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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天——清明节斗杖偶师》
贺翊轩
节届清明旧习浓,时闻鞭炮响声浓。千坟褚纸风飘白,万岭山开血染红。
风习习,日瞳瞳,满腔心事念先宗。而今盗墓何猖獗?不杀狂徒岂可终?
——
不曰无小手指的罗塔寺,就是在山那头。
话说山那头,几十分钟前三个中年人在一个老人的带领下已经翻过了罗塔寺。
为头虎步雄威的老人叫贺隼人,名字意义里透着股霸气,贺寿春的弟弟。
而后三人亦步亦趋的分别是刘程伟,贺甲申,贺留成是旁支。
贺隼人是农民,其余三人也是各自在城市里做点下等活计。
一行四人正好是都中午从外头赶回来,回家还没帮上什么忙。
四个人也闲着没事,贺隼人被贺寿春叫来山上来请几个老朋友,其他三个不甘寂寞,上山来玩一玩。
于是几分钟前被贺寿春顺便叫来,调节几个小年轻和杖偶师的矛盾。
四位大人从罗塔寺出发,要到了翊轩报的地点——祥云山的左侧面。
最近的路线当然还是要从罗塔寺山顶横着到了侧南峰,然后下个小山,就能上祥云山。
四人乐得轻松在在,开着玩笑刚从罗塔寺下来了,经过包子山,然后,上了侧南峰的一个山头,到了中间老树林里有一个小水池。
这个地貌很有讲究,格局不大,也就个篮球场,像聚阴池,却不是。
样貌是这样的:一个M,左边是侧南峰,右边是包子山,中间是一个水池。左边山坡一些竹子,右边山坡是一些松树。
池子占了中间很大的部分,所以只有两边有两条小路,下面就是悬崖,从山坡上下来,经过水池,要上山坡。
所以这不是聚阴池,有过山风。
只是现在下午时候,阳光照不进来,这个时候会格外的清凉一些。
哥几个就是打这过,上侧南峰下去,然后就可以到祥云山。
哥几个还有说有笑的,下山的时候就开不起玩笑了,都觉得惊讶,都觉得越来越冷,到了池子边上顿时感觉温度到了零下几度,四人冷不丁的齐齐一个哆嗦。
贺留成还开着玩笑:“这不是白天撞了邪,怎么这么冷。”
撞邪?
其他三个老资历正觉着夏天这温度低得人心慌,可不觉得这是开玩笑。
一听这一说,他们都很严肃的考虑了这个问题,观其地貌,虽然树林蔽天,比较阴暗,但是却不是什么聚阴之地,况且白日撞邪?
只要不招惹什么惊天之物,白天一般不会有什么脏东西来惹你怵头。心里也放松一点了。
但是几人也是提上小心,打算赶紧从这里出去,便不再起玩笑心思,一心往前面赶。
还没过池塘,靠近池塘一边的贺留成,突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左肩膀往头顶钻,一下麻了半边身子,随即迷迷糊糊还听见池子里有人叫他名字,声音还挺熟悉,心里想着不对的时候,头已经往池塘里看去。
这一往里面一看,只看见一个老头在水里对着他笑,这已经吓掉半条命了,认清楚了不要紧!这不是死去的伯伯么?
这突然一吓,肝胆俱裂,贺留成大叫了一声,就晕倒在池塘边上。
那三人本就提着小心,听见后面一声尖叫然后噗通一声,三人都起了不好的心思,贺留成就这么栽下了?
“中招了?”
“这么快!”
“真有鬼!”
三人回头也不假思索连忙拖着贺留成的手就拔,却感觉提着一辆车子一样难走分毫,这才定睛一看,却发现贺留成下半部分身子到池里去了。
贺隼人提醒道:“看留成这样子,是被迷住了,你们咬着舌头,不要被迷了!”
几人缺越拔越心惊,这贺留成的手在池子里面好像生根了一样硬是拔不出来。
“碰到水猴子了?”
“不是水猴子。”贺隼人仔细盯着池水,虽然池水被搅得很浑,但是依稀着看见一只长着黑长指甲的手死死的按住贺留成的手。
贺隼人当即拿着一块石头控制力气往自己眉心砸去,破了点皮,流了血,嘴里念叨一个纪规子就往那鬼手砸,那手顺速就缩了。
其他两个赶紧把贺留成拉了出来,就往外面跑,却只见几人刚起身,从那水里又伸出另外一只手狠狠的就往外面一挖,一下就挖住了贺留成的肚子,抓住就拖,刘程伟和贺甲申没有这个思想准备,这一吓大叫一声就松了手。
还是贺隼人彪悍,又抓了一块石头往眉心粘着血跳进水里摸着一个人形物体马上狠命砸。
那两兄弟乘这功夫赶紧咬舌头回过神来,立马下水把贺留成扯了出来,这次没什么反抗,拉上来一看,吓得两人差点吐了,只见贺留成肚子破了好大一个洞,也不出血,还有半截肠子在水里被一只手给抓着。
“爹?”贺隼人已经看清了水中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嘛的,不是水鬼,是天?(入乙)!”
毕竟经过风浪的人,惊骇说去就去,贺隼人稳下心思一边砸一边叫着,“搞不赢!石头上血快没了,快走!”
贺隼人当心心一狠,抓着贺留成的肠子一咬,这一惊怒相加,本来非常难断的肠子竟然就被牙齿咬断了!
三人不敢停留,把贺留成扯了出来就赶紧上岸,死命往来时路跑去。
“天?(入乙)?”贺翊轩等六个年轻人排排躺着,杖偶师李洁宇坐在一边第二次帮子婷整理那粉碎性骨折。
还别说,这个李洁宇还不知道师从哪脉高人,这小偏方一个一个的,先帮自己三两下搞好了枪伤。
当然,他那皮肤被自己家门秘法弄过,坚硬无比,子弹只是打进去了一点点,皮肉伤。
他还帮子婷接骨和疗伤,十几分钟的时间,一边抽烟一边弄,就包好了,又喂点什么东西,子婷的苍白脸色渐渐退去,现在就是有点虚弱,其他大问题没有。
话说方才,李洁宇实在是痛的要命,所以看几个小年轻在那里对不曰无分神的时候,李洁宇手指头往人偶里戳了一下,人偶的嘴巴里就吐出一大堆黄色的气体,碰到了蜡烛的火焰又变得无色无味。
五个年轻人还怎么反应就倒在了地上,只是瞪着李洁宇放肆唾骂,却动不了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这些年没办法弄你们?还不是看在你们姓贺的份上,耍脾气也不看时候。”
李洁宇便在怒火中给自己弄好了子弹,然后霸道的给贺子婷弄着肩伤,弄到差不多,又把这几位给拖到了贺家太公坟墓那里继续包扎。
“秦徕跟你爷爷关系最好,在世间也没有坏名声,所以要他下去了。”李洁宇说着,“我们是好心好意,没想到你爷爷那老东西居然这个关键时候唯物主义。”
“说话注意点。”贺翊轩说,但因为这人帮子婷包了胳膊,语气也没太带味。
“我注意点?哥们,你刚才还骂我老妖怪不是,我可是你长辈!”
“行了,你刚刚说那是尸体?还是天ru?。”贺翊轩皱眉。
“天ru啊。也是你们贺家或者还有些其他家的传说里面的。”李洁宇用旱烟敲了敲屁股下的坟墓。
哦,忘了说了,刚刚李洁宇帮子婷第一次处理了一下后,带着几人到了贺家太公坟墓这里,然后又拖着几人走了几里路,发现地上一个好大的洞,然后指着这洞说:
“你太公下葬的时候棺材上面灌了混泥土和赤硝,本来僵尸是不能翻身的,谁知道会出天?这种怪胎。
“它打了个洞,从这里爬出来了,十足行尸做派。
”他么谁又知道才十几年死尸会变行尸,么的。你说啥......呵呵呵......哈哈哈哈,贺家人连天?是什么都不知道......噗......啊哈哈哈哈......贺寿春真是够了!”
“鱼儿,告诉他们天?是什么。”李洁宇漫不经心说。
那个比子婷身材好,皮肤白,样貌好,甚至鼻息都匀称一些的美女叫作李鱼神。
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李洁宇说,这个姑娘是他在侧南峰上面的半山水库里捡到的。
这姑娘应该是被谁家人给丢了,准备溺死在水库里面,但是却意外的就那次学会游泳,并没有沉下湖底,也是命好,不多久被李洁宇看到,就救了上来。
他觉得这个女孩子这样都不死,不仅命不该绝,应该会有很大的福分,所以养在身边做了义女,还教她自己的本事。
言归正传,这个李鱼神,她在一次意外中伤了喉咙,顺便在修佛家闭口禅,所以暂时不能说话,但是操纵她那个花鼓戏人偶说话还是可以的。
李鱼神说:“天ru,顾名思义,顺天起尸,又名ru天,或者天ru氏,工作主要是代替天道降祸人间,既可以有僵尸的智慧,又可以有行尸的目的性和灵活性,甚至还可以是干尸和湿尸的任意一种。
“天ru,好吃活人,生而食之,可以有尸毒,也有可能没有,既可以是僵尸,也可以是行尸,丧尸也有可能,墓中君里面最弱的,但是对人来说却是比较难对付的。
”起尸条件:肉体保存完好,不一定要有硬性条件,山水脉象或者天地雷火都可以让其起尸,但是活物无法让其起尸。特殊性报告完毕。”
“顺天起尸......”贺皴宇拿起那块画布又开始画画,勾勒出一个僵尸的模样,“真的?”
“真的。”李洁宇点头,“为道者不仁,那就休怪卫道者不义。
“这是我们这一行的原则,因果报应,屡试不爽。中华上下五千年,妖兽家族都是被灭于黑三灾,并非人祸......”
兄妹四个正头痛没地方去补习自己的家族历史,现在李洁宇开口了,俱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话说这边正在讨论这要命话题,另一边的援军却真是要命了。
“手机怎么失灵了!”
“没有信号。”
三个大人在一开阔处守着一个伤者,三人闲服简装的,躺在地上那人就是贺留成,肚子上一个碗大的洞,肠子都露在外面,那伤口正以极快的速度在腐烂,显然是遭了灾了。
“走,不能留在这里。”贺隼人闷声把贺留成手脚用树藤绑起来,嘴巴里塞把袜子也绑住了,抱着他就一心一意往山下跑,“你们几个看着点阴暗的地方,不要让老爹捡了便宜。”
“那几个小孩子怎么办?”刘程伟跑着发问,“我们不能这么下山,如果伯伯去抓那几个小孩子,他们绝对没有活路了!”
“你他么放屁!”贺隼人发怒道,“他们手里有家伙,还有杖偶师傅帮忙,我们没家伙,还有个累赘,赶紧下山。”
“这......”
“二哥说的没错,赶紧下山,天?有智慧,况且先不说他是不是发现了那几个小孩子,但他一定知道我们几个比那几个小孩子好对付。”
“甲安几,前面有几个水地,有几条林中路?”有一个明白人,贺隼人放心了,气喘吁吁的发问。
“没有路可以绕。”贺甲申皱眉,“不能过树林也不能过水地,基本是没有路的。”
“有没有办法通知山上几个老妖怪过来帮忙?”贺隼人问。
“不可能的。”贺甲申摇头,“山中日行人行踪缥缈,居无定所,就算是贺寿春老爷子也没办法一时之间联系到谁,你忘了我们在罗塔寺翻遍了也没找到那些老怪物么。
”除非……我们在这里等贺老爷子自己察觉不对劲,带人上山。”
贺隼人看着贺留成那不断翻涌的黑色肚子,“不能过林中道,不能过水边路……等的话,再等几个钟头留成一定死定了,而且,白天不长啊……”
另一边。
“好了,你们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在这里等吧最好。”李洁宇吐着烟圈,“昨天晚上开始,我和那个天?交过几次手了,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等你贺家的大人上山来指点迷津。”
“这么说,你刚刚就是去狩猎天?去了?”贺皴宇双眼放光道。
“那是啊。”李洁宇说,“让这么个东西留在山上,我女儿怎么办。”
“那我们干去啊!”小屁孩不曰无留着哈喇子,“呆这里干嘛?”
“干你老母!”李洁宇敲了不曰无一脑袋,“带你们几个去,送养料啊?嘶……等是没错,我们在这里等也不安全,走,找一个开阔点的能眼界开阔的空地去等去,几个小子,准备点吃的。”
李洁宇带头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嘶……诶,你爷爷对这件事上不上心啊,你那短信怎么说的给我看看,那援兵有没有带辟邪的家伙,不会傻不拉几的带把枪来干我了吧?”
“喂,李洁宇。”不曰无看这李洁宇十分没礼貌的皱眉,“你要抓他们,你能不能先把我给放了?”
“我正想问你呢,小曰无。”李洁宇盯着不曰无乐不可支,“你爷爷心真大,捡来的小孩子不是小孩子啊,还真让你整个山里蹦跶!”
“诶。”不曰无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夏天山里特别危险,但是我那三个朋友硬是要我带上山来玩啊。”
“啥?”李洁宇吞了口口水,“你知不知道山里有僵尸啊?你就带三个小孩子上山玩?”
“我这也不刚知道么?”不曰无急了。
另一边。
“稳着点。”贺隼人喘着粗气,手里提着勾着贺留成的左手,而贺留成的右手被刘程伟提着双脚被下方的贺甲申定在胳膊上。
三个人脚不触地,却正是在树顶上攀爬跳跃。
贺隼人低头看了贺留成的肚子一眼,那把肚子绑的严严实实的衣服都在往外面渗着黑水了,心里叫一声惨,却无可奈何,只能强打精神和剩下两个人叫着口号,跳到了另一棵树上。
“好了,我们已经在树上跳了一个多钟头了。我担心我爹已经想到办法伏击我们了。现在开始,天?肯定在树上等着伏击我们,而前面树林茂密,是伏击的最好场所......
“现在,休息五分钟,下树,从那个水库横游过去。你们有意见没有?”
“二哥,僵尸才有智慧。”下方的贺甲申气喘吁吁的说,“犯不着这样,我们不是和人玩,是在和行尸玩。既然树上安全,就从树上下山有什么不好?”
“那是天?。”贺隼人气愤道,“要稳妥就得这样弄!”
“我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刘程伟说,“我现在心里越来越没谱,继续这树上蹦下去,我总觉得会直接蹦到老爷子手里。”
“那好吧。”贺甲申也不坚持,“其实我也开始心慌了。”
“好,再休息一会,下树。”
果然,贺隼人一行刚刚下树,就听到前面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好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看,那里有鸟。”贺尤新指着侧南峰往这边下山的半山腰乐道,“果然只有这座山上的鸟兽被吓跑了啊,呃……那不是说明太公就在我们这山上……”
“多新鲜啊。”李洁宇笑了,“我都说了我在这山上和你太公交了几次手了,不在这山上在哪里。”
“尸体是什么样的啊。”几个小孩子一脸惊恐加憧憬的矛盾神色。
“切。”李洁宇嗤笑,不过马上想到了什么,定了定神,皱眉,“诶,贺什么……贺尤新是吧?
”你刚才发现的那鸟好像是野鸡啊!那不是野鸡么?哪有野鸡可以飞这么高,飞这么远的,直接从半山腰飞到了山底?还在飞?野鸡可以这样飞?”
“有可能的。”贺尤新笑着说,“以前我爸潜行到了一定程度,摸到了野鸡身边,那野鸡也没发现,结果被一吓,那吓得,就飞了大半个山,但是翅膀也飞伤了,只要找到了,很容易就能抓到……”
说这,贺尤新想到了什么,突然收敛了神色,看向那山处。
一伙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显然想到一处去了,有点恐惧也有点兴奋,贺翊轩指着那野鸡被惊奇的地方,指着问:“那个凹处是什么地方?”
“是半山水库,是个野水库。”李洁宇答。
这声刚落,只见那片山一块一块的飞禽排山倒海的被惊起,叽叽喳喳的四下飞散。
七人惊悚起立。
“快上。”李洁宇抽出一个人皮偶,“有人遇上了!可能是你们贺家的!”
而水池这边的四人毫不察觉,却也发现了点骇人的东西。
“这三个小孩子……”贺隼人在水库边上拾起三个头颅,“不是大哥隔壁几家的小孩子么?怎么在这里遭了毒手?真是胡闹,小孩子也敢上山。“
”申安,这半山水库怨气重,惨死鬼多,将小孩子头颅带上,要是遗漏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
贺隼人想了一会,脸色越来越严肃,“我爹刚吃了三个小孩子,只怕是……我们肯定是被盯上了,快游过去,岸上没有一个地方安全。
“伟安,你盯着点岸边,看到东西下水了我们就赶紧上岸,不要到水库中间去,边上游,水库那边有条下山小河,到河边开阔处休息一会,等它下水了,我们再上树。”
三人举着贺留成涉水而行。
行至半途,留意着四方的刘程伟顿时头皮一麻,浑身上下冒着凉气,只见后面来时岸边,贺老爷子身着破烂的寿衣,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头被砸的稀烂,吊着一只眼睛,嘴里含着一块碎肉,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
一人一尸对视一会,那尸体慢慢的俯下身子,进入了水里。
“上……上岸,伯……伯下水了……”
“伟安?在哪里看到的?刘程伟!打起精神,上岸!”
“后……后面岸上……”
“上岸!”
贺隼人反手给刘程伟就是一个反嘴巴子,把那股子怯气打掉了七七八八,当下三人抬着一个残废忙不迭的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