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正臣看她现在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要不要办个宴会什么的,招待一下亲戚朋友,也好将消息传播一下。”
她换上拖鞋,两只白嫩的脚丫好像一截嫩藕。
“都听你的。”她似笑非笑的,走到浴室门口,她忽然停着步,回头看着他,“不过,商总最好考虑清楚,我现在的身份,似乎配不上你,商总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他手臂搭在门框上,“谁敢说我的闲话?”
情牵点点头,露出恍然的表情,“是的,敢让商总不高兴的人,早都被你给铲除掉了。”
她开门进浴室,门关上,里面响起哗哗的水声。
他嘴角挂着笑意,站在那儿,脸色始终明暗不定,定了会儿,扭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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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登出来订婚启示的时候,情牵比任何人都平静。
她将报纸丢在一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扭头去找马克继续练习那套搏击操。
马克是个热情的老外,也有两人颇为投缘的关系,所以不像其他教练和学员那样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他们曾经是一个学校的校友,虽然她入学的时候他刚好毕业,不过这已经是个让人惊喜的发现了。
练习之余,两人时常在一起聊天。
听听和自己生活完全无关的事和见闻,是一种特别有趣的事情。
尤其,情牵已经彻底厌恶了自己那个所谓的‘上流社会’圈子了。
马克和她说说笑笑的度过了休息时间,课程继续,他伸手将情牵拉起来,两人在专属教室里开始上课。
一个踢腿的动作情牵总是做不到位,几次下来还差点将筋拉到。
马克急忙过来纠正,扶正她的腰,“你这里要用力,稳住。”
情牵依言照做,他捏着她的脚踝往她正中间摆正,“腿要踢到眉心。”
情牵身体一晃,脚底下没站稳,直接摔向他。
马克一把将她接住,笑起来,“你没谦虚,你的腿真是够僵硬的。”
情牵也笑,那套动作又做了几次,他在旁边始终找得到要矫正的地方。
几次下来,她渐渐学会了,踢腿动作做的简单漂亮。
马克在旁边看着,鼓掌赞扬,走过去,亲了下她的脸颊。
这是西方人习以为常的表达方式,她在国外时间也不短,所以完全接受也习惯。
下了课,情牵换了衣服,背着包下了楼,正要拦车,不远处就驶过来一辆车。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清冷笔挺的脸。
她目光转眼间就没了温度,嘴上露出一抹敷衍的笑容,“商总,这么巧?”
商正臣将车门打开,“不巧,我特意过来接你――跟我去试礼服。”
情牵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上了车,她和他并肩坐在后排。
由于他受了伤,不能开车,所以全程都是司机跟陪。
两个人谁都没话好说,司机知道前阵子情牵对商正臣动了刀,差点出了人命,这会儿他反倒有些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