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没多久,十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车辆就跟疯了一样冲到山下,难为他们在岛国窄小的街道还能飙出这样的速度。
拉出长长刹车痕的车还没停稳就从上面冲下来一帮人,穿戴制服的去设置封锁跟路障,让听到声响聚集过来的民众离开,还有的在对报警人解释着什么,至于对方信不信,谁在乎。
身穿防护服的则拿着专业设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山,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收集散落的血肉组织。
生物样本活性越强价值越高,所以必须争分夺秒,要不然他们就只能想办法从肉干里提取活性成分了。
一般来说这帮人是没有这么高积极性的,可谁让高层就跟吃错药一样高度重视这件事,眼下所有人都顶着巨大的压力,除非不想干了,否则没人敢偷懒。
其实压力这么大的原因很简单,目前岛国复苏的不是没有实体的鬼怪就是会消散的都市传说,血肉组织很难收集到,偶尔遇到也因为本体过于弱小,导致没有多少研究的价值,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两个强大的非人类大战,还不赶紧收集样本。
至于收集的目的,当然是从中研究出高层跟权贵最感兴趣的长生与力量,总不能是为了造福社会吧。
“我的天,这些血肉竟然还活着!”收集样本的人员只是用镊子夹起血肉,就被剧烈收缩的肌肉反应给惊呆了。
“加快收集速度,不要有任何遗漏,而且一定要低温保存,并且严禁皮肤接触这些血肉。”负责带队的田中教授强忍着激动说道,于是一帮穿着防护服的专业人员就跟抓蟋蟀似的,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收集遗落的血肉。
作为刚刚进入社会的菜鸟,永岛美子的美貌并没有在工作上给她带来更多的优势,反而会逐渐演变成花瓶的固定印象,这将彻底断绝她上升的通道,所以她主动申请参与这次具有较大风险的行动,并且不顾仪态的趴在地上仔细寻找更具有价值的血肉。
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让她在某个角落发现了一截特殊的血肉,虽然只有二三寸,可惊人的围度让她浑身一软,差点趴在地上,不过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赶紧收起这节特殊的血肉,然后亲自交给田中教授。
“吆西,不愧是刚鬼,真是大和民族的骄傲。”作为痴迷于民俗的生物学教授,田中是最先赶到现场的,因此有幸看到两个怪物的战斗,并且分别命名为刚鬼与妖刀姬,所以不用想就知道这节东西是属于谁的。
“你做的不错,观察的很仔细,明天就去我哪里报道,从助理开始干起。”心情大好田中教授一挥手就改变了永岛美子的命运。
“嗨,我一定会努力的。”永岛美子惊喜的鞠躬回应。
在田中教授的催促下,很快就将现场的大块血肉收集好,在装入专门的容器中低温保存后,立刻由专业的武装人员护送前往某处秘密研究所,进行进一步的分类与处理。
因为田中教授要留在现场,所以随行看管容器的任务就交给新上任的女助理永岛美子。
“请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永岛美子兴奋的应下,然后半路就遇到了霉菌设卡临检,顿时整个人都傻了,因为她怎么都没想明白为什么。
“八嘎呀路!”
看到耀武扬威让他们下车接受检查的大兵,作为车队负责人的岛贯秀一郎眼都红了。
这一次的行动既突然,级别也高,可依然被准确拦截,显然是有人泄密,所以他现在看谁都像叛徒。
“不要停车,踩油门冲过去!”岛贯秀一郎咆哮着说道,而司机却震惊的看着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是不是疯了,每月才几个钱,这么拼命?
不怪司机这般表情,前后四辆悍马,四挺上膛的老干妈,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大兵,加上路障跟五六道阻车钉,冲过去?他开的又不是坦克,就这辆救护车改装的车,还是算了吧,因为他相信对方绝对会开枪,这点有足够的先例,否则他又不傻,冒着失业的风险这么干,他能不知道事后搞不好饭碗都没了。
“八嘎呀路!”看到熄火挂空挡还拉上手刹的司机,岛贯秀一郎恼羞成怒的掏出了手枪,还没等他发飙,就听到车窗传来的敲击声。
如同黑肤色的司机看到白人警察拦车临检一样,岛贯秀一郎小心翼翼的摇下车窗,并且努力带上微笑,显示自己的无害,完全没有面对属下时的蛮横。
“我们接到消息,你们的车上携带了违禁品,立刻下车接受检查。”一名大兵漫不经心的说道,而他的手指很自然的放在扳机上,让岛贯秀一郎眼皮子直跳。
一口气在嗓子眼上上下下好几趟,最终岛贯秀一郎还是选择硬咽下去。
没办法,别说他了,岛国上上下下面对大兵还能硬起来的真没几个。
不过岛贯秀一郎心中依然充满了恼怒,因为司机的不作为,他完美错失了丢掉黑锅的机会。
作为车队负责人,岛贯秀一郎当然知道凭借这辆车肯定闯不过去,但是只要做做样子,压上钉带被迫停下,他就能给上面一个交代,不是他不反抗,而是我军无能,可这白痴司机根本没有领悟他的意思,现在投降是简单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也知道这次不是挨俩大嘴巴子,鞠个躬道个歉就能解决的问题,急的岛贯秀一郎都快上火了。
可大兵们根本不在乎这些岛国小矮子的反应,粗暴的拉开车门,把他们赶到一边后,就将装有血肉样本的容器搬到他们的悍马上。
眼前这一幕看起来很荒唐,更荒唐的是整个过程就没又一个人站出来反抗,随车押运的武装人员就跟手里拿的是烧火棍一样,各个满脸茫然的站在一旁充当背景板,完美表现出什么叫薪水小偷。
岛贯秀一郎这时也没了脾气,正苦恼一会该怎么跟上面解释,并没有注意到随车人员中唯一的女性表情有些古怪,就跟急着要上厕所一样双腿夹紧,也没有注意到押运的一个容器的封条好像被揭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