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像狼一样要把她撕碎。
情牵坐在旁边,调整了下心绪,扭头,硬着头皮对着那个伤口。
用药棉擦干净血渍,伤口的轮廓清楚的现出来。
情牵咽了咽喉咙口的不适,给他伤口擦了药,手都有点抖。
温热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他目光沉暗,好似一片深海。
上了药,她再看下去要受不了,赶紧贴上纱布遮挡住。
她的敷衍他都看在眼里,瞪她一眼,透出几分阴险狠厉。
这里是怎么弄伤的谁都不提,有些事大家都选择了装糊涂,装习惯了,就都以为全世界都是糊涂的。
处理好伤口,她坐在一边,血肉模糊那种画面想起来还是充满了不适感。
他整理着绷带,瞥她一眼,“狼心狗肺。”
情牵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张嘴,“比不上你登峰造极。”
他没好气,换做以前,早就狠狠的收拾她了,还给她坐在这里顶嘴的机会。
屋里很温暖,就这样赤着上身也不冷,他坐在床边,“最近没什么事少出门,寄娃娃的人可能是来者不善。”
顿了下,他露出不耐烦的语调,“麻烦的女人!”
“是你惹来的吧?”情牵瞥他,“商总风流成性,保不准哪个被你伤害过的女人怀恨在心就找上门来。”
商正臣瞪了她一眼,目露凶光。
情牵扭开头,佯装整理头发。
他在外面肯定是有其他女人的,她亲眼见到过。
那时候家里刚出事,爸爸被保释出来要带自己逃走,那晚上她不顾一切的跑回去,亲眼见到他在家里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当时气疯了,人长得什么样子也记不清楚了。
不过必然是漂亮年轻的,男人的所谓品味,其实都一个好色德行。
后来,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她在公园被人迷昏了带走,扔在仓库里差点死掉,那时候也有个女人出现。
哀怨的说自己抢走了属于别人的东西,还给了她两耳光,现在想想,除了他还能是为了什么。
现在又来个人寄恐怖娃娃,真是前仆后继的。
这些人是谁她压根不想知道,可是她们却没完没了的找上门来。
想起不开心的过去,情牵也没兴趣和他多说,坐了会儿,觉得肚子饿了,起身就往外走。
他也不再自揭其短,过去的那些事,他也未必想说。
看她起身往外走,他也起身。
两人一起下楼,情牵走了一半,回头瞪他,“你不穿衣服到处走,有毛病?”
“这是我家,我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他赤着身子,迈着步子下了楼。
情牵怕别人看见俩人一起从卧室出来,他又衣衫不整的,就算家里只有姨婆,她也不愿意被误会。
男人身体结实,肌肉轮廓带着喷张的力度,宽阔的肩膀弧线看起来异常富有张力。
他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窄腰长腿一览无遗。
就是这样的外表给了人极大的迷惑性,那些女人压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他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