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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这一觉都睡的甚是香甜,直到天快黑了,才先后醒了过来。
心情甚好的吃了顿晚餐,回到卧室的贾琮伸了伸懒腰,做了几个放松肢体的动作,正在考虑要不要回家看看。
徒睻那边便让人搬了一样半人高的东西进来,上面蒙着一块锦缎,看不到它的样子,感觉有点像半身的屏风。
刚要问出口,忽然想起孙飞曾经说过的话,心中便有了猜测,“你真的做出来了,还是这么大的?”
徒睻“哈哈”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满是得意,揽着贾琮的肩膀走到了镜子前面,伸手将锦缎扯了下去。
贾琮凑近看了一下,虽然上面多少还是有些水纹,但是比那铜镜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现在这样的镜子可以大量的制作吗?”
徒睻摇了摇头,“这样大的玻璃做起来很难,一不小心便容易碎掉,倒是小些的镜子容易些。”徒睻用手比了比,大概有宣纸那么大。
贾琮有些无语,那么大的已经很难得了好不好,刚刚接触不过半年,便能做到这种程度,真不愧是我大□□的工匠,那些洋人真是没法比的!
“王爷现在是准备大规模生产了吗?”
“是啊,你也知道现在边疆不稳,国库又比较空虚,所以这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贾琮知道皇帝和他的难处,却不怎么认同他们的做法,“果是我的话,现在一定不会大批量的生产这东西。”
徒睻挑了挑眉头,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话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却知道他从来不无的放矢,“果我猜的没错,可能在知道这东西的原料和工艺之后,王爷虽然感觉到新奇,但骨子里却没将它当成一个金贵物,或者说是稀世之宝吧?”
之前徒睻并没有想那么多,听到贾琮这么说,下意识的就想反驳,看到贾琮那“你连这都不敢承认”的眼神后,被激的倒是真的思考了一下。
越想眉头皱的越深,好像潜意识里他还真的没将这东西当成什么稀罕东西,便是定价的时候定的也算不上昂贵,大景境内估计两成的人都可以买的到。
甚至这还只是一开始的价格,现在产量上不去才订的这么高,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其实是,这个东西的成本这么低廉,便是平民百姓家里应该也是买的起的。
他倒不认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但贾琮显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抿了抿嘴角,开口问道,“琮哥儿有什么想法不防说出来。”
贾琮笑了笑,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好,示意徒睻给他端杯茶来。
那傲娇的样子,真想让人在他那头软发上揉搓两下,咳咳,先忍住,现在自己有求于人,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亲自动手给琮哥儿煮了盏他最喜欢的蒙顶甘露。
说起来现在他这里的饮茶方式还是跟着琮哥儿来的,之前时人煮茶时都是遵照茶经“若茶之至嫩者,蒸罢热捣”,然后将捣碎的粉末加上盐姜等各种调味料,放在一起煮沸来“吃”。
那味道,恶···贾琮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不要说吃了,便是闻着那味道都有些受不了,甚至心里还有些隐隐的心痛,那么好的茶,那么清冽的水,竟然就这么浪费了,真是~暴殄天物~小心遭报应!
基于此,贾琮独立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人弄来了一些新鲜的茶芽,利用一些后世的手法炮制了起来,虽然做出来的东西跟那些累世积累起来的茶叶大家没法比,至少入口还是没问题的。
等这种茶入了贾赦的口之后,他还想着能够说服老爹在南边弄个茶庄赚点小钱呢,却没想到自己那是想的太好了,这年代的茶叶可是和盐铁一样金贵的东西,是由朝廷专政,想买茶山哪里有那么容易!
所以多年以来便只能每年弄些茶芽自己制了来喝,顺带着还会匀出来些送人。
自从经常来忠顺王府后,有徒睻在后面支持,现在每年倒是有专门的人按照他的法子制了孝敬上来,倒是免了他自己动手的麻烦。
装模作样的饮了口茶,欣赏了一会儿徒睻难得恭顺的样子,知道过犹不及,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会做玻璃,尤其是玻璃镜子的工匠并不多,所以想要生产很多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索性除了自家用的外,只再少量的制作几面便好了,也不用多大。”
贾琮比划了一个手掌或者两个手掌大小,“我相信这东西果让人分别卖给周边小国的王室或者外洋去,一定能够卖出天价。
这期间,倒是可以让人用玻璃专心做些装饰品出来,例花树盆景之类,想必这些东西摆在各府给娘娘们建的省亲园子里一定会很好看。”
徒睻脑子本来就灵活,以前是没往这方面想,贾琮的话彷给他开了一扇门,一下子便让他想到了许多,“至少五到十年之内,这玻璃制品的产量我们还是严格控制的好。”
贾琮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应该这样,虽然暂时可牡奈侍猓芄缓芎玫难映げa浞胶筒aЬ倒ひ樟粼谒鞘种械氖奔洹?b />
对长远的规划很有利,而且,五年到十年之后,即使配方和工艺泄露了出去,他们也不怕了,有这么长时间的领先期,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怎么算都划算。
两个人又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将未来一段时间的大致计划罗列了出来,贾琮还亲自动手画了几个梳妆镜的样式给他做参考。
徒睻这边还要跟皇帝通口气,毕竟这东西现在名义上是他们的,实际上真的能入两人口袋的也只是当初答应给贾琮的那两成利罢了,其他的徒睻想分出一分都难。
皇帝大人愁钱的事情可是快愁疯了,抢别人的还多少要顾忌着名声,再着急吃起来的时候也要挂快遮羞布,但拿自家弟弟的却是完全没这个忧虑,就差来一句你的就是我的了!
这份计划徒睻是在十五早朝之后呈给皇帝的,徒睿没想到贾琮提前一天从考场中出来竟然给了他这么一个大惊喜,又想到这小家伙之前的那几张卷子,不由得对接下来这第三场考试更加的期待了。
叫了苏九过来,“你去贡院那里跟韩志文说一声,一旦贾琮交了卷子便让他马上给亲自送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皇帝向他点了点头,转头问徒睻道,“你们这段时间相处的倒还融洽?”看着自家弟弟虽然没回答,但眼角眉梢间都是笑意,便知道应该还不错,“这会试马上便要结束了,下月便是殿试,你可知道他心仪哪个部门?”
皇帝这话里便已经点明贾琮这次一定能够高中了,他之前已经在翰林院呆过一段时间,还是去讲课的,所以很没必要再过去,但是以他的年纪,徒睿还真不知道把他给放到哪里好,虽然他属意户部或工部,但是确定之前问问也没什么。
徒睻听到皇帝的话愣了一下,他还真问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回,自家皇兄的想法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很能够理解,倒是贾琮那里,还真是有点奇葩!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牙跟徒睿说道,“皇兄,琮哥儿曾经提过他想去钦天监或者礼部。”
“真是胡闹!”这小家伙明明胸中也是个有丘壑的,怎么会这么没追求,钦天监或者礼部?
他是能掐会算啊,还是小小年纪就想着养老啊?
“你还是快劝着他熄了这个想法,殿试后先让他在御前呆一段时间,之后朕再看着给他安排。”
“皇兄。”徒睻很想再给贾琮争取一下。
皇帝却是不想听了,朝下挥了挥手,“那份计划朕看着还不错,你早点安排人去做吧。”这是直接撵人了!
徒睻知道皇兄主意已定,再没更改的余地,便不再多言,心里想着这也算是帮着琮哥儿问过了,想来今后他即使没能愿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这次会试第三场的策问是两篇,一篇事关盐政,一篇事关水利。
这都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一般的考生果不是因缘巧合接触过,谁都没那个水平就这两件事发表看法,历届会试也不会将此作为考试的题目,作为官员们考核的题目还差不多。
同其他人的绞尽脑汁抓耳挠腮不同,贾琮仍然是下笔有神,同样的第二天也就是十六号早上便交了考卷。
他还不知道上次考试的卷宗已经到了御前,这次出去的时候仍旧是装的肚子疼,贾琮不知道自己那点小把戏早已经被人识破了,交卷子的时候感觉主考官看向他的目光总有些意味不明。
这位礼部的尚书大人除了考试的这几天,之前好像并没有见到过啊,看那表情也不像是跟自己有嫌隙的样子,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贾琮在这里想不明白,却不知道他这边刚刚出了贡院的大门,马车还没上,那边韩尚书大人便已经辞了众位考官,独自带着人向着皇城走去。
半个时辰后,乾清宫的正殿内,徒睿和徒睻人手一份卷子舍不得放手,旁边因为送了卷子过来赖着不走的韩志文抢不过皇帝和王爷,只能装老实,想着这两位看完了之后,能够让他瞄两眼。
他倒是没白等,贾琮这次的卷子可不是上次那样薄薄一张,而是每篇策问都写了三四张纸不止,不但内容发人深思,里面一些关键的地方还都画出了详尽的图样,虽然没有工部图纸上的标注的那些尺寸大小,但也让人一看便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考卷,徒睿新奇激动之下,自然便想着有人能够商量讨论,指望徒睻是不成的,这人之所以现在还呆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这卷子是贾琮的罢了,要不然在知道那人出了考场之后,早找个理由溜了。
“陛下,这晒盐法是真的吗?其出盐真的会比煮盐翻上几倍?这水库真的能行?还有沿河种树植草真的能减缓黄河继续改道?”终于等到了卷子阅览权的韩志文既惊且疑,实在是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前人没实证过又是出于一个少年之手,实在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即使那些图画的是此真实,即使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但是疑问的话还是冲口而出。
徒睿感觉自己被噎住了,这些事情也是他要问的好不好,这人凑什么热闹啊?
“先不管真假,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卷子便先放在朕这里。”徒睿终于想明白了自己跟个礼部尚书讨论这些,实在是没找对人。
韩志文答应了一声,却又想起了一事,“那这贾琮的名次?”
“前十里面给他留个位置吧!”徒睿想了想才说道。
“是,陛下,容臣告退!”
韩志文走后,徒睿又将卷子反复看了几遍,一时以喜一时以忧,最后都只化作了一声叹息,“幸好幸好!”
贾琮早知道这次的几张卷子一定会造成轰动,但他却不怎么在乎。
这封建王朝中最凶险的事情莫过两件,一是改革二是造反,改革之事,无论你有多大的功劳,在史书上的记载多么伟大,只因为触犯了当世大多数人的利益,便只能落个十死无生的下场。
至于造反却是成王败寇,好坏几率要看当时情况!
他的那两篇策问跟这两项都不沾边,只不过是出了几个点子罢了,虽然让人惊艳,虽然也要颠覆一些人的利益,但获利的只可能更多,深思过后其实于他并没什么害处。
当今一心为了天下黎民,虽然手段狠辣了些,但是却不是个容不下人的,所以他也不担心今后名声过盛,实在不行,他这里还有徒睻这个退路呢,大不了一辈子不成亲不生子,想必皇帝那里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不过,果真的这样,怎么好像会很亏呢?而且,老爹也会伤心吧,想必他跟徒睻的事情老爹接受起来应该不难,但是不成家无后,在他前世的时候接受起来不难,他也曾是其中一员,但在这个时代却是有些惊世骇俗的。
哎,现在还没走到那步,到时候再说吧。
贾琮现在心中可是有另一件大事呢,他昨天无意中听到两个考生之间互相称字,这才想起来,老爹和先生两个人竟然谁都没想起来要给他取个字!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会试终于考完了,回到家里的时候,贾琮得到了热情的接待,他却直接拉着老爹和先生,还有自动跟过来的贾琏去了前面的书房。
“爹、先生,我刚刚才记起来,我这都参加过会试了,竟然连个字都没得呢!”
贾赦当时便愣在了那里,他这还要给儿子取字?
乔先生看了看自家学生,又看了看旁边傻乎乎的贾赦,叹了口气,他倒没忘,只是这学生有父有兄,外面还正经的认得几个贵人,所以他便从来没想过插手此事,谁叫他虽然被叫了一声师傅,在外边也薄有名声,但却仅仅是举人的功名呢!
另一边的贾琏听了贾琮这话更是委屈,“弟弟这才哪儿到哪儿,哥哥儿子都有了,这不也还没个字吗?”说完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贾赦。
他以前见到贾赦犹老鼠见到猫一样,这两年由于相处的多了,又有贾琮在旁边顶着,倒是好了很多,尤其是偶尔跟贾琮站一边的时候,还能这样子的跟着贾赦似真似假的抱怨那么几句。
贾赦听了他的话,却只给了一个白眼,“你整日的窝在家里,哪里用的上什么字!”
一句话说的贾琏差点化身咆哮马,真想抓着老爷的脖领大喊一句,“您老怎么就没看到点我的好呢?莫非你儿子我这两年的努力都没入了您老的眼?”不过,抱怨什么的还好说,这样的质问他却是不敢出口的,所以,听了老爹的话,只能闭口不言,缩在旁边装鹌鹑。
也幸好他没问出来,否则就等着贾赦的嗤笑吧,这两年贾琏到真的是出息了,一门心思的折腾他老娘留下的嫁妆,倒是真的让他将那嫁妆给翻了几番,但那又何,别说跟小儿子比了,便是跟他也没法子比啊,至少他这身上现在可是挂了一个实职了!
贾赦看到大儿子被压了下去,却没什么开心的样子,伸手在下巴上抓了几把,这取字可真是个大问题啊,小儿子此惊才绝艳,他这肚子里没几两墨的,万一要是给取坏了怎么办?
抬眼看向乔先生,无奈乔先生也是这方面的顾虑,他是极希望给贾琮取个与画有关的字,但是想到这个学生在其它方面也是及其出色的,便不想就这么耽误了他。
抚了抚颌下的须子,脑子里面过了几个字,但是紧着又都被他自己给否了,摇了摇头,“我这里也没什么满意的,还是恩侯兄多费费心吧。”
“琮乃瑞玉,为礼器,你看叫延瑞何?”
“哎!”乔先生叹息了一声,无奈说道,“意思倒是还算贴切,但是您老怎么忘了今上的名讳了呢?”
喔,他们家跟皇帝太遥远,贾赦一时间还真是忘记了当今名睿,便是同音不同字,读的时候还是会犯忌讳,民间用还好,今后做官却多少有些不恭。
可是这个字是最贴合贾琮的名字的,舍了这个,又该取哪两个字呢?
两人想了半天,也没给贾琮取出个字来,倒是贾琏的先得了,他的琏字也有礼器美玉之意,唐朝元稹曾有“羽翼皆随凤,瑜琏肯称珉?”之句,《楚辞》中又有“怀瑾握瑜”,索性贾琏的字便用了瑾瑜两字。
这是乔先生取的,从此便可看出,他心中对贾琏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虽然看着没什么大本事,但品格方面却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字总要是师长或者德高望重的重的长辈所赐,所以,贾琮心安理得的将这劳心劳力的事情丢给了老爹和自家先生,自己除了每天和徒睻见一面外,剩下的时间既要准备殿试,又要参加一些同科考试之人所组织的文会,每天的日子过的很是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