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岳在客房内吃了几口小菜后,便开始慢慢啜饮那那一小坛果子酒,间歇往口中送几块熟肉,一时间自得其乐。
月辉斜洒,流淌屋内。
自打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所熟悉的一切以后,孙岳便下意识的给自己找事做,找话说,不想让自己的思绪停下来。
便如此时,孙岳努力让自己沉浸于这醇香的果子酒中,流连于舌尖那酸酸涩涩的回味之中。直至被窗外道旁传来的打更声惊醒。
唔,二更天了,人定,人定了。手阳明大肠经只有最后一处穴位便可打通了,孙岳起身跌行两步,面窗盘膝坐定。
气蕴于丹田,也只有这股暖洋洋气息才可以让孙岳全身心的投入,忘呼忧烦。内气如染月华,行于筋脉,手阳明大肠经随脉息缓缓抽动,如水到渠成贯通筋脉。
十二正经之手阳明大肠经终于打通。内气循筋脉运行,浸润相关之筋骨皮膜,好处无穷。
人身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
其中十二正经,可练筋骨皮膜,武林各家功法,威力强弱,好坏高低,之区别也大多在于对各条筋脉兼顾以及偏重所致;
奇经八脉,可强脏腑养精神蓄元气,对修炼内气更有有事半功倍之效果。
孙岳缓缓收功起身。手阳明大肠经终于贯通,接下就开始练任督二脉吧,毕竟,这才是正路啊。可惜没人指点,好的心法也不好找啊~~,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坐回床上,孙岳却没有睡去,而是闭目盘膝坐下,没有运行内功,只是下意识中不断引动丹田中的暖洋洋的真气,神思却空冥无处,一夜无话。
清晨时分,孙岳却没有醒来。他也听到了房檐屋角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楼里楼外,楼上楼下的各色声响,只是这些在冥冥中认为,这些并不会关系到自己,让他不愿在这种着迷的感觉醒来。
直到中午时分有伙计来拍门,孙岳才睁开双眼。
“进来!”
“公子,公子,您要等的那个凶恶汉子来了,在楼下吃酒呢。”
“恩,好,我马上下去,你们给我用心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赏钱。快下去看着去。”
把小二,打发下去,孙岳却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摸了摸脸侧擦痕,低头思量一会才起身出门。
走出屋门,转向楼下,孙岳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正在边往嘴里塞肉,边还咋唬不停的“凶恶汉子”。
“师傅吃得可好,这些酒肉合您老口味么?”孙岳也不忍脸上的笑意,一副亲热的口气朝下楼下道,边说边快步走下楼来。
“唔,还可以,你小子有孝心,唔。”
头都没台就听出我声音来,这么说来,这师傅关系还不错啊。
“呵,师傅,您慢点吃,徒儿陪你喝两碗。”
孙岳走到桌子一侧,抱起酒坛,给岳老三倒酒。
“恩,好,满上,满上,倒满了。”嘴里塞满了肉还能说话,倒也不愧是武林高手。
“师傅来,徒儿敬你一碗。”孙岳在桌子侧边坐下,短起酒碗向岳老三道。
“好,好,喝!”“呀,徒弟,你受伤了?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岳老三端起酒碗,这才有空抬头。看了孙岳一眼,发现孙岳脸侧的伤痕。
“徒儿没事,只是徒儿学艺不精,给师傅丢脸了!”呼,你终于看见了。
“我看看,那个混蛋敢欺负我徒弟,咦,你真的没受伤。”岳老三空出一只手抓起孙岳手腕检查道。
“恩,不错,内力很有长进啊,最近练功没偷懒啊,哈哈,不错,不错。”察觉孙岳内力精进,小有所成,岳老三登时满脸喜色,大笑不已。
“谢师傅夸奖,徒弟不敢忘师傅嘱咐,这些天一直勤练不已。”
“少得意了,练了五六年才练通一条筋脉,亏你还是我南海鳄神的徒弟,说出去少不得给咱们南海派丢脸。”一听孙岳说话,岳老三立马就变了脸色,一巴掌朝孙岳脑袋上甩了过来。
孙岳赶紧举臂挡下,却是坐不稳,往左侧退出了好几步。这家伙好大力气,随手一掌我就接不下来。
岳老三看孙岳只是退开几步就站稳了,脸色这才缓下来。
“你既然打通了一条筋脉,内力也算是小有所成,一般人也难伤你,细细说来,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孙岳看他随手一掌自己都接不下来,想到这怪物当真是功力深厚,不敢盲他遂仔细说给他听。
原来就在年前,岳老三在南海派接到了四大恶人的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让人传的信。说三个月后的二月初二,是无量剑派东宗西宗比剑夺宫的日子,约岳老三到时候在无量山会面。
当时岳老三的鳄嘴剪剑法还未完善,便想反正南海派到云南也不远,先练好鳄嘴剪法,年后在动身去无量山会合四大恶人。
而且四大恶人里面只有他是有基业的,不管南海派大猫小猫三两只,好歹也算是一个门派,在周围几县也算威名赫赫;而其余三人则居无定所,行走江湖,与他有六年多没见面了。到时见面总不好了脸面,让他们看不起。而且最好能一举压过叶二娘那个女人,好做那天下第二大恶人。至于老大,想想都觉的身上发麻,还是算了,做人得要知足。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岳老三不光自己勤练鳄嘴剪法,还发了疯似的操练他那几个成天倚着南海派名声为非作歹的徒弟,把整个南海派弄的鸡飞狗跳。倒是让他那些个弟子没时间出去祸害乡里,南海名声稍有提高,也算意外收获了。
几个弟子中,资质最好的便是三弟子孙三霸。便是这样在师傅的高压下,孙三霸才把已经练了三四年的手阳明大肠经练到了最后几步,讨得岳老三欢喜,才传了他几招刀法;并答应等他把手阳明大肠经练通了,内功小有所成后,就把呃嘴剑法里面的刀法传给他。
年后,岳老三便带着三弟子孙三霸和一些南海派的仆从离了南海派,赶往云南无量山。怎料,路途难行,南海派的那些仆从只是在南海派学过几招粗浅功夫,没有内功底子,走不快。所幸时间还算充裕,岳老三便让徒弟孙三霸先行,前面前面探路,在无量山下面集合。
于是孙三霸便一路招摇,先岳老三五六天赶到了无量山地界,由于路上经常以内力赶路,内功倒也颇有长进。打听到无量派比剑还在确是在二月二之后,孙三霸便在来往小镇的路口留了记号,回到小镇中等岳老三。
没了岳老三逼着练功,两日里便在街口上惹是生非。三天前看到一个头带黑纱,罩住脸面的清瘦女子来到镇上买些盐米,便忍不住在边上讨两句口头便宜,到底是这两个多月憋的狠了,两日里到处找事。
女子也没有搭理他,买了些米面吃食便出了镇子,沿着河边向上游行去。
而孙三霸,见那女子露出的一点肌肤白腻光润无比,又在那女子身边闻到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烈,但幽幽沉沉,规规腻腻,闻者不由的心中一荡。,看女子离开镇子,便悄悄跟了出去。
不知不觉间,便跟着走了六七里,没想到一处转弯时,突然被那姑娘伏击。交手时他还想占那女子些便宜,结果一不小心被女子突起的撩阴脚给踢中了要害,登时弯下腰去,结果被那女子狠狠的一掌切在后脑上,被踹入水中,就此被穿越了。
(孙三霸死不瞑目:俺冤哪,俺就是晕过去了,俺还不该死啊~。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来,把他给摁了下去。孙岳:该死不该死,金老都让你死了,老老实实做鬼去,地府的拌牛肉里面应该没洋葱,没事别到处乱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