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之前托伯母让我注意沂国夫人的动向,沂国夫人此前一直在天南地北地做买卖,行踪不定,让人捉摸不透,但她常去北方草原活动。
不过,我方才面见陛下时,见到了沂国夫人也在昭正殿中,献上了来自西南的稻种。”
孟星河抿了抿唇。
西南的稻种?
难道是耐旱、早熟的占城稻吗?
可这玩意,南方不是早就应该有了的吗?
“重点不是稻,而是土地。”四皇子秦明珵说道。
“前些日子父皇来上庠宫考较儿臣兄弟三人时,有跟我们说起。
说沂国夫人的商队去西南之南的地界做买卖,见到那里的土地十分肥沃,可以一年三熟,可那里的人却十分懒惰,上天赐予那里的人以沃土,却不被珍惜,我大雍之人勤奋肯干,却苦于土地贫瘠。”
孟星野点了点头。
“此次陛下的圣节,地方官员、将领被批准进京贺寿的大部分都是来自西南的中低层小官、小将,如今西北、北方安定,陛下似乎起了对西南用兵的心思。”
“舅舅好敏锐啊!父皇好像很久之前就在打西南边的主意了,他还给我们看了大臣们上的关于汇总分析西南边军情的折子。”
“殿下能看得懂?”
“看不懂。”
秦明珵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给孟星野噎了一下。
“殿下再大一些就能看懂了,陛下对殿下们抱有很高的期望啊。”
“你想去西南挣军功?”孟星河蹙着眉问道。
一提到古代的安南的位置,她满脑子都是瘴气之地,到处都是寄生虫,林深蔽日,土著躲在树上,咻咻咻的射毒箭。
不过有吕丽娘那个厉害的老乡在,这些应该不是问题。
还有一个关于弟弟孟星野本身的问题,反而更严重。
如今孟星野是驸马,而且是长公主的驸马,连陛下的女婿都不是,而大雍,大雍的太祖皇帝是前朝的公主之子。
虽说太祖皇帝不是篡来的江山,但是还是会有忌讳的。
她之前见那些长公主,就连晋国大长公主的儿子孙子都安分得不得了。
“可你如今是长公主的驸马。”孟星河犹豫道。
“看来姐姐在深宫中确实难得到外朝的消息,姐姐不必担心此事。
今年年初,陛下新建了虎靖营,特恩令几位长公主的夫婿子孙中,若有想挣得军功者,皆可入营,如今驸马的身份已不是阻碍了。
而且陛下似乎不打算让之前已取得了西北军功的将领再去西南了,这就是我出头的机会。”
短短几句话,给孟星河听晕了,她脑子里挤满了她自己都觉得得有些傻的猜测。
还是别乱说了,免得让弟弟和儿子鄙视智商了。
不对,这不是智商的问题,这是政治敏感度的问题。
随便吧,好像也没啥,支持就完事了。
虽然她穿书好像是穿错书了,但是弟弟这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本事应该不会变的。
未来有军功的舅舅,孟星河看了一眼四皇子秦明珵,又看了一眼弟弟孟星野。
如果自己的儿子侥幸成了皇帝,那她弟弟,看起来,是要完蛋的节奏啊。
算了,再说吧。
反正,还是自己生的儿子会更重要一些。
明珵那么聪明,不像是只想当闲王的人,可是他的母族,就这么一个舅舅了。
不能想太多现在看起来杞人忧天的事。
不过说起来,吕丽娘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金手指吗?
怎么做到那么牛的,她真的羡慕了。
“舅舅,我帮你去父皇那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