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晓白只感觉被邢执墨抓住的左臂像是被铁钳紧紧夹住一样,酸麻,疼痛!
奚晓白却不服软,愤懑地说道:“我是什么人,与邢先生何干?请你放开我的手,我绝不妨碍你!”
邢执墨咬牙说道:“如果我对你的朋友图谋不轨,是不是也跟你没有关系?”
混蛋,她的左手快要废掉了!奚晓白控诉道:“邢先生,是你想多了!我对你还有你的朋友绝无非、分、之、想,我发、毒、誓!请你放开我!”
回答奚晓白的,是一个犹如恶魔的男人阴冷瘆人的哼笑!
毫无道理可讲!奚晓白放弃口舌之争,她用右手企图一个一个地掰开邢执墨钳制她的手指,然而这个男人力气大得,仿若手指嵌进她的肌肤血肉里一样!
螳臂当车,蛮力根本不如他的九牛一毛!只能智取!
奚晓白深吸一口气,把力气聚在左腿,突然一脚踏在邢执墨的右脚脚背上!奚晓白是直接穿着护士制服过来的,脚上是一双平底鞋,不如高跟鞋来得让人钻心疼痛,不过胜在偷袭突然,邢执墨绝对想不到奚晓白敢跟他武力抗衡,他一吃痛,下意识地松开右手。
重获自由的奚晓白像一尾灵活的小鱼,她从小跟随爸爸习武,虽然天赋不如姐姐,不过一招半式还是有功底的!
邢执墨迅即反应过来,他本能出手想再逮住奚晓白,奚晓白一闪身,他连衣袖都没揪到!
蠢女人!邢执墨在心里暗骂,她以为她能逃得掉吗?就凭这点三脚猫功夫?要知道豪门子弟,为了防止被绑架,也是从小练武的,何况是他邢执墨,还肩负着保护妹妹的责任!如果制服不了奚晓白,就对不起他健硕的肱二头肌!
奚晓白明白,近距离的搏击,力气大的占优势,她只有钻空隙才有逃脱的可能!邢执墨和奚晓白一个抓一个逃,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出猫抓耗子的好戏!
偌大的大厅里,宾客加服务员,少说也有上百号人,可是谁都不想或不敢站出来劝架!谁愿干这狗拿耗子的事?邢执墨要惩罚的人,救了她,那死的就是他自己!
奚晓白身手灵活,邢执墨刚猛有力,几个回合下来,奚晓白虽逃脱不了,可邢执墨也抓不住她!
难道就这么耗下去?怎么说奚晓白女孩子家的,谁没事找人打架啊?可邢执墨不同,他有搏击教练,又喜欢找人实战对打,他的经验可比奚晓白丰富!
邢执墨摸清了奚晓白的路数,一个假动作骗过她,奚晓白往后一躲,竟没料到邢执墨的右手往上一捞,眼看她的左肩就要被邢执墨抓住,奚晓白仗着腰身柔软,纤腰往右一偏,继而弯身想逃!
邢执墨的重心已经往后,他哪里甘心奚晓白这样逃掉,脚步没扎稳,却还是固执地抬手想继续攀住奚晓白的香肩!
竟没想到,奚晓白的肩膀没有抓住,却拉住了她护士服的后衣领!邢执墨情急之下,力气很大,奚晓白感觉她从领口到前胸的好几颗扣子被硬生生扯掉了!
粤城的天气,即便十一月份了,也不过穿一件衬衣,早晚的时候多披一件外套,奚晓白工作的贵族医院有中央空调,她只穿着长袖的护士服,里面,可就只有一件遮羞的浅粉色小可爱了!
羞怯与恼怒令奚晓白惊慌,她只管用双手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哪里还有什么步法?
邢执墨意识到他蛮力地扯开了奚晓白的衣服,即便他再厌恶她,可是当众扒她衣服这种事,实在不该是一个男人所为!
邢执墨一时也无措,他本来脚步就不稳,还拽着奚晓白的衣领,令已经放弃抵抗的奚晓白往后倒,一撞到他右边的臂弯,邢执墨也连带着往后倒去,两个人,竟一起摔在地上!
大厅里所有的惊呼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眼前邢执墨和奚晓白的姿势太令人想入非非了,而且,还是——当众!
这样的处境,令邢执墨负气,他想要站起来,怎奈奚晓白压住了他半边身子,邢执墨侧身想抽回自己的右手,却看到奚晓白瑟缩在他的怀里,她总是不服气地瞪着他的双眼,此刻紧闭着,近看之下,原来她的脸颊如此细腻柔滑,羞怯晕开的绯红,更是增添了诱人之色,翕合着与他争辩的双唇,却被她紧紧咬着变得泛白。
邢执墨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他的右手揽着奚晓白线条柔美的香肩,扶她一起坐起来,又握住她的双臂,站起身时,也将她一并提起。
双脚着地的奚晓白警觉地瞅着邢执墨,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邢执墨的面容依然冰冷,不过,倒是没有继续出言羞辱她!
奚晓白灵动的眼珠子咕噜一转,活了过来,她不知道邢执墨无耻的下限在哪里,万一再打起来,下半身的裤子怕是难保!
在邢执墨还没有出声,也没有出手之前,奚晓白微一侧头,眼角的余光选准了方向,突然转身,像只兔子一样跳脱地逃了!
邢执墨依然定在原地,脸色阴沉地看着奚晓白逃离的背影,像是时间定格了一样,周围的人们也都保持着某一姿势僵持地站立着,古怪地瞅着邢执墨,拭目以待他的动向。
邢执墨恨恨地长呼一口气,看看现在自己的样子,他这辈子长到现在,就没如此狼狈不堪过!
邢执墨不管大厅里的人用什么眼神看他,自顾自地转身,朝大厅的大门外走去。
奚晓白穿过一个侧门,一直朝前跑着,还好邢执墨没有变态到追上来继续找她算账。
通道两边是一间一间门口关闭的房间,是休息室,奚晓白一直跑到通道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同样装潢精致的卫生间,奚晓白冲进了女士专用的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