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执墨没有责备邢俏妍,只是严肃地说道:“妍妍,向奚晓白道歉!”
邢俏妍嘴一扁,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让她当众承认错误,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还要她向奚晓白道歉,她才不要说!
邢执墨并没有因为妹妹哭了而妥协,他坚持道:“妍妍,向奚晓白道歉!”
泪水汹涌地涌出来,她都已经承认错误了,哥哥干嘛要这么凶嘛!
邢执墨站到妹妹的身边,牵过她的右手,劝说道:“妍妍,做错了就要道歉!”
邢俏妍突然将邢执墨的手一甩,一边哭着一边跑出了包厢,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委屈,就连哥哥都不向着她!
邢执墨连忙追上去,赖妮娜即刻跟着,包厢里的人也都出去了。
在远雾餐厅的大堂,邢执墨拽住了泪奔的妹妹,邢俏妍却跟哥哥赌气,挣扎着不让哥哥抓紧她的手!
赖妮娜一副愧疚的模样,急急地辩解道:“执墨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主意是我出的,事情也是我做的,请你不要责怪妍妍!我只是不想妍妍受到委屈,却一时起了恶念,做错了事情!”
到这个时候了,赖妮娜还装,还知道把话说得这么好听!邢执墨瞪着赖妮娜,严厉地说道:“我们邢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赖妮娜讪讪地噤声不语。
邢执墨黑着脸,对冷溪抱歉地说道:“小溪,对不起,妍妍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也给会馆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我会承担责任的!我现在先带妍妍回去,对不起!”
“执墨,”冷溪体谅地说道,“脾气别太急,好好对妍妍说,小孩子都淘气,难免会犯错的!”
“我知道。”邢执墨先告辞,他用力抓着妹妹的手,邢俏妍闹腾不起来,被哥哥拖走了。
坐在哥哥车子的副驾驶座上,邢俏妍却把头偏向车窗外,负气地不理会哥哥。
回到家,邢俏妍板着脸,径直上了楼上的房间,邢执墨也追上来了,邢俏妍将两只高跟鞋踢掉,躺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邢执墨将化妆台前的凳子拉过来,坐在床边,他耐心地说道:“妍妍,你从小淘气闯祸,不管被谁投诉,哥哥都没有不管你,这次,哥哥也会陪在你的身边!可是你长大了,有些话哥哥想对你说,淘气闯祸和恶意害人,是两件性质截然不同的事情!人可以手段强硬,但必须光明磊落!无论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衡量对错的标准!
“这一辈子,哥哥都会保护你!可是你总会渐渐地长大,你有你的人生,许多心情是要你自己去体会的!也许,你会爱上一个得不到回应的人,感受到甜蜜又苦涩的滋味,也许,你会遇上一个口是心非的朋友,懂得人心的冷暖!哥哥不想把你放在真空的象牙塔里,那些经历或许让你开心或伤心,却能让你的人生变得圆满!
“妍妍,记住,哥哥都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哥哥都陪着你!即便是犯错了,哥哥也和你一起承担!”
邢执墨揉了揉妹妹蒙在被子里的小脑袋,邢俏妍却依旧没有理他,邢执墨轻声说道:“妍妍,对不起,哥哥脾气急,刚才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不要记恨哥哥好不好?乖乖睡一觉吧,别伤心了!晚安!”
邢执墨起身离开。
邢俏妍听到房间门口吱呀响了一声,她猛然拉开被子,坐直起来,房间门口却已经“咔哒”关上了。
泪水再次涌出眼眶,邢俏妍呜咽着哭了,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哥哥对她那么好,永远都对她那么好,可是她竟然不理哥哥,让哥哥难过了!
第二天早上,奚晓白如常去上班,她走进会馆的大堂时,同事们都看向她,一道道眼神中,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意味,昨天下午发生的盗窃事件,经过一个晚上,已经全面传开了。
人正不怕影子斜,奚晓白镇定地迎着各种探寻的目光。
“奚晓白!”在还没有正式营业的会馆大堂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突兀的声音。
大家不由循声望去,看到一个俊朗的男子,霸气十足地走过来。
是邢执墨!会馆的工作人员们一怔之后,开始窃窃私语,听说邢执墨是一个手段非常狠辣的人,身为狂澜集团总裁的他,可以把公司的老股东逼死的!邢执墨一大早过来,还满脸凝重的神情,不会是替妹妹报仇的吧?奚晓白看来凶多吉少了!
奚晓白平静地定在原地,等着气场强大的邢执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邢执墨站定在奚晓白面前,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周围的人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这是首饰盒吧,太意外了,太震惊了!
眼前一位神情严肃的男子,对着一个美丽的女孩拿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这场景,即刻让人联想到求婚!这……这反转得也太快了吧?昨天邢执墨和奚晓白还有深仇大恨的!
只听邢执墨说道:“奚晓白,对不起,昨天下午我的妹妹冤枉你偷了她朋友的耳坠,给你的声誉造成恶劣的影响,我和我的妹妹向你诚恳地道歉!这对耳坠送给你作为赔礼,对不起!”
周围的人惊诧得眼大过口,邢执墨,传说在商界中凶狠得犹如**********,竟然因为妹妹的过错,亲自登门向美容会馆的一位小护理师赔礼道歉!
邢执墨打开首饰盒,奚晓白讶然,天啊,这对耳坠是这个男人亲自买的吗?这钻石的克拉数挂在耳垂上,估计坠得慌!
奚晓白淡然地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赔礼就不需要了!”
邢执墨并不收回首饰盒,他伸过右手,撩开奚晓白左边耳际的长发。
邢执墨突然的动作吓了奚晓白一跳,对这个混蛋奚晓白不得不防,他已经不止一次对她动手动脚了!现在这么多人在场,他倒是想干嘛?
邢执墨皱眉问道:“你怎么不打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