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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范天健拿着手机,郁闷地离开了出租屋。
鸣桐苏醒以后,原本就狭小的出租屋便再没了范天健睡觉的地方。
月华如练,披落在这座闹市中的安静小区,屋顶上那些高高低低的太阳能水管,闪烁着亮银的光芒。
七七泡了两杯茶,端起其中的一杯,走向阳台,递给站在那里看月亮的鸣桐:“别吃火腿肠了,不健康。”
鸣桐撇了撇嘴,似是对七七的话不以为然,却还是伸手接过了茶杯,放到了鼻子底下闻了闻:“好香啊,这是木兰之坠露?”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亏她想得出来。
七七依旧一脸淡定:“普通的绿茶而已。”七七自己也端起茶杯,往前走了走,和她并肩站着,忘向远处的紫金山脉,“鸣桐,这一次将你唤醒,你会不会怪我?”
七七问这话的时候,目光依旧投向远方,古老的月光和现代的霓虹将南浦的紫金山脉在天幕上映出一个巨大的投影,远远望去别有一种森然和伟岸。
鸣桐不语,低着头,盯着茶杯中一片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等到茶叶终于缓缓沉入水底,这才出声道:“为什么?”
一句为什么,问得莫名其妙,但是七七却是听懂了其中的不满。
她果然还是责怪我啊。
七七收回目光,转过身来:“因为吾皇需要你的认可。”
鸣桐端着茶杯,仰起头,看着七七:“你真的认定了,他就是你千年以来一直在寻找的皇?”鸣桐的个子比七七要矮上一大截,此刻虽然是仰视,却有一种睥睨众生的威严。
七七显然看出了,她是故意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微微一笑:“在我面前就不要摆出这种教训人的姿态了。”
鸣桐气势一下便没了,不甘心地低头喝了一口茶。
七七看着她,眼神温柔:“这个问题,其实你已经确认了,不是吗?”
鸣桐一怔,然后缓缓点头:“他的体内有我的帝王之气,而且这股气息和他相处得很和谐,就像是他本身的一样,这种情况连我都没有见过。”
七七对鸣桐的能力并不是特别了解,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这能说明什么?”
鸣桐也没有什么隐瞒:“举个例子吧,那个秦王赢政你知道吧,我在他身边将近二十多年,才有一缕气息萦绕在他周围。如果想让这缕气息真正为他所用,至少要上百年的时间,还不一定成功。而那个范天健,只和我接触了短短几个小时,就成了现在这样子,除了是吾皇之外,我没有别的解释。”
七七点点头:“你的帝王之气是最佳的判断者,如果有你的支持,我想她们应该不会反对。”
鸣桐摇了摇头:“坦白说,二千年前我选择了自我沉睡,就是不想继续这种纷争。”
“抱歉。”七七轻声说道,“但是,眼下吾皇已经出现,难道你要视若不见吗?”
鸣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反而问道:“那么,七七姐姐,你又是为什么如此坚持?”
七七仰起头,望向夜空中的那轮明月,良久,才轻轻说道:“我和他的相遇是注定的缘分,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循星辰之指引。”
夜风将她的发丝轻轻吹起,沐浴在月色中的七七,此刻,宛若圣洁的女神。
鸣桐点点头:“我懂了,但愿你的星辰没有将你带入迷途。”
七七和鸣桐的谈话内容,范天健自然是不会知道,在回宿舍的一路上,他都在心疼自己那个被封掉的《阴阳师》的帐号。
那可是有十几个ssr的超级帐号啊!
他刚刚还想着去申诉,可一想到刚才鸣桐那诡异的ssr十连抽,他可以想像游戏里的聊天频道肯定炸开锅了。
还是算了吧,这种出风头的事情还是少做一些,若是太招摇了,让剑娘的事情曝光,他的麻烦可以就大了。
更何况,比起游戏里的损失,他现实中的问题更紧迫。
屋子太小了,他要换一个大房子。
“没钱啊!”范天健长叹一口气,嘴里嘀咕道:“早知道在阿房宫中多拿几件古董出来卖卖,随便一个也能上百万吧。”
想到这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件小物件,然后拨通了吴雨的电话:“八栋门口的奶茶店,靠近篮球场上的位置,只等十分钟。”
…………
“送给我的?”吴雨抚摸着手中一枚精巧的饰品,略带诧异地望着范天健,眼角眉梢却流露出一丝掩藏不住的笑意。
范天健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恩,送给你的。”上一次在ktv,自己唱到一半被唐可岚拖去执行任务,将吴雨一个人留在了那里,对此他一直心存歉意,送个礼物算是一种补偿。
“真漂亮,而且做工很精巧呀,哪里买的?”显然,吴雨很喜欢。
饰品并不是买的,而是范天健从阿房宫里顺手给带出来的。整座阿房宫到处是宝贝,就算那些石像机关已经被他们两人打得稀巴烂,可若是带出来一些残骸,也绝对能够轰动整个考古届。
那可是墨家的机关术啊!
范天健有自知之明,阿房宫里的东西带出来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荣誉,相反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更有可能让他身边有剑娘的消息暴露出去,所以,除了带走泰阿剑之外,他只带了两枚奇怪的装饰品留作纪念。
吴雨把玩着那个饰品,越看越喜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像玉,可是玉有黑色的吗?”
饰品的造型是一只飞鸟,晶莹剔透,像是玉石,但是摸在手中感觉比玉石更加温润,飞鸟的翅膀是黑色的,看上去隐隐有光彩流动,像是活的一般。
范天健摇摇头,回避了这个话题,笑道:“若是喜欢,就先收起来吧。”
吴雨点点头,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红色丝线,把那飞鸟挂在了脖子上。做完这个动作,吴雨下意识地望了望范天健胸前的古剑饰品,心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张俏脸突然红了。
范天健喝了一口可乐,抬眼看着窗外的操场,即使是夜晚,篮球场上一帮学生也在挥汗如雨,几乎都是赤搏上阵,喝彩声,加油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年轻,永远有发泄不完的激情与冲劲!
范天健却隐隐觉得,这些原本属于他这个年纪最正常的生活方式,正一点一点地离自己远去。
剑娘七七,刀娘四月,还有一个刚刚苏醒的泰阿剑,短短的一个月内,他的生活中突然闯进了这么多未知与神秘的存在,而且可以预料的是,未来的时光中,各种稀奇古怪,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会接踵而来,在这其中还会暗藏许多未知的危险与挑战。
但是,范天健一点也后悔遇到七七,更不后悔成为剑皇。
身为一个孤儿,他固然珍惜平静安逸的生活。
但是,作为一个男儿,他骨子里更渴望那种充满风险,充满未知的挑战。
“在想和外语系那个姚洪波的比赛?”坐在对面的吴雨见范天健的眼光一直盯着窗外的篮球场,出声问道。
范天健收回目光,笑道:“篮球?上次不是打完了吗?”
吴雨摇摇头:“上次是你们两个单挑,我说得是中文系对外语系的比赛。”
范天健恍然大悟:“哦,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我篮球打得又不好,平时都是替补。”
“你那叫打得不好?”吴雨恨恨道,“莫装逼,小心被雷劈!”
“淑女点……”
吴雨哪里管这个,继续说道:“那个姚洪波已经放出话来了,外语系输哪支队都不能输给中文系,否则……”
“否则怎么样?”
“否则,全队……裸奔。”吴雨说出最后两字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
范天健听完却是眼前一亮,笑道:“是不是很期待?”
“什么?”吴雨一怔,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淡定地吐出一个字,“滚!”
作为一名资深“贱人”,范天健很知趣地回道:“放心,这场好戏我保证让它精彩上演,到时候,你可要看仔细了哦。”
吴雨白了他一眼:“切,你要是真能打赢了外语系,我保证跟在他们后面,详细记录下他们每个人的长短。”
范天健被她的彪悍惊得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服!”
结束了插科打诨,吴雨很认真地说道:“据说,这两天,外语系来了一个交流生,篮球非常厉害。我想,姚洪波敢这么放大话,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看到吴雨一脸颓败的表情,范天健微微一笑,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鹿死谁手未可知。再说了,就算输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吴雨继续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人家都放出话来了,这要是输了多没面子。你倒是无所谓,上次单挑赢了姚洪波,人家林大美女可是说了要请你吃饭的哦。”一提到林若然,吴雨忿忿不平的语气中又带了那么一丝酸酸的感觉。
范天健愣了愣,反应过来道:“我说吴雨同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八卦是女人的特权。”吴雨妩媚一笑,风情万种。
范天健拿着可乐瓶,看着她不语,良久挤出一句:“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可乐有股镇江香醋的味道”
吴雨似是被人说中心思,雪颈泛起一片红晕,可转瞬恢复如常,吐出两个字:“滚蛋。”提起她的小包就走,“老娘回去睡觉了,不和你胡扯了。”
范天健心道,这才是他熟悉的吴雨嘛,笑着说道:“好走,不送。”
吴雨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扬了扬手,说道:“你的礼物不错,谢了。”
范天健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记忆忽然有点模糊,他印象中吴雨似乎一直就在他身边,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似乎她一直就是自己的同学。
可是,他仔细去回忆,对她又没有清晰的印象,想不起他们两人是哪一年认识的,想不起吴雨以前的模样,甚至想不起他们之间发生的具体事情。
她身上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总是让人在不经意间就忽视了她的存在,难不成,这就是她所说的“美的让人无语”?
范天健一边想着和外语系篮球赛的事情,一边往宿舍走去,浑然不觉一只巨大的鹰隼悄然隐在不远处的树梢之上。
海东青!南浦可从来不产这玩意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