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姨婆以为他们一见面就会吵架,甚至会动手,总之是闹得不可开交。
可是没想到,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那样沉默着,沉默的更让人紧张。
只有两条鱼在游来游去,不知疲倦似的。
情牵投完了食,拍拍手,回头看着商正臣。
他的手包扎着,攥着刀产生的伤口,严重程度只怕跟她当初不相上下。
那一瞬间,她的眼里有痛快,还有挑衅。
商正臣眯了眯眼,看着她,“你知道故意伤害罪要坐几年牢吗?”
情牵笑了,丝毫没有畏惧,“轻伤三年以下,重伤就上至十几年――怎么,商总打算追究我的刑事责任?”
他嘴角也一勾,“我只是在想,看着女儿在法庭上成为被告,岑陆安还躲不躲得下去?”
情牵最恨他提起爸爸,咬着牙,“商正臣,你拒报警,我情愿去坐牢,几年都好,反正不会比跟你在一起更糟糕。”
他目光冷暗,“你想的倒是开,岑家的大秀进了监狱,这个标题倒是够劲爆,不过岑陆安一世英名就被你毁于一旦了,人人都知道岑家出了个杀人未遂的疯女人。”
情牵握着鱼食,咬牙打颤,“商正臣,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在那之前,你还是担心你们父女俩吧。”他冷嗤,“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你给我的这两刀?”
她凛然的盯着他,用目光凌迟着他。
“我觉得,比起送你进监狱,更好的办法,是我在报纸上登个结婚告示,我不仅不记仇,我还要娶了你,你觉得这个办法好不好?岑陆安看见,一定会欣喜若狂的跑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笑得阴森邪恶,“他看到他的宝贝女儿不仅没有逃出我的毒手,反而还陷得更深,一定会后悔跑出去,我保证他马上就会回来和你相见,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她扬起手,将手里的那包鱼食朝他丢过去。
一粒粒的东西洒了他一身,他眉头紧了紧,“你越来越野蛮了。”
她咬着牙,“你别做梦了,我就是去死,也不要嫁给你!”
他用手打扫着名贵的外套,淡淡一笑,“别担心,我并不是真的要娶你,我只是弄个声明给你爸看。我不会傻到真的娶一个整天想着杀我的人,还给她资格来分我的财产,不过,如果你强烈的渴望,我倒是可以纡尊降贵,满足你一下,跟你做一些夫妻该做的那些事情。”
她怒不可遏,愤愤难平。
他淡淡挑眉,“但是,你要清楚一点,你只是我的一个玩物,有名无实的一个――情.妇”
她唾弃,“你无耻!我才不会遂了你的愿!”
他轻声一笑,“还无需你许可,我只需要登个声明就好,你以和我在一起为耻,我偏要你一辈子也甩不掉这份羞辱。”
她怒极了,反倒也平静下来,看着他,“你想娶我?商正臣,我只希望你别后悔。”
他负着手,看着那两条小鱼,嘴角一扬,“后悔?我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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