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执墨在诡异的氛围中,被三个女孩子怪异的眼神追随着身影,走出了厨房。qiuyelou 平板电子书
奚晓白暗暗咬牙,看情形,邢执墨早就不痒了吧,还嫌这嫌那地要她给他按摩,他是存心耍她玩的吧?如果不是他妹妹和赖妮娜来了,他要捉弄她到什么时候?
邢俏妍直直地盯着奚晓白,心里满是警戒,好一会才蹦出一句话:“奚……奚晓白,你……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奚晓白平静地一指从水池里伸出半截的淮山,说道:“因为你想喝淮山乌鸡汤,你哥哥给你削淮山皮,然后过敏了,手背和手臂瘙痒,我用盐粒给他擦擦。你好好感谢你哥哥,今晚这淮山乌鸡汤喝得可不容易!”
邢俏妍动容,她曾经因为吃某一种海鲜,过敏过,她清楚过敏的瘙痒,是非常难受的,哥哥因为她受罪,她感到负疚,也感受到,哥哥对她是多么疼爱。
然而一旁的赖妮娜嫌邢家不够乱似的,挑起话题:“怎么是执墨哥削淮山皮呢?执墨哥打电话给妍妍,说的是奚小姐做饭吧?奚小姐是不是把这受苦的事丢给了执墨哥呢?”
赖妮娜不提醒,邢俏妍还想不到这层呢!想到奚晓白坑害自家哥哥,邢俏妍来气了:“我哥哥从来不进厨房的,在家里吃香蕉还有佣人为他剥好皮呢!奚晓白,你欺负我哥哥是不是?你不是我哥哥请的护理吗?你干嘛要我哥哥做家务?那他请你来做什么?”
天啊,奚晓白在心里哀叹,邢俏妍要幼稚到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赖妮娜险恶的面目啊,邢执墨倒是苦心让邢俏妍用时间去看清人心,可现在,坑苦的可是她!
奚晓白好脾气地解释道:“邢先生请的是护理,待遇是包吃住,他请的不是保姆或者佣人,我给邢先生做饭,安排他的膳食营养,这是分内的事,如果再多做一份,那就是友情帮助了。”
赖妮娜的脸不由干了一下,邢执墨是这里的家主,邢俏妍是邢执墨的妹妹,奚晓白是邢执墨公开宣布的女朋友,奚晓白的话里,似乎有她准备的是家宴,赖妮娜她这么个外人,是脸皮厚来蹭饭吃的,她多做一份,是“友情”施舍她!
赖妮娜利用邢俏妍,因为她的单纯,可此刻,也吃了邢俏妍单纯的亏,她和奚晓白对望一眼,潜台词不言自明,可邢俏妍是听不出来的!
不过赖妮娜不是省油的灯,她可是白莲花中的极品,仗着邢俏妍站在她的一边,立即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期期艾艾地说道:“妍妍,好像这里的‘女主人’不欢迎我呢,我还是回去吧。”
赖妮娜故意加重了“女主人”这三个字,她清楚这是邢俏妍的死穴,奚晓白以女主人自居,意味着她想要抢夺霸占她哥哥的爱,她现在就嚣张地不愿意招待她的朋友,那以后,还不得排挤她?
还未等奚晓白再次出言与赖妮娜暗斗,厨房门口传来邢执墨的声音,带着挑衅说道:“哦?妮娜有事要回去吗?陈伯应该还没走远,我这就打电话让他开车回来送妮娜。”
形同于被邢执墨赶走,赖妮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地难看,这已经是邢执墨第二次暗示她滚蛋了!
邢俏妍以为哥哥只听见赖妮娜最后的那句话,于是产生了误会,她连忙解释道:“哥哥,妮娜没有要走啦,妮娜是我邀请的客人,她今晚也和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嘛?”
“是客人啊?”邢执墨的唇角勾着别有寓意的笑容,说道,“是客人就到外面‘好好’坐着。”
邢执墨的话是在警告,知道自己是“客人”,就别想着干喧宾夺主的事!
邢执墨的冷意,令赖妮娜芒刺在背,她低着头,装出一副贤淑的样子,轻声说道:“谢谢……执墨哥!”
“我们去客厅玩吧!”邢俏妍挽着赖妮娜的手,她头脑单纯,不会想到她的哥哥对她最好的朋友下逐客令。
赖妮娜是邢俏妍请来对付奚晓白的帮手,可是赖妮娜一进门,就已经里外不是人,今晚这顿饭,她怕是吃得不知滋味了!
邢俏妍另一只手去拉她的哥哥,说道:“哥哥,我们一起出去吧,哥哥想玩什么游戏呢?”
邢执墨却微微笑着说道:“哥哥要在厨房干活,妍妍出去玩吧!”
邢俏妍努着嘴,不乐意地说道:“哥哥,你不是说是奚晓白做菜吗?”
邢执墨淡定地说道:“是啊,是晓白做菜,不过哥哥可没说是晓白洗菜切菜啊!”
低头的赖妮娜眸光一闪,咬了咬下唇,暗叹道,邢执墨,你这样**着护着奚晓白也行?!
邢俏妍不满:“哥哥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嘛?”
邢执墨揉揉妹妹的头顶,轻言哄道:“爸爸也会做很多小点心啊,妍妍很喜欢吃是不是?那哥哥学做菜也没什么不可以吧,妍妍不想尝尝哥哥给你做的菜?”
哥哥这样说,邢俏妍满心的欢喜,哥哥所做的努力,是为了她,刚才她对奚晓白欺负她哥哥干活的怨气,顷刻消散了。
“谢谢哥哥!我好想吃哥哥做的菜!一定像爸爸做的一样好吃呢!”邢俏妍在邢执墨的脸上送了一个香吻,开开心心地拉着赖妮娜去客厅了。
邢执墨和奚晓白在厨房里做饭,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属于他们的默契。
丰盛的晚餐,邢俏妍吃得很开心,一是奚晓白的厨艺确实不错,二是她的哥哥也参与了做菜,她没有故意找茬,三是赖妮娜在邢执墨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兴风作浪,四个人得以好心情地享受了一顿晚餐。
饭后,赖妮娜很有眼色地温柔说道:“谢谢执墨哥的招待,我来洗碗吧。”
邢执墨并没有领了赖妮娜的好意,他说道:“妮娜不必客气,你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
赖妮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本奚落奚晓白以女主人自居不待见她这个客人的说辞,一而再地被邢执墨拿来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