眸光里闪着一抹她所熟悉的热火。
今晚的月光极好,船舱里有小小的窗口,月光从窗口射了进来,千丝万缕,柔和的光线,如最蛊惑人心的迷药,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流苏脸色一燥,身子立刻沉进水中,心口噗通地跳,仿佛要跳出嗓门似的。
他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从离开风家堡开始,一直到现在,除了雪山一晚,她和南瑾都没有好好地在一起过,这么长时间,无论哪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吧。
“苏苏,你要好好补偿我。”南瑾从身后抱着她,在她优美的脖子上不停地吸吮,双手覆在她的柔软上,毫不客气地享受着令人着迷的触感。这句话,像极了霸道的宣誓,浴桶因为男子的加入而显得倍加拥挤,滚烫的肌肤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流苏觉得自己的身子也热了起来。
好吧,这没什么丢脸的,她也想要他,非常非常的想。
流苏扭头,吻上南瑾的唇,唇舌交缠,吸吮,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水雾迷蒙,近在咫尺的脸布满了汗水和**,南瑾再也管不住身体的急切,巧妙地借用水的浮力把流苏转过来,狠狠地压下。
“痛……”在水里,女子的身子涩得慌,突然的侵入让她不适地拧着双眉,挣扎着想要离开,南瑾紧紧地扣着她的腰,俯身吻住她痛呼的唇,安抚着紧绷的身子,他身子前倾,手臂和浴桶形成一个三角形,把流苏困在里头,尽情地欺负。
“南瑾,轻点……嗯……”流苏有些承受不住他异于平常的强悍,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步调,只能任他搓圆捏扁,任他欺负。
“苏苏……”南瑾喊着她的名字,怜惜地在她眼睑,唇上落下细碎的亲吻,动作却一下比一下重……
娇吟和低喘交织成古老的旋律,充满小小的船舱。
流苏身子发软,不得不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沉下水底,两人激烈的动作溅出不少水花,整个舱板湿漉漉的。
流苏身子软过一次就再也无力承受,若是寻常,南瑾也疼惜她,只是今晚打定了注意要好好欺负她,在水里也就不能太尽兴,南瑾捞起她,湿漉漉的模样,推开内门,就进入主舱房里,把她压入柔软的棉被,流苏还没晃过神来,又被卷入**的巅峰……
玉钗被拔开,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泻下,铺在枕巾上,妖娆魅惑……
“南瑾……”流苏任他摆布着,猝然身子一颤,全身痉挛起来,两人都陷入了灭顶的快感中,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一瞬间,房间里除了沉重的呼吸,鸦雀无声。
香汗淋漓,心跳如雷,流苏几乎以为她会死在这种快感中……
南瑾俯在在她肩窝处,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娇嫩的肌肤,享受过激情过后的余韵,流苏心跳剧烈,忍不住捶他一下,南瑾轻笑,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轻声道:“都说了,你要好好补偿我。”
流苏脸皮大燥,咕哝了一声,猝然睁大眼眸,他又想要了……
她突然有种觉悟,这七天在海上,她休想下床了……
还没等她准备好,又被男子拉入另一场翻云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