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位岑芳邻,就是情牵小叔家的独生女,看她一身珠光宝气的样子,看来家业不管如何没落,奢侈的生活却是不可缺少的。
祁连天瞥了眼这个跋扈的女人,冷眼道,“情牵最近生病了,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自然没精力去招呼。”
推着情牵,祁连天转头要走。
岑芳邻两步拦过来,嗤笑道,“生病了?我怎么听人说,我这位堂姐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啊?我原本还不信,今天看来,原来是真的,情牵,你这个样子,让我看起来好心疼啊!”
“少废话,要撒野滚回家去。”祁连天恼怒起来,“这里没有人想看见你,也没有人想听你乱吠!”
岑芳邻绕着两人走了一圈,笑起来,“祁连天,你还真是痴情啊,被人当成抹布一样甩开,现在还倒贴上来,你是有多缺女人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保证漂亮,最起码,不会像个废人一样,坐在轮椅上让你推进退出啊!”
祁连天攥住拳头,按捺着恼怒,咬牙切齿,“你敢再说一句话试试看――”
岑芳邻看着他,又看看情牵,仍旧嘲笑着,“不过你们也挺配的,一个废人,配上一个只喜欢废人的人――真是感人至深!”
鞋柜旁边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祁连天回身抓过花瓶,猛地一扬手,满满一瓶水兜头就朝着岑芳邻浇了下去。
被弄得浑身湿透,岑芳邻惊叫起来,“你干什么!你疯了!”
祁连天丢下花瓶,冷睥着她,“打你都嫌脏了手,一群落井下石的狗东西。”
一边擦着衣服上的水,岑芳邻气得跳脚,“你敢这样对我!你马上向我道歉!”
“对不起。”祁连天悠悠地道,只是不是对着岑芳邻,而是低头给情牵整理了下毯子,温柔地道,“对不起情牵,让你看到这些脏东西影响了心情,我们这就走。”
岑芳邻气得大吼,“祁连天,岑情牵,我会让你们后悔这样对我!”
懒得和这种人纠缠,祁连天推着情牵离去。
出了精品店,祁连天有些愧疚,本来想让情牵开心的,谁知道出来就碰上那个讨厌的女人。
带着情牵上了车,祁连天整理了下她,“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家吧。”
情牵目光倒映着他英气勃勃的脸庞,他觉得这种时候特别的美好。
因为她的眼里,有自己,而且,只有自己。
车子朝着家里开去。
祁连天搂着她肩膀,轻声道,“刚才那女人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狗朝着我们叫,我们总不能也朝着狗叫,随他们去。”
情牵似乎并没有很介意,她没有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祁连天看她心情好像不错,揉揉她的头发,“情牵,以后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她嘴角抿了抿,被他放在手里的指头动了动,划过他宽厚掌心。
祁连天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惊喜的看着她给与的反应,虽然高兴,表面上却不敢声张,怕吓着她放开自己的脚步。
她已经在挣脱束缚了,她已经开始敞开自己了,脚步慢一点又如何呢。
他捏捏她的手,心里充满了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