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 这一刻才完整

抱住情牵，商正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喉咙被堵住，心里沉甸甸，有些事，他自己一个人在心里藏的久了，知道搁在心里有多疼。

以为她走是因为痛恨自己，或者是因为不想将孩子交给他，却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

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襟，湿漉漉又带着热度，烫的他皮肤都烧起来。

紧紧的搂着她，这三年，她在外面过的一定很糟糕，一个人带着孩子，为了生计发愁，还要因为那件事而遭受着心里折磨。

她走，不是不愿意在他身边，而是不能在他身边。

他眉心含着痛楚，脸颊贴着她温热的额头，大手落在她泄上，“情牵，这些年，你一个人辛苦开店，一个人生下暮帆，一个人抚养他，在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他莫名问了不相干的问题，情牵抬起头看着他。

对上他的目光，情牵心里一阵刺痛，好像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就崩塌了，只剩下脆弱和伤口，全都完整的袒露在他面前。

他捧着她的脸，一寸寸的抚摸，格外的细致温柔。

情牵只觉得鼻子一酸，热泪不自觉的就掉下来。

他给她一点点擦掉，“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我？”

她低下头，有些话无从启齿。

他挑起她的下颌，“告诉我，有没有？”

情牵一阵心痛，盯着他，点点头。

他伸臂将她紧紧拥住，只有这一刻，他们才是完整的。

她在他怀里，他在她心里。

他眼神有些湿润，“那就够了，情牵，如果有什么理由让我们一起放下过去，那就只有一个，就是我们，需要彼此。”

她一阵触动，嘴里仍道，“你要怎么办……”

她不是最痛苦的一个，他要背负着沉重的血债，陷入泥潭里，一步也迈不动。

商正臣轻轻摇头，“如果这三年的分离还不能让我清醒的认识自己该怎么办，我就白受那些罪。”

情牵脑里一阵混乱，哀哀的看着他，“可是岑家，始终对不起商家……”

“我们已经失去的够多了。”他一阵慨叹，“这是场没有赢家的战争，只要我们打下去，就只会是两败俱伤。”

情牵一阵无奈，她的父亲害死了他的一家，他的妹妹也因此而背负了一生的污点，这样的罪责，他可以不追究，她却无法无视。

仿佛知道她所想，商正臣拥着她，“情牵，你和我，不是岑家和商家的全部，可是却要背负痛苦的全部，这本就不公平。我活着的时间里，一大半都在为商家而活，可是现在，我想为自己而活，也为你。”

情牵凝着他，这是他说过的情感表达最清晰的一句，胜过一百句单调的我爱你。

眼珠一下子红了，她看着他，“我们可以吗？”

他点头，“可以，一定可以。”

她头还是昏沉的，只觉得现在是一场梦，望了他一会儿，猛地扎进他怀里，感受着他真切的体温。

是梦也好，她现在不想思考，也不想弄清楚，一切繁琐都抛在脑后，她只求片刻的幸福和安宁。

【其他的白天更，某豆最近大脑短路严重，写的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