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是年轻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这想法太天马行空了!人家自傲,那是自信自律,难道将人打一顿,别人就会喜欢你了吗?
王实仙正要说话,心中一动,小元神感应到一群人沿着湖边道路往这边走了过来。
两眼放光的凯瑟琳被自己天才想法激动得不行,哪还顾得上那人是祖父的贵客,一心想要狠挫下那人的锐气,然后自己再去安慰她,趁虚而入。
“亲爱的,只要你帮我,等我以后接管白手党,肯定会好好回报你的。”凯瑟琳腻声诱惑道。
随着那群人的走近,王实仙放慢了脚步,怔怔地望着前方。
“就是要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只能陪你几次。”在凯瑟琳的眼眸似水,毕竟王实仙也很讨她喜欢。
那群人中有几道熟悉的气息,其中一道若有若无,气脉悠长,对王实仙来说异常熟悉与温馨,有多少次这气息的主人就挨在他的怀里。
这气息的主人似乎也开始发觉到王实仙的存在,产生微小的波动。
“你怎么了?”凯瑟琳看到王实仙的表情很奇怪,问道。星条国对“性”的观念很开放,只要在婚前、双方恋爱之前都没问题,凯瑟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王实仙身形一晃,人消失在原地。
凯瑟琳只看到一条淡淡的虚影连到道路的远处,她跑了起来,茫然地追了上去。
一个同样沿着湖边快步前行的倩影出现在王实仙的不远处,那娇俏的容颜--分明就是江蓠!
在异国他乡,虽然只几日不见,可猛然间的意外相遇,让王实仙忍不住激动起来!
离得还远,但功聚双目的王实仙还是能在月色中看到江蓠那微红的双目,就如同仙女一般亭亭玉立在月下,此刻,他只想将这心中人紧紧拥在怀里,向她诉说心中的思念还有那哀伤。
江蓠放慢了脚步,然后停了下来,她分明看到远处的凯瑟琳。
“王仙君!”发现龙头的异常,紧随她身后的罗西等人,看清突然出在眼前的来人后,惊呼道。
王实仙呆了呆,走了过来。
“阿蓠,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王实仙向罗西等人点头致意后,对江蓠说道。
江蓠笑了起来,讥讽道:“怎么,耽误了王掌门的半夜猎艳?”
身后的几个洪门大佬还有罗西面色古怪。
“王掌门!”老琼斯赶了上来,愕然地看到王实仙,还有正在跑过来的孙女。
今天晚上凯瑟琳去那神秘的真主教,老琼斯自然知道,她带了一男一女回家里,管家也第一时间向老琼斯汇报了,只是他当时正主持聚会,后来又与统领圣特利尔黑道的江龙头在宴会后单独会晤,并没有时间来关注这件事。
不料,凯瑟琳竟将那位在幽月古堡中大放异彩的修行强者带到家中。
更让人意外的是,江龙头明显与这修行者关系匪浅!
但自己的孙女凯瑟琳在中间又是什么鬼?
老琼斯一时头大如斗。
这位江龙头看着年轻,可并非易与之辈,冷静睿智,胆大心细,老琼斯在与她的会晤中已深有体会。
如今白手党与洪门分居两地,两方势力虽然有冲突的地方,但也有很大的合作空间,所以老琼斯表面上强硬,其实对江蓠很是重视。
此次黑白两道的聚会,老琼斯就是在向洪门秀肌肉,聚会后双方又在密室内交锋了很久,刚才借送江蓠回住处的机会,还在商谈合作的细节。
“琼斯先生!你好!冒昧相扰,还请不要见怪。”王实仙见江蓠突然发飚,向老琼斯问候道。有些事越描越黑,你表现如常,对方反而会觉得无趣。
“凯瑟琳实在讨打,邀请像你这样的强者来家中做客,也不跟我说一声!那丫头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王掌门见谅。”老琼斯抱怨道,一口标准流利的华夏语。
“爷爷!咳……!”凯瑟琳站稳后,喘了几口气,说道:“我对他好着呢!”
“你,你还没休息啊?”凯瑟琳语气幽幽地对江蓠说道。
这下轮到王实仙脸色大变!他,他绝没想到凯瑟琳口里的心上人,竟是江蓠!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江蓠与老琼斯面现尴尬之色。
在这庄园内见过凯瑟琳时,江蓠就已认出她正是那日在高速公路上开跑车撩拨王实仙的那艳丽女子,但当时他们的车窗没有打开,所以凯瑟琳只认得王实仙,并没有看见江蓠与罗西等人。江蓠等人自然不会去提这件事,让她没想到的是,凯瑟琳居然也对她一见钟情,甚至私下里向她求爱!
对这种男女通吃的女人,江蓠只会觉得恶心,将凯瑟琳臭骂一顿赶跑了!不料,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又跑去勾搭王实仙去了!还有阿仙,说是去赴血族之约了,可人半根毫毛都没掉,身边的女人可是换了一个又一个!连双性恋的女人都要!太可恶了!
江蓠身上一阵恶寒,不想再见这些人,扭头对老琼斯说道:“既然琼斯先生还有客人,那江蓠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江蓠冷哼一声,从王实仙身边走过。
王实仙有事想和江蓠说,下意识地伸手去拦,被她步法一错,躲开了。
老琼斯爷俩,无辜地站在一旁。
洪门众人面面相觑,爱莫能助地看了王实仙一眼,追了上去。
“罗西,你过来下!”王实仙招呼道。
“罗西,你要敢过去,我敲断你的腿!”江蓠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毕竟是龙头发话,罗西不敢看王实仙,苦着脸低着头走开了。
凯瑟琳扑闪着一双蓝色的大眼晴,问道:“你们俩个很熟吗?”
尼玛!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还有脸问熟不熟?要不是他有事让老琼斯帮忙,连爷俩一块打!
“闭嘴!”老琼斯见王实仙脸色铁青,忙对凯瑟琳喝道。
凯瑟琳眼睛一红,嘤咛一声,哭着跑开了。
夜风好像凌乱了,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月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