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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虞晚晴(八)
“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也要对得起这份信任才是。现在说说你的想法吧,准备怎么干掉那个人。”
陈伯康没有称呼叛徒,是觉得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说这个,军统,中统的叛徒多了去,有什么好指责别人的。
虞晚晴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也不说破,就当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也觉得他这个人挺有意思。
“在我说之前,还想问一下,你说不分男女老幼,那你是不是连老人和小孩都下了手,你就不内疚,不后悔?”
“为什么要内疚,要后悔!他们就不该来中国,就不该出现在我的眼前,既然来了,就要承担责任,不能一点责任都不担,只想着好事吧?”
“你做的这些事,有其他人知道了吗?”
“呵呵,你不就是想说我的上级知不知道,有话就直说嘛,用不着这样含混不清。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知道,当然下不为例。如果在你们那儿,恐怕会受到处理把?”
“哼!”虞晚晴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很不高兴,“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也就是只做对国家有益的事,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还是日本人,反正他们人少,总有一天会杀干净的。”
“你这样不好,你是把自己跟他们混同为一起了吗?他们是畜生,你也把自己当成了畜生吗?”
“咦,看来你对我有意见啊,不过跟你说说倒没什么。对这些人的处置,我们要讲法律吧。从法律角度来说,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到这里,怎么到的这里,到这里做什么,干了什么,因何而亡,总要调查死亡的前因后果吧。”
陈伯康得意的看着虞晚晴,心想你这不懂法律的人,跟我讲这些,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从凶手角度分析,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这些人跟他有仇,有怨,还是因为财产,土地等等,或者还是其他因素造成的这些凶案。总不能凭空就说杀人的人有错,你说对吧?”
虞晚晴哑口无言,被他这么一绕,弄得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要知道,被杀的人都是不请自来的,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们自己劳动所得。而杀人的人是这块土地上的主人,被强行掠夺了属于他们的一切。你说他们会怎么办呢?是忍气吞声自认倒霉,还是不惜以弱抵强,奋起抗争。
还有一条被迫自卫一说。虽然死者中有老人、女人,小孩,但他们都是仇视凶犯的,还都接受过武士道训练,向他们的天皇效忠的,如果一拥而上,胜负之说还得两说。所以要想定罪,还得等待时机,最后才能真相大白。”
虞晚晴听的更是一头雾水,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不知道该怎么否定他的话,总觉得他说的话有问题,想到自己不能再他面前低头认输,心一横,“不管你说的天花乱坠,就算把太阳说成是星星,你杀这些女人和小孩就是不对!”
“哈哈哈”,陈伯康知道她急了,是在跟自己耍赖,也不跟她狡辩,淡淡的说:“你想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现在还是先解决你自己的麻烦,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不迟,就算你要离开上海,只要人活着,以后总还有机会说的。”
虞晚晴觉得自己很失败,这个情况有多久没出现过了,以前都是比自己年纪大的,长者,老师,还有领导,可今天,让自己失败的却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真是太丢人了。
“你这样无休止的杀戮,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难道就没想过更好的办法?”
陈伯康见她还不死心,也有些不耐烦了,纠缠这些事有什么用,忽然想起了什么,冲她一笑,冷哼一声,“你不用再说这些了,也不用教我怎么做事,你不想想,我不这么做,还能活到今天,还能在你面前侃侃而谈?”
虞晚晴气的脸红了。陈伯康知道她是被自己气得,也不劝说,也不安慰,对她这种好为人师,连自己身上的麻烦没解决,还操心别人的事,不以为然。
其实,陈伯康心中感到奇怪,自从上次跟老潘见过面之后,再也没有他任何消息,也没有接到过任何讯息。如今,突然冒出来个虞晚晴,还自称受组织指令而来,不能不让他心生疑窦。
虞晚晴是共产党不假,但以她所处的地位所能知道秘密的权限,应该是有限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是合理的,如果就这样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绝不是好事,戴老板一定会调查的,对她的身份一定会查出怀疑的地方。
“我想明天跟他联系一下,约好见面地点之后,我们再商量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告诉我,他可能出现的地方,我去把他给解决掉。”
“这样是不是太不安全了,很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啊。”
“你放心,我不会有麻烦的。”
陈伯康会自己的卧室,客房两间任由她自己选,让他气愤的是,这女人一点不见外,把陈曼丽遗留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挑挑选选的拿走了,美名其曰,放在这儿浪费了,还不如接济一下劳苦大众。
陈伯康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的背影,就她这样还劳苦大众,强抢掠夺还差不多!
一夜无话,寂静无声。
第二天,陈伯康单独出门了。虞晚晴想要跟着,被他拒绝了,因为她被暴露的可能很大,而自己却处于暗处,没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有利于自己的行动。
对如何行动,陈伯康其实也没底,但直觉告诉他,这次的行动一定会成功的,不管是用枪,还是用匕首,都能做到无人怀疑到他身上。自己的行踪虽然被监视,但不是时刻都被监视,南造云子还没这么大的能量,还有那么多忌讳,浪费是不被允许的。
目标,是一个叫彭家声的人,年纪二十七岁,男,身高160cm,山东口音,国字脸,左边靠耳根的部位,有一块青迹,长期在沪西的一家旅社租房住,靠贩卖鸦片获取资金,每月结算一次,交到指定地点,由专人提取。
虞晚晴就是那个专人。看来她不但是传递情报的交通员,还是负责转移交付活动经费的人,位置极为重要,还应该是个受过训练,长期从事这种工作的。
“很不简单啊!”
对这种分析,陈伯康还是很有把握的,巡捕房的审讯,观看76号的审讯,各种各样的刑罚,也算是开了眼的,有什么疑点,不说有多准确,八九不离十还是做得到的,能分辨得出来。
亚东旅社,一家小旅馆,不张扬,不显眼,进出的人不多不少。走进去,空间狭小,因为人流的原因,老板和伙计不会看到每一个人。
身穿长袍的陈伯康,压低帽檐,混在人流中进了里间,顺着道来到楼上,前后看了眼,没人跟踪,轻身一窜,进了过道。沿着走廊过道,数着门牌号走,又看了下手表。
在这个时间,这个叫彭家声的人应该还在睡觉,不到早上十一二点,他是不会起来的,就算起来了,也没什么事做,还不如睡觉,这就是现实。
“229”,看着门牌号,他回头看了眼,楼道上清风雅静的,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进出门,这个时间看来还是选对了,只要不弄出大的声响,一般情况是不会有问题的。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声,不像有人,想到他已经当了叛徒的可能,怎么会如此的安静。
当即,他选择了离开。在他下楼之后,发现有四个人正往楼上走,其中一人正是虞晚晴跟自己描述的人。顺手拿起一张报纸,走到一边坐下看报,装作是等人的。
这几个人一人居中,另外三人成品字形将其围在中间。陈伯康皱起了眉头,想起虞晚晴的判断没错,又觉得这次的行动难度大了。
“老板,有没有人找229房?”
“没有。”
陈伯康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果自己再快一步,到前台询问,还真就暴露自己的行踪了。
立刻出了旅馆,绕着周围转了一圈,找到楼层厕所所在,前后观看了一下,发现此地很僻近,没有什么人,住户的门窗基本都没面对这边。
他又回到楼层,直接走到229房,贴耳听了一下,里面闹哄哄的,听传出来的叫骂声应该是在打麻将。
一个人对四个人,难度有点大,出其不意也不一定能做到万无一失。长时间站在外面等候,也不是办法,让人生疑反倒坏事。
他轻轻敲了一下隔壁的门,里面也是静悄悄的。掏出一串钥匙,对着门锁开了起来,三钻两钻的就打开了门。进去轻轻关上门,朝里面偷偷看去,房里确实没人,长出一口气,用杯子扣在墙上,贴耳听起来。
半个小时后,那边的声音一片吵杂,很快就听到门外有人骂骂咧咧的,叫骂着上厕所,随后又有人在后面叫喊,跟着屋里一下就清静了起来。
陈伯康检查了一下手枪,又从腿上拔出匕首,上下颠了一下,走到门口,听了听,开门探出头,左右望了望,迅速出去,回手将门轻轻关上。一个转身,轻推229的房门。
门没关,慢慢的推开,闪出了容人进去的宽度,刚抬腿要跨进去。门却发出了一声“嘎吱”的声音,惊得他屏住呼吸,反手握住匕首盯着屋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