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陆安出事后,商正臣就开始大张旗鼓的整合公司,将所有分散的股份一一收归他所有,一方面壮大自己的势力,一方面彻底消弱岑家的控制力。
情牵一直以为自己手头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一,当年爸爸作为成年礼物送给了她,她除了拿分红对公司半点贡献也没有。
后来才知道,岑陆安给她开了个秘密户头,里面有着可以改变公司走向的重要股份。
她自己也蒙在鼓里,所以她以前再对商正臣掏心掏肺也没有泄露这一点,而他也没料到今天岑陆安还会留有这一个后招。
现在,她想翻盘,只能用手里的秘密股份去搏一搏――
联合陈唐,再借由锦呈的财力抢夺市面上的散户,这样,才可能有打败商正臣的可能。
看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嘴唇有些发白,用力的往下撸,却纹丝不动。
那个人给她戴上戒指的时候,他是她非君不嫁的爱人,现在她想摘,因为他们已经是势不两立的敌人。
可是老天在跟她开玩笑,戒指无论如何也拿不掉了,像长在身体上的一块肉,想拿掉,就必须要去皮掉肉。
折腾了会儿,手指红肿起来,她觉得没趣,跟戒指较劲儿是浪费时间,现在保撰司才是要紧事。
膝上放着全家福,当年的她笑得没心没肺,抚摸着爸妈的慈祥笑容,她喃喃,“爸,我没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岑氏变成别人的……”
远在另一处别院的岑陆安正瘫坐在轮椅上,坐在窗前遥望着夜空,心里想的也是自己的女儿。
身边站着的高大男人抱着手臂,面对着落地窗,脸上带着冷凝的神色,寂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不该劝你女儿和我对立,岑陆安,她现在在自掘坟墓,我念在旧情想留她一条生路,她却不要。”
岑陆安有些激动,握着拳头打颤,“别、为难、情牵!畜、生!”
冷峻如霜的男人睥了他一眼,“论起畜生,我不如你称职――岑陆安,你造的孽,一笔一笔我都会跟你清算,连同你的女儿,这辈子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岑陆安憋得脸通红,舌头却打了结一样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夜里外面开始打雷下雨,本来正在睡着的情牵忽然被雷声惊醒,那天之后,她对雷雨格外的惧怕,慌忙打开台灯让自己的视野不再黑暗。
打开了灯,顿时更吓了一跳。
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个人,面色模糊,可是一双眼却直直地落在她身上,那窒密的感觉让她起了一身冷汗。
虽然还没完全从睡意中挣脱出来,但是她脑子里已经清楚了屋里的人是谁――
能在半夜里在她房间里来去自如的,是鬼倒也让她松口气,可是,她知道这是商正臣。
一口气提上来,情牵往后躲了躲,见他站起来朝自己走来,声音有些颤抖,“臣哥……你怎么来了……”
商正臣抽掉领带,慢慢解开衬衣走过来,胸膛结实紧绷。情牵盯着他,手攥紧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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