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又是一个金丹期修士的自爆,本来就已经成为火海化为废墟的庆丰镇居然再一次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庆延年在不甘和无奈中自爆了,庆延年的自爆来得更突然,来得更猛烈,薛礼能控制的所有二阶灵兽全部湮灭在了这一场大爆炸当中。
薛礼倒是因为离得远了,并没有受伤,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平时在自己眼里高不可测的金丹期修士这一天就折损了两个,两个都是被逼得自爆,让薛礼心里倒是很替丰百岁、庆延年两人感到惋惜。
战斗算是落下了帷幕,只是这庆丰镇彻底的毁了,如果没有有心人的重建,这个小镇应该是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薛礼扛着两个重伤人员准备找个休息的地方,简单的给两人治疗一下,然后就要尽快赶回邙山派,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了,就连金丹期修士都没有生命安全,一个小镇说灭就被灭了,薛礼有些担忧自己的小命会不会随时被人一不小心拿去了。
“也不知道姚红哪儿去了,应该不会死了吧?”薛礼独自嘀咕着,之前姚红和丰饶娆两人一块儿对付庆家的筑基修士,如今也没有见着这些人,连是生是死薛礼也不清楚。
姚红毕竟是邙山派的弟子,而薛礼这一次的任务是救回三人,如果姚红有个什么差错那该怎么办?
“薛师弟,这么希望师姐死了啊?”一道靓丽的声音在薛礼的身后传来。
薛礼豁然转过头,看清楚说话的正是姚红,虽然姚红浑身狼狈,甚至还有不少地方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但是薛礼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看清楚了来人就是姚红。
此刻姚红的面纱不知所踪,薛礼终于见到了姚红的真面目,有些呆滞的嘀咕了一句:“真好看。”
姚红的模样不在丰饶娆之下,却又更加内敛,这才用面纱遮住自己的容颜,只怪自己长得太好看。
见到薛礼肩扛两人,然后还能看自己看得呆滞,姚红抿着嘴一笑,然后轻轻的走到薛礼的身前。
姚红轻轻踮起脚尖,一阵女儿香扰得薛礼有些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就是滚了滚喉结,然后薛礼看见姚红的红唇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觉得整个大脑有些当机,他不知道姚红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举动,姚红从来都不是如此放荡的女人。
察觉到不对劲儿的薛礼却来不及躲开,一把尖锐的长剑已经贯穿了他的心脏,他在倒下的那一瞬间才明白了裘海阔第一次给自己布置任务的时候为什么会说这一次的任务很危险。
薛礼无力的倒在血泊中,喉咙也只能发出嚯嚯嚯的声音。
反倒是姚红又是抿嘴一笑,笑得万物为之黯淡。
“师弟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薛礼说不出话,只能瞪直了眼睛看着姚红,他确实想要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剧情发展根本不应该。
薛礼倒在血泊中,裘伊雪和霍雷两人也躺在一旁,不知死活,姚红也不在乎地上的鲜血,径直坐在地上,目光眺望着远方,缓缓地说到:“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叫做庆丰镇吗?”
“师弟也见过了庆延年和丰百岁了,也知道他们都是金丹期修士吧?这个小镇确实是根据两人的姓来取名的,不过师弟可不知道当初庆丰镇可是有着三个金丹期修士镇守。”
也不理会薛礼是否有听见她的话,独自一人说着:“当年,庆延年是大哥,丰百岁是二哥,他们三弟叫做镇山岳,三人互帮互助,给了庆丰镇百年繁华,后来有一天,他们一起去了一个秘境,据说是从秘境里得到了一本修仙秘籍。”
“再然后,三兄弟为之决裂,还大打出手,当时镇山岳的年纪虽然最末,但是他的修为却在三人中最高,最主要的是他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两个哥哥居然会对自己下毒,镇山岳在三年前死在自己的住宅里,全家上下只剩镇山岳之女得以逃脱,其余人的血液浸透了地面、墙壁,让镇家住宅全是一片红色。”
薛礼倒在地上,虽然不断的在流血,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这个时候也明白了姚红应该就是镇山岳之女,现在应该叫做镇红。
“当初我决定改姓为母姓的时候,我就发誓此人一定要亲眼看见庆延年和丰百岁死在我的面前,不仅仅是庆延年和丰百岁该死,他们的儿子女儿也都该死。”姚红轻轻的审判着其它人的罪恶,仿佛只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话语更是无比平静。
“所以我已经杀了丰饶娆,接下来就是你们三个人了,你们三个死去之后我会向掌门禀报你们乃是与金丹期修士硬拼致死。”说完姚红站直身准备杀了薛礼。
薛礼急得满头大汗,却始终不能做出任何动作,为什么被捅了一刀之后就失去了行动能力?为什么不是直接挂掉?这不是折磨人吗?
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件事,他着急的是如何让自己动起来,不能坐以待毙。
姚红与薛礼不过五步之远,而姚红的每一步在薛礼的眼中是死神在一步一步接近。
“我不能死,一定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我还要找到清河村,我要修仙,我要成为修仙者中的佼佼者,我不能死在这个偏僻的地方。”
薛礼浑身都在发烫,流在地上的鲜血开始倒回,在短短的时间内由伤口流回身体中,阻止行动力的那股力量也消失不见,薛礼来不及多想,手中出现一把大刀,对着姚红就劈了过去。
薛礼恢复的太快,让姚红措手不及,这还是她第一次使用‘控身术’失效,惊慌下的姚红最终还是被薛礼在腹部拉开了一道伤口,血流如注。
一击得手,薛礼按照平时的修炼将奔雷刀法使得淋漓尽致。
姚红在短暂的惊慌之后也还是逐渐站出了脚跟,她认为薛礼的修为尚且和她差了一个等级,手中法器也最多只有橙级,法诀法术更是比不过她,她何须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