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怎么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若不是朕警觉,驸马爷估计要在大火丧生了吧。”秦至看着林清宇苍白却难掩清隽的脸,调笑地说道。
“微臣谢陛下的救命之恩,陛下以前不是喜欢叫微臣的林小公子吗?这京城的驸马爷太多了,微臣实在是担当不起。”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腿,淡淡的说道。
“怎么?没睡醒?是你的妻子秦妙音要杀你,你在这朕置气吗?”秦至佯作要发怒的模样。
“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林清宇焦急忙慌地抬起脸,想要跪下,险些翻了下去,被一旁的张德礼扶了一把。
“说说吧,你发现了秦妙音什么秘密,惹得她要谋杀亲夫啊?”秦至正了正色,问道。
“有一日,微臣出京上山为母亲祈福,当时城门就要关了,实在赶不及回城了,微臣就去了通侯府一个鲜少有人知道的别庄。
那个别庄至今还挂着通侯府的名头,产出自给自足,别说别人不知道,连通侯府都鲜有人知。
回来后,我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父亲,父亲也只言不知,说只是个小小的别庄,何必在意,他都不记得了。
微臣府上的册子都翻了出来,却并没有见有记载这处产业。
但微臣记得三四岁时跟爷爷去过一趟,爷爷还说那处别庄给多少银两他都不愿意卖。
去到那,微臣看到一个老者,还有一位妇人,
老者是妇人的父亲,那名妇人她,她与齐国长公主殿下生得有七八分相似,
所以,微臣怀疑长公主殿下的身世有异。”
“接着说。”秦至将杯盏放下,注视着林清宇。
公主的身份虽然比不得皇子,但是皇祖父怎么可能随便就找个普通的百姓的婴孩充作皇室血脉呢,不可能的事。
“微臣曾听说过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说那个别庄里住的微臣爷爷老通侯的外室。”
秦妙音是老通侯的外室女?
皇祖父与老通侯的感情好是好,有好到这个地步吗?
就皇祖父的性子,不像啊。
“你不会是怀疑秦妙音是你的亲姑姑吧?”
秦至惊讶得站了起来,眸光闪烁着。
他的唇角和语气微微上扬,让人误以为他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林清宇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咳,朕失态了,张德礼,还不快给林二公子换杯热茶,这茶都冷了。”
秦至见状,大声呼喝着张德礼道。
“是微臣失态了,臣有些不舒服,请陛下恕微臣失礼了。”
林清宇握拳轻轻压了压自己的胸口。
“无事,身体不舒服是人之常情。”
“微臣之后收买了别庄里的一个下人,他告诉了微臣,那名妇人确实是老通侯的外室,
只是老通侯现在过世了,别庄就与通侯府断了联系,
那名妇人在十八年前生过一个女孩,
后来,没几个月,那个女孩就被老通侯的人抱出去养了,
老通侯还将那名妇人的父母接到了别庄供养,三年前妇人的母亲过世了,现在与自己的父亲就在庄子里生活,一直没出去过。
所以,微臣疑心齐国长公主殿下就是那名妇人当年所生的那个女孩。”
林清宇紧紧地握着杯盏,手心被烫得通红。
“陛下,绣衣卫的卫准卫大人在殿外求见。”宫人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