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凌晨。
子时刚过,大山里充满着寂静且微凉的气息。
东方国南方的鸡公山里有一座李家村。据说这李家村定居在此已有千年之历史,正是世外桃源之所。
可是村子里的一户“大户人家”却焦急不已。
这户人家相比同村的小土屋到是气派不少,有着围墙院子,东西厢房。
此时正是凌晨2点,一位村妇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接生婆不停地安慰着她:“不要急啊妹子,再吸一口气,用力~”
在以前生孩子可是一项危险的活,不说九死一生,但保大还是保小这道选择题是经常出现的。
而现在的明显是不顺利的样子,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竟然连婴儿的影子都没看到。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内竟然熬到了寅时。
接生婆可是蹲的腿发抖了,这村里村外接生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见到生个孩子得这么久的。
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怎么这家人生孩子像生哪吒一样困难呢?:”
此时正汗如雨下生孩子的是一中年妇女样子,即使脸色有些虚脱地苍白,但还是有着显得和大山深处的妇女不一样的气质。
屋内还有一男人蹲在他老婆身旁,男人身高大慨170,不是很高,但这肌肉却扎实无比。
男人也是不停地安慰着他老婆,其实他心里更是焦急。
一是担心自家婆娘的安危,毕竟已经快四十了,怎么说也是高龄产妇了。二是担心不是个男娃,他已经有两个女儿了,要再不生个男娃,他这一脉说不定就断了香火。
这简直是就是双重煎熬。
半小时后
天空竟飘起了红云,不一会儿,便聚集了满天的红云 满天的红云沉沉地压下来。天空更加深沉了,铁块般的红云,同山峡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村庄围困住。
散发着压迫的气势。
几乎在红云凝聚完的同时。
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在一家子人的期盼中响破天际。
男人火急火燎地过去想要看看他的孩子,是不是一个可以继承香火的男孩。
待确定是个带把的之后,男人喜上眉梢:“好!好啊,我老李终于有儿子啦,哈哈哈”
“恭喜恭喜,万幸母子平安,我接生这么多年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久的。话说你家婆娘看着身子不壮的样子,可耐力真的是。。一言难尽啊”接生婆一边恭喜一边感慨。
不知男人是光顾着高兴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妇人的调侃,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声,便安慰自己的老婆去了。
安慰完妇女之后,赶忙催促接生婆剪了脐带便接过孩子,回一看厢房外面竟然是白里泛红。
男人似乎不懂这有的没的,只知这是异象,大喜到:“老婆,老爹!快看天降祥瑞!天降祥瑞啊”
孩子的爷爷连忙跑过来,爷爷曾经是这村里的教书先生。
“慌张什么,没有一点样子!”他抱着孩子看着外面泛红的天空,面色有些凝重:这孩子将来一定不简单。
这样吧,就叫这孩子李正行(xing)吧。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希望孩子长大品行端正,有自己的原则。
说罢便虎视眈眈地看着孩子他爹:“你没意见吧,小崽子。”
“没。当然没,您才是这儿的文化人,当然是您说啥就是啥”男人陪着笑说着
男人接过孩子看着这带把的娃儿心情更是舒畅,不停地龇牙咧嘴,奈何没文化,只得不停地说:这娃生的俊俏,像我,像我。
爷爷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那儿子,心想这倒霉孩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像我。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在这种小山村里那是好事和坏事都是藏不住的。
第二天,李建业(也就是我爹)四处奔走,见人就说我有儿子啦。吆喝着下个月要大办酒席。
没办法呀,不知道他家里是倒了什么霉,从李正行爷爷开始,竟然是一脉单传。愣是生不出第二个儿子。在这守旧的村子里,子孙满堂的概念还是很重要的。
在华夏国有一门极其古老的职业,但凡谁家有喜事在大办酒席,必定会有人上来吹拉弹唱的要钱。
这李家村吧,四面环山,除了采办物资可是很少有人会出去的,更别提会有人过来了。
可就在我满月时候却来了一个中年道士,穿的紫金长袍,头带紫金束发冠,脚踏登云靴,手里还抱着一把剑。好一副人模狗样的。
我爹哪里见过这么有气质的人,连忙给请了进来。
那道士却是毫不客气,表面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一看四下无人表情立马猥琐起来
“那个,先给老…老道我开一份小灶”想了一会儿后似乎觉得并不满足,补充道:“鸡鸭鱼肉必须都有啊”
即使我爹没文化,即使人再耿直。听到这话也蒙在那里一愣一愣地,心想:“这tm谁啊,算命的道士都这么猖狂了?”
似乎见我家的反应有些不对,他连忙补充了起来。
“诶——你们先不要着急,贫道我在咱这圈里可是神仙人物,一顿饭,买不了不吃亏上当。”
见我爹还杵在那里就继续说到:“我一个月前在山上打野鸡时候发现你这家天空竟飘来红云,你以为…这是祥瑞是吧?”
道人卖了个关子继续说到:“你们以为红云就是鸿运吗?大错特错咯,的确啊,天上的神仙也有转世重修的,可祥瑞应是七彩”随后敲了敲桌子,眼神睥睨的看着我爹:“所以…这可不一定是好东西啊。”
“那这红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爹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追问到。
这也得亏我爹耿直,不然这道士早被赶出去了。
“诶,别急啊,把酒菜上着先啊,放心,老子我一定帮你解决了,哈哈哈”别看这道士穿的人模人样的,说起话来确是…豪爽。
咱家也不差这一顿饭不是。
酒足饭饱过后…
那道士吃的满嘴泛油,喝的是满脸红晕。在我爹迫切的眼神下终于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是个骗子吧?这样吧,老道我替你们算上一挂。”
“还真不信糊弄不住你们了”道人心里想着。
待一顿拈值掐算后,道人的目光也有所震惊了。
“咦?你们这家有意思啊,从你爸开始就生不出第二个儿子,强行生只会夭折,你已经死了两个弟弟了吧?”
不等我爹回话,道人压低声音便继续说到:“我知道这村里很多人知道这件事,但你们家每次坟祭都要在凌晨三点多,点上红蜡这怪异的规矩吧?”
道士顿了顿道:“你爷爷还算是有点道道,就是这手段嘛…”
我爹脑子不太容易转弯,可我爷爷真巧经过,也就听了个大概,顿时气愤不已:“放你娘的屁,你的意思是我家一脉单传是我爹搞出来的名堂?”
突然蹦出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把这道士吓得一哆嗦:“诶,贫道可没有这么说啊,别误会,你爹这么做可是为了你们好,他可没有害你们”
“好了,咱们先别扯这个了,说说孩子的事吧”此时道士竟然正襟危坐起来了。
如果细心观察,一定会发现,我爷爷的神情里,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