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听她这样问,不禁气得骂道,“你没长脑子啊!想办法骗他不会啊!说你在那儿等他要跟他约会,说你在公园被人抢劫了,说你被流氓强.奸了!随便什么理由,连这点事都做不到,你他.妈还报什么仇!”
情牵瞪了他一眼,这个人简直是另一个人渣。
看她站在那儿不是很想配合的样子,魏斌就骂她,“你是不是被商正臣操傻了?他那样对你,你还不想反抗?你他.妈在那儿犹豫什么!”
情牵气得脸色通红,握着拳头,“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说错了?他吞并了你家的公司,害的你爸变成了残废,你像条狗一样被他呵斥来呵斥去!”魏斌满脸鄙夷,“岑家人就这么没种,被人欺负得家破人亡了,连个屁都不敢放?狗被打了还会叫两声呢!”
情牵浑身发抖,“别说了!”
“要你一句话,明天能不能把商正臣弄出来!”魏斌步步紧逼,“不能就拉倒!我他.妈就没见过比你们岑家更窝囊的人!”
情牵喘的厉害,肩膀剧烈颤抖,恨意将她攻倒,她只觉得胸口燃着熊熊的火焰,脱口道,“明天是吧!你等着!”
魏斌嘴角挑起,“有种――明天就是商正臣的死期,报了仇,你跟我都能痛快,何乐不为呢?”
情牵攥着包带,脑子里仍旧轰轰作响,她抽抽鼻子,心里面难受的紧,说不出来的压抑痛苦。
魏斌躺在那儿,脸上带着痛快的笑容,“我叫人送你回去,明天看你的了。”
情牵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头就往门口走去。
出了医院,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哆嗦了几下,有人过来道,“魏先生让送你回去,上车吧。”
情牵没有理他们,“我自己打车走。”
拦了车,她一路往医院而去。
现在还不算晚,爸爸还没睡觉,他正在护士的安排下做康复训练。
情牵脸肿着,怕给他看见惹他担心,没有敢进门去,站在门外隔着门玻璃往里看。
岑陆安站在辅助器材上,扶着栏杆,一小步一小步艰难的前行。
在常人眼里,迈开步子走路,简直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是对于岑陆安,却困难的需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然而走了没一会儿,他就累得满头大汗,情牵在门外都能看出他的手臂在发抖。
一阵心酸,她眼角发烫起来。
护士过去让他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他也不肯,满脸都是想尽快站起来的急迫。
情牵擦了擦眼睛,心里燃起恨意――
都是那个人,他把他们父女俩害成这样,他可以心狠手辣不顾一切,自己为什么还要瞻前顾后?
她暗暗恨自己优柔寡断,就是因为自己的软弱和迟疑,才会走到今天这任人宰割的地步。
她暗暗咬咬牙,看着岑陆安,心里暗暗发誓――
爸爸,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也尝尝被人出卖的滋味。
我不要再心软,我要披上外壳,做一个坚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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