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不想听他说话,半夜三更,他跟着带着刀子的歹徒一前一后的跳墙走后门。
要说他们不是一伙的,谁会相信?
那么巧,他有千里眼顺风耳,刚好就知道她有危险,刚好就马上赶过来?
这种话,三岁孝也不信。
头上又开始流血,商正臣捂了捂伤口,剧痛难忍,他死死的盯着情牵,她毫不在意,冷漠防备的拿着拐杖,一副只要他敢动,随时会再冲过来的架势。
心有些凉,他看着她站在傅炎身边,如今,她再也不会为了自己受伤而着急伤心了,她眼里心里,再没有自己的存在。
这是个令人心痛的认知,他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很短的时间警察就赶到了,这附近刚好有警局,傅炎警觉的又早,歹徒跳墙的时候他就听见声音惊醒了。
叫起情牵,两人在屋子里守株待兔。
不但没有受到伤害,还很顺利的就歹徒给制服了。
警察进来,傅炎看了眼两个受伤挂彩的人,“就是他们。”
警察立刻上来,给两人铐上手铐,“走吧z我们去一趟警局!”
商正臣不肯戴手铐,挣开来,有些恼怒,“我没有犯罪!凭什么铐我!”
“犯罪的都这么说,有话到审讯室再说。”三五个警察过来制住他,他头上有伤,和几个人较劲就有些落下了风。
看着他被强行铐住往外拖,情牵攥着傅炎的轮椅扶手,别过脸没有再看下去。
警察走到两人跟前,“也要麻烦两位跟我们去一趟录个口供。”
情牵点头,回头去拿了外套,推着傅炎一起上了警车。
夜已深了,去警局的路上她有些困顿,傅炎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肩头,“等一下我来说,你坐着就好,尽快完事,我们好回来休息。”
情牵一阵走神,没听见似的,半天也没有说话。
到了警局,商正臣已经联系了律师,等人来的时间里,他拿着警方给拿来的冰袋敷着头上的伤口。
警察看着他,语气冷厉,打量着他,“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什么事都敢做――买凶杀人?你挺行啊,人家女人不愿意跟着你,你就要对人家下毒手?真够霸道的你。”
商正臣抬眼,锁眉,“谁告诉你我要买凶杀人?!”
“自然是受害人,他们已经做好笔录了,人姑娘都说了,你追求不成就怀恨在心,大半夜雇凶手跳墙撬门,拿了刀打算行凶――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等那个被打昏的人醒了,他自然会把真正的情况都说出来。”
商正臣目光阴森,“我要见岑情牵。叫她过来!”
“人家才不会见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真给男人丢脸,看看你这点气量和本事,难怪人家看不上你。”警察无情的奚落。
商正臣紧紧的攥着拳头,恼然道,“叫那女人过来!”
警察嗤之以鼻,“行了,别在这里耍威风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况。”
商正臣恼极了,他居然落到这幅田地,他的一片心意,被这样践踏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