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Saber与断剑：不朽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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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积如山的尸骨无尽地绵延在血色海洋之中，有如森之绿涛一般，随着洋流而起伏着。

亚瑟每前进一步都感觉到触目惊心，骷髅中的鬼火仿佛向着他招摇，不断地侵蚀着他的心灵世界。

如果说这是他的过去的话，那么他也无须后悔，但是――

一下子这么狂烈的过去涌出来，真得太难以承受了，每一步，他的脑袋都要被炸掉了一般，一段段记忆不停地喷发着涌现着，但是走过这一步之后，这些记忆也随之变得虚无！

简单来说，他根本无法包容这些记忆。

人类想要触摸天空，但是天空却遥遥而不可期。

明明感觉双手已经抓住了云彩，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即使乘驾着飞行器，飞得再高，也捏不住天空，天空到底有多高，没有人会知道，因为只要你一直向上飞，它就一直在你的头顶。

什么宇宙学之类的，宇宙边缘的学说之类的，只不过是不充分地对宇宙的解析而已，实际上，没有一个人能够触及天空。

那么天空对于人来说就是无可触及的。

同样，亚瑟能够看到自己的过去，但是却无法抓住，清楚着自己一定有着找回过去的可能性，但是却抓不住。

所以他不再虚妄，坚定自己的脚步，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后悔。

他已经做到了很多难以做到的事情，但是看到了过去，却无法将这种记忆留住，一遍又一遍地，他已经痛苦的不行了，即使如此他也想要着前进，他有了同伴，有了家伙，有了要实现的誓约，作为骑士。他必须要完成诺言，不然他会没有脸面见骑士少女的。

更加不可能实现骑士少女对他的托付。

断剑重铸之日，骑士归来之时。

或许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却让亚瑟相信。拿起了王之剑的时候，亚瑟就已经做出了觉悟。

王者的誓言是不能破坏的，他有自己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愿望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从他拔剑之时开始。这份誓言就永远不会改变。

“我明白了，出口就是我自己！”

亚瑟没有继续前进，因为无论他走多远，这个尸山血海都不会有尽头，王的信念只在王的心中，只要他坚定自己的誓约，那么王座就在他的面前。

“我发誓要尽到王的责任，从而拔出了剑，舍弃了许多东西，为了人民而战。在这之中。没有任何后悔，既然自己的一生足以值得骄傲，即使那结果是毁灭，我也不需要重新来过。

所以，我的过去，不需要重蹈覆辙，所以，我只要向未来前进就好，我是亚瑟，我要以亚瑟的身价活下去。而不过去的影子。

我清楚，我的过去，必定是一位常胜之王，如同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那样的传奇。但是最终也获得了和骑士王一样的悔恨结局，骑士王倒在了剑栏之丘，沉睡入幻想乡阿瓦隆，寄托愿望于圣杯！

我的过去也与骑士王一样，历经百战，无一败绩。但是王者守护了国家，国家却没有守护王，只是这样而已，虽然结局很悲惨，但是过程中没有任何污点的话，也就没必要再苛求了。

现在我就是圣杯之愿，我的过去与世界签订了契约，以英灵的身份重生，但是我不要重回过去，我要开辟未来，我的过去，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就放我出去吧！”

亚瑟的身体散发出七彩的光芒，无比的耀眼，周围的血海世界纷纷消失，他再次来到了那个香草之丘。

骑士少女那飒爽的英姿站立在亚瑟的面前，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那是欣慰，也是得已解脱的微笑。

“我的爱人，你做的决定没有错，你说过的，即使重来，你也不会背叛我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夙愿，所以今天我要在这里送你最后一程，你的新生即将开始！”

骑士少女轻抚着七色的水晶，在上轻轻一吻，接着双手相握，一把黄金之剑出现在其手中，高高地举起，用力斩落，碎裂的七色水晶飞向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角落。

亚瑟看着这一幕，仿佛在和自己的过去道别。

“亚瑟，我是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凯尔特神话传说中的骑士之王，但我也同样是一名少女，现在我斩裂了你的过去，想要继续抓住我的手，那么就与我签订契约吧，那时候我就会说――

遵从契约而来，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么？你只要回答是，我们便会再次并肩而行。”

骑士少女拥抱了亚瑟，然后松开，一道黄金光束从天而降，将其笼罩！

“Sabe，《Fate》系列，真名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身份为古不列颠传说中的亚瑟王。

汝愿意封印一切记忆与次元之塔签订使徒契约么？”

“愿意，最后的守护，最后的夙愿，已经完成，无愿无悔，吾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愿成为次元使徒，为新宇宙的未来开辟希望。”

“请选择你的职业。”

“大骑士。”

“请刻录你的格言。”

“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东西，在身为一名少女之前，我是王！

我曾发誓要保护的人，即使没有契约，这份誓约也不会改变，成为他的剑，开辟胜利！”

“契约成立，五星使徒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正式列入次元之塔使徒序列。”

黄金的光柱包裹着骑士少女，她的身影渐渐地开始透明，要离开这里了。

“你是骑士王，我也是亚瑟，那么，你只能是我的剑，有你在，我便无所不能。”

亚瑟勇敢地伸手抚上了这名骑士少女柔软的手掌。

“亚瑟，永远不要磨灭你许下的誓言，我期待着与你重逢，不要遗忘我，更不要忘掉内心的温柔，这个世界，由我们来一起拯救。”

骑士少女被强制地拉向彼方的苍穹，与亚瑟的距离渐渐地扩大，但是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骑士王家的训言――

承蒙而生，载誉而死，心如吾剑，宁折不弯。”

亚瑟从胸口拔出了一把剑，正是骑士少女让他重铸的断剑，宁折不弯，剑折了，但是意志不朽，接下来，他要重铸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