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过了岑家老宅,去了常去的餐厅,也去找了邱凌。
那只猫在新家过的很开心,见到他完全不想理睬,懒洋洋的趴在一旁晒太阳。
情牵送猫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所警觉了,可是那时候那女人在身边太会演戏,他被她耍的团团转,完全没料到她会做的那么绝。
邱凌听他来找情牵,一番冷嘲热讽夹枪带棒。
其实自己的举动是毫无意义的,他清楚在这些他能想到的地方不可能找到那个可恨的女人。
可是他还是送上门来挨了邱凌的一顿数落。
看了眼那只懒洋洋的猫,他只觉得它和那个女人像极了。
忘恩负义,毫无真心。
这样恨着,他之后还是开车去了星河广场。
天气晴好,太阳晒的人暖融融。
树木凋敝,天空却很蓝。
商正臣在广场上转着,这个时间,这里都是些打牌下棋的老年人。
广场绕了一大圈,没有抱过希望,却还是生出一阵浓浓的失望。
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仍旧杳无音讯。
路上姨婆打电话过来,他接的时候一阵紧张,可是听见的,一样是姨婆焦急的询问。
靠着那天看烟花的台子,他两手放在裤袋里,人久久的沉默着。
心里其实都明白,在拿到手术单的一刻,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已经不会回来了,也不会再让他找到。
她做了最绝的决定,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完全不考虑他的心情。
阳光照在他的衣服上,精致的面料散发出淡淡的红色,他侧头看了看这身衣服。
那女人是个刽子手,她让他穿上这身讽刺的衣服去上庭,祝他赢下这一场打赌,可是等他回来,他却输掉了一切。
如果在坐牢和失去她和孩子相比,他无需犹豫,宁愿她拿出证据致他于死地。
她可以恨自己,她为什么连孩子也不放过。
拿掉孩子,她自己不会疼吗?
想想,就觉得心脏在抽紧,呼吸之间都带着尖锐的刺痛。
仍旧有小情侣在跟前走过,脚步轻快,脸上带着单纯的笑。
他在那儿站了好久,一直到身上的衣服被冷风吹透。
她早就有预谋了,这些天粘着他,对他假以辞色,实际呢,都是在麻痹他对他演戏。
想起那晚上她的主动,一度欣喜的以为是她回心转意了,一辈子都没那么丢脸过,抱着她激动的整晚没法平息。
可是,都是假的,她从来没有放下过对他的仇恨。
她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记仇,她只记着报复,他做的一切努力都被视作烟云。
低着头,目光里除了憎恨还有浓浓的沉痛。
他报复了,赢了岑家,赢了公司,为商家为爸爸为锦呈出了一口气,可是,他却是输得最惨的一个。
他什么都没了。
他看起来一切都如了愿,他不用坐牢,律师和朋友对他说恭喜,可是没有人看见,从此以后,他什么都没有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感冒持续ing…不过不妨碍我拿出力气虐商商…-⊙﹏⊙,大家也注意身体,保持体力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