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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鉴,这腌臜地界可别脏了龙体,万一龙体有恙,皇后怪罪下来,奴婢万死也不能谢罪!”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四,锦衣卫南镇府司诏狱门口。
大明皇帝朱由检背着特种兵医疗器材包,戴着医护手套,手持九五式手枪,子弹已经上膛,站在地牢入口前,最后一遍检查身上装备。
在皇帝身后,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高文彩与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神色紧张,王承恩更是站在皇帝身前,用肥胖圆滚滚的身子挡住崇祯前进脚步,哭丧着脸,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
“皇上,不可啊!”
高文彩虽然没有王承恩表现的那般夸张,却也做出了一副决不妥协的姿态。
“皇上,为了一个建奴细作,不值当冒险啊,”
崇祯决定要和关押在诏狱中古克谭谈谈。
关于和这位异族汉子谈谈人身的想法,崇祯早在几日前就有了。
注意是人身而不是人生。
崇祯皇帝是个坚定的异性恋,喜爱美色,对同性并不感冒,这点和他的先辈明武宗朱厚照相比就差远了。
尤其是在明末这种断袖云集的社会风气下,社会上层不搞搞同性恋,就像读书人不读四书五经一样,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然而皇帝真心对这个不感兴趣。
他只是想在这位建奴俘虏身上发现点什么。
发现什么呢?比如疫苗啊,病毒啊,这种发现注定会漫长而艰辛,就像无数艰苦奋斗的科学家做的那样,也很枯燥。
简单来说,重整需要把横行华北长达的五年的鼠疫病毒注射在这个倒霉蛋身上,通过实验,最终找到一种超级鼠疫病毒,然后伺机将病毒投放给大明的敌人——占据辽东无恶不作的鞑子。
崇祯相信而且必须相信,眼下只有这种生化武器才有可能挽救大明。都没有人知道崇祯手上还有几把枪。除了他自己,他最心爱的武器是那把火焰喷射器,想起烧烤建奴的酸爽,他就觉得兴奋。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很清楚,就靠他一个人外加成祖显灵,恐怕也不是满清八旗以及汉人包衣的对手。
崇祯相信,能用手枪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当然,不能用手枪解决的问题他还可以用病毒来解决。
横行华北的鼠疫病毒重击明王朝,将大明王朝推入灭亡边缘。整个华北陷入死亡阴霾中,崇祯十六年的北京更是宛若人间地狱。
为什么不让多尔衮李自成也尝尝黑暗中世纪的滋味呢?
难道死神的镰刀对通古斯人就法外开恩?
血债必须血偿。
崇祯皇帝脑洞大开并非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早在三百多年前,也就是蒙古黄金家族忽必烈大汗率领蒙古铁骑征战全球所向披靡时,就曾经将黑死病人的尸体用抛石机投入花剌子国首都巴格达城中。
这应该是人类历史上有记载的最高一次使用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的记录。
蒙古人此举虽然野蛮,倒也收到了奇效,面对从天而降的尸体攻击,面对寂静无声的黑死病,巴格达守军很快放弃抵抗,事实上任何族群也承受不了这样等攻击。
崇祯准备对古克谭做的大致就和这个差不多。
不同之处仅仅是,忽必烈要把尸体扔到巴格达城内,而崇祯则誓言要把超强鼠疫病毒注射到建奴身上。
当然,他的手法会尽可能文明些,毕竟大明皇帝不是野蛮人。
“高文彩,建奴还活着么?”
“回皇上,还活着,昨日皇上下令善待此人,番子们都没敢动刑,卑职还给他找了个郎中,涂了点药,现在早已经醒了。”
“好!朕下去看看!”
崇祯说罢抬脚就要朝地牢里面走,吓得太监王承恩连忙拽住崇祯衣袖,哭喊着叫道:
“皇上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还怎么活啊!”
昨日崇祯下令善待建奴细作不要把他弄死,南镇府司的番子们见他已经负伤,都不敢用刑,这一次,连诏狱里面司空见惯的老虎辣椒水都成了保留项目不予登场。
当崇祯听说建奴还是什么都没招后,立即率领王承恩来到南镇府司,高文彩在门口迎候,本以为皇上只是四处巡查,没想到皇帝竟然径直走向了诏狱。
此情此景,让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与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高文彩如临大敌,连忙跪倒在地,王承恩更是扯着崇祯衣袖,阻挡皇帝接近地牢。
崇祯勃然大怒,推开王承恩,对高文彩斥责道。
“审了两天一夜,到现在还不知道晋商头子乔志雍藏匿之处,眼看建奴又要起兵,这一交晋商必定勾结作乱,高文彩,你说朕要你们何用!”
高文彩面如死灰,尽管还是初春天气,汗水却顺着脸颊啪嗒啪嗒淌了一地。
他实在是有苦难言,如果皇上让他放开手脚审问,半个时辰就能让建奴交待的清清楚楚。
崇祯见他这副样子,上前一步逼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赶快说来!”
高文彩迟疑片刻,最终下定极大决心,向崇祯叩头请罪。
“皇上,卑职罪该万死,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诏狱中前几日关进个不知名的县令,刚来不过两天,便不停咳血,背上出现鸡蛋大小的肉瘤,在牢房中鬼哭狼嚎,很快病发身亡。
疙瘩病?
崇祯脑海中立即闪过一个念头。
所谓疙瘩病就是明末鼠疫,患者在感染鼠疫后会出现腹部结块,大量呕血等症状,在这个时代,除非能遇见名医吴又可,否者就只有等死。
“鼠疫!”崇祯没有丝毫恐惧,脸上反而显出得意笑容。
王承恩见状,连忙劝道“皇上,这疙瘩病甚是厉害,染上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京师三大营号称十万人,一场鼠疫下来,剩下的不到两万,”
崇祯冷冷笑道,“那是将官们吃空饷,你不知道不要瞎说。”
王承恩还要说话被崇祯瞪了一眼,
他心中倒有些诧异,崇祯十七年春,横行已久的鼠疫已经渐渐平息,大规模传染已经褪去,实际上现在京师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一个鼠疫患者的身影。
当然,也有可能司这些人都死光了。
那么为何在这大牢之中发生新疫情呢?
就在崇祯思索之际,旁边太监王承恩便一把搂住主子,使劲往外扯,一边扯一边喊叫:
“主子保重龙体!主子保重龙体!”
崇祯忍无可忍,王承恩虽然忠心,可是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他了,一脚踹开王承恩,怒吼道:
“朕有成祖附体,莫说是鼠疫,就是萨满妖术也奈何不了朕!你给朕闪开!朕自有分寸!你们守在这里,不让别人入内!
王承恩还要说话,被崇祯凶狠眼神瞪住。
高文彩哪里听得进这话,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皇帝为什么想要去亲自审讯建奴,倘若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皇帝放进诏狱,感染鼠疫,即便是崇祯皇帝龙体康健大难不死,搞不好让东林党们知道了,自己也是灭门的大罪,千刀万剐也不足为奇。
高千户正想该如何劝住皇上,不要让他下地牢,忽见崇祯手指身后,大声道:“谁!”
高文彩下意识朝后看时,崇祯扬起枪托,用力砸在锦衣卫后脑勺上,特种兵手法娴熟,势大力沉,高文彩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倒在了地上。
只留下王承恩呆呆望向崇祯,即便是到这时候,这位忠心耿耿的太监还是不停念叨道:
“皇上保重龙体!皇上保重龙体!皇上不可弃天下而去,成祖爷,高祖爷,先帝,都还盼着皇上中兴大明呢!”
崇祯微笑着望向王承恩,他本来想带太监一起下去看看,看看自己是怎么收拾这个建奴细作的。转念一想,恐怕王承恩这身子骨抵抗不住鼠疫病毒的攻击,毕竟王大伴身上从没有注射过鼠疫病毒疫苗,万一让这位大明末代太监去见他祖宗,那就太不值当了。
崇祯快步上前,王承恩以为皇上也要拿枪托打自己,望着皇帝的脸,下意识的抬起手。
崇祯伸手在王承恩肩头轻轻拍了拍,注视着太监着急火冒三丈的眼睛,郑重其事道:“大伴,你真的相信朕能中兴大明吗?”
王承恩眼睛盯着崇祯一动不动,沉重的点点头。
“奴婢当然相信,主子别进去了,”
“那就不要怀疑朕!你们不必担心,朕自有天相。”
王承恩还要说什么时,却见皇帝和颜悦色道:“你就在外面等着,别怕,成祖刚才显灵了。”
崇祯说罢,翻身跳过护栏,朝着黑暗走去。
王承恩跪倒在地,脸上鼻涕和眼泪混杂在一起,抬头望向皇上离开的方向,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进入地牢之后,崇祯便戴上了防护口罩,随着他一步步往前走,感觉空气也没有什么异样,有的话也只是稍微有些潮气。
地牢光线昏暗,囚牢两边相距七八步远,崇祯走在中间,从背包里掏出手电向大牢四周张望。
地牢之中光线昏暗,到处不满呻吟、咒骂声。
这里关着的都是大明王朝六品以上的官员,人数多达五十多人。
尽管如此,在崇祯努力下,越来越多的高级官员开始进入他们的新家——诏狱监狱。
听见有陌生人进来,地牢关押的犯人们几乎同时扯着嗓子高呼冤枉。
“哈哈,喊吧!叫吧,”
来到这里的人都认为自己是冤枉的,这点表示可以理解。
不过现在有急事在身,否则崇祯还会和这些死囚们好好聊人生没有说话,也不做停留,继续往黑暗处走去,边走边注意旁边关在囚牢中的犯人。
望见有人进来,被关在铁门栅栏后面的犯人像打了鸡血似得,拼命向崇祯大声喊叫:
”冤枉啊!我冤枉啊!”
崇祯淡淡一笑,这样桥段太多了,几乎所有人都在电视新闻上见过。
地牢中传来谈谈腐臭味,那个倒霉悲催的外地县令在鼠疫中死去。
崇祯倒不在意这些,继续往前走,路过的地方都有囚犯在喊冤枉,崇祯起初还回想一下人家在唱什么歌?”
建奴细作后脑勺上拖着条长长的鼠尾辫,满嘴都是黄牙,崇祯看在眼里,觉得阵阵恶心。
”好了,到了。”
崇祯一脚踹开牢房大门,古克谭神色紧张的望向皇帝,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崇祯盯着瑟瑟发抖站立不稳的古克谭,冷冷问道:
“听说你在京师杀了不少人,现在被抓住了,朕不会让你自杀,也可以考虑充分发挥你的shngy8wangi”
“该说的都说了,下面开始试验吧?”
崇祯说罢,不由分说从背包里取出鼠疫病毒注射器,在古克谭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崇祯开始将注射器内的鼠疫病毒缓缓注射到八旗勇士体内。
看着接近一百毫升。
当然,这次崇祯皇帝给敌人注射的鼠疫病毒是在从前那只身上做了些许改良。
确保病人感染后不会立即发作,从而在细作回到沈阳之前,将鼠疫病毒当做礼物送给多尔衮。
毕竟之前的疙瘩病传染太过迅速,基本上是早上遭受鼠疫,到了晚上就一命呜呼,这样的手机恐怖。
希望病毒能够管用吧,崇祯闭上眼睛,虔诚祈祷。
离开锦衣卫诏狱,王承恩与李若琏一路陪行。
又到了早朝时间,崇祯皇帝手下那群尽职尽责的大臣们正在皇极殿守候。
是时候让大臣们等等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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