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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虞晚晴(一)
“什么!上海站被一锅烩了!”
意外的消息,让陈伯康惊慌失措,为什么过了一个多月,自己才得到消息,这里面还埋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事情,还有,蒋安华蒋大哥的第三大队情况怎么样,蒋大哥是不是也被抓了,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惶惶不安,惊弓之鸟,一日三惊,听到电话就心惊肉跳,用这些来形容现在的他,一点也不过分。让他能自我安慰的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任何针对自己的事情,自己所有的表现都很自然,正常,没有任何的反常行为。
12月中旬,陈伯康得到消息的这几天,每天照常上班,准点或提前下班,极力的表现的与平常没有任何的差异。可一回到家,整个人就变得心神慌乱,手脚无措,就连抽烟点火的时候,手抖个不停,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喂,你这两天不对劲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谁!”陈伯康猛地跳了起来,迅速的拔出手枪对着身后。
“你在想什么!拿枪出来干什么!”
陈伯康定睛一看,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把枪插回枪套,颓废的说:“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么还在家里,不是走了吗?”
“谁说我要走了?我还没住够,怎么能慌着走呢?”
“你——,嗨,我懒得跟你废话了,你还是赶快走吧,晚了可能会被我连累了,到时候你是有口难辩啊。”
“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神情慌乱只会坏事。”
陈伯康一愣,看着她发呆,才发现她在自己家里穿的不是很多,一幅居家主妇的样子,“你怎么这样装扮?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你是要准备赶我走?”
“赶你走?我什么时候说过允许让你常住的?”
“没说过,可也没说不准我住啊?”
“你!我跟你说不清,也不想说废话了,还是赶快走人吧!”
“如果我不走呢?”
“你这是什么话!还赖着我不成!”
“你还是坐下来定定神吧,有什么事情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别自己吓自己,惊慌失措不会有好办法的,也不会把事情弄清楚的。”
陈伯康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听从了她的话,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上,闭目沉思起来。
按理说上海站跟自己没有关系,即便被破获,认识和知道自己的人也不会超过三个人,除了蒋安华认识自己,知道自己代号的只有陈恭澍和书记,其他人根本就没权利知道自己。
可是为什么没有得到重庆戴老板的指令呢?还有,这段时间李士群到哪儿去了,难怪这几天看到76好的几个人,一个个的趾高气扬,如果不是陈为申告诉自己,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南造云子一直盯着自己,自己的反应怎么会这么迟钝!”转念之间,对南造云子心生杀念,这条毒蛇不除,真是坏了大事!
“还有,自己设的一个套,吴四宝怎么还没动手,看来过些天还的加把火才行,否则,怎能斩断李士群一条手臂!”
“想明白了?”
陈伯康冷眼看去,见她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修剪指甲,心想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把她给杀了,免得给自己捣乱。
“看我不顺眼,想要杀了我?”
“你是谁?”
“我是虞晚晴啊,不是跟你说过吗?”
“你不想回答我?能跟我解释一下,你到南京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的上海?在上海又在做什么?”
“你在调查我?”她的表情依旧是满不在乎。
“调查你?用得着吗?我们之间见过几次面,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是,我知道,你会想起来的,我也会记起来的。”
陈伯康觉得自己碰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来,而且这个女人似乎很了解自己,对自己的事情知道很清楚,这就让人头痛了,敌暗我明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搞不好会被利用,到时死了都还在给别人数钞票,这才悲哀啊!
“你就没想过跟我说得清楚一点吗?”
“说什么?”
“你的腿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赖在这里?”
“你这里很安全,很舒适,为什么要走?除非你讨厌我,你会讨厌我吗?”
“.........”陈伯康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往常面对女人可是甜言蜜语的,让人开怀大笑,亲近感大幅增加,可这女人让自己有力使不出来。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钱,还是其他的东西?”
“我没想过,不过你要是能给我,我也不会介意的。”
“那你想在我这住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甚至一年?”
“我不知道,也许住到不得不离开为止吧。”
“你多大了?”
“你不知道问女人的年纪是不礼貌的吗?”虞晚晴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咱们之间又不了解,这让人知道会惹出事来的。这点你不会不明白吧?”
“知道又能怎样,反正我比你大,随便你怎么称呼都行。”
陈伯康气鼓气涨的走了,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坐在一起,再这样呆一分钟,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对这个女人动手。
又过了五六天,快到了下旬,这天的报纸突然报道了一则特大新闻,黄金大劫案。
原来,在这月中旬,日本人从中国江海关掠夺了一批金砖,准备运到日本正金银行上海分行。计划金砖从江海关运往正金银行,两个地方都在外滩,相隔很近。
但日本人为了掩人耳目,将黄金装入铁甲车,准备由江海关的后门,经四川路向北,再折入汉口路向东转入外滩。
昨天,有人在四川路、汉口路转角处设下埋伏,等铁甲车驶来的时候,拦车抢劫。铁甲车被迫停住,车上的司机一看势头不对,赶忙拔出车钥匙,跳出车外逃得无影无踪。劫匪们跳进车子,不见了车钥匙,车子既不能开,又响起了警笛。眼看到手的黄金,却落了空,只得弃车而逃。
“哈哈哈”,陈伯康回到家里,放声大笑。笑声引来虞晚晴的瞩目,不知道他因何而大笑。
“走!到外面吃饭去!”拉着她的手,大踏步的往外走。虞晚晴皱了皱眉,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不悦。
吃饭的时候,陈伯康专门点了一瓶酒,老白酒,本地酒太酸太甜,不够劲。现在,如果有一瓶四川的白酒,才正合心意。
“能告诉我,为什么高兴吗?”
“你知道这些没好处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还供你吃喝,你说我好不好?”
“嗯,很好,人不错。”
“是吗?你真这么认为?”
“是啊,有问题吗?”
“那你干脆嫁给我得了,免得整天疑神疑鬼的。”
“嫁给你?你没搞错吧?我比你大诶。”
“比我大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个人高兴,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虞晚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知所谓的摇摇头,“你这人有毛病,什么都不清楚,就敢这样向人求婚,那天被人卖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会出卖我吗?”
“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哦,那就是不会了。反正我觉得吧,虽然不了解你,但你给我的感觉,直觉告诉我很安全。当然,如果你也这么认为,那就说明我们两人是有心灵感应的。”
“你在胡说什么呢,跟你的感觉一样,说话像小孩子一样,还是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这么看不起我?好,到时候,你会知道我的厉害。”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头一下就冲到她的面前,吓得她慌乱之中,把汤碗打倒,气的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打了几下。
回到家,他忍不住刺探的问:“哎,你是在为北边工作的吧?”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真要把话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那你要我说什么才有意思?”
“你这样就没意思。”
“你要怎样才有意思!”
“你要这样就没意思!”
“我要那样才有意思!”
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像两个斗鸡眼似得,上下四只眼对视,互不示弱。撑到最后,眼眶都要挣开裂了,最后,虞晚晴才不情不愿的扭头离去,不在理他了。
陈伯康下意识的想到,这个虞晚晴是个共产党,从自己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加上她出现的地点,还有她的种种行为,是共产党的可能很大。
想到共产党,他就想起了老潘,这下半年,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现在日本人要进攻香港了,他在香港的办公地点应该是藏不住了,按说也该回上海了。自己没跟他们联络,会不会就此断了联系呢,这对自己是不是好事一件呢?
如果,虞晚晴是共产党,自己跟她在一起太被动了,还一点都不对付。让她养个伤,反而住下不走了。这算哪门子事!还有她万一乱打自己的招牌去做事,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