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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试探
三人坐下来之后,陈伯康看向刘春茹,见她对自己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对自己做一种肯定。
在简短的寒暄问好的时间里,陈伯康的大脑飞速的旋转了起来。这是刘春茹特意的安排,还是偶然的巧遇。
“钱先生在哪里发财啊?”
对他问话的同时,仔细的打量着他。三四十岁,长的儒雅文静,一身长衫,精神旺盛,沉稳庄重,显露出宏苒正气的形象,让人不觉有亲近之感。心里怦然耸动,“这个人不简单!”
“他不会是春茹的上级吧?如果是真的,那今天的这次见面,就是他们有意安排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说服自己加入他们,还是有其他的意图呢?”
看着面带微笑的陈伯康,钱先生打了个哈哈,对他说:“王先生见笑了,我就是一个开书店的,因为喜欢文学,就当了个自由撰稿人,随便投点稿,赚点稿费改善生活,由此结识了刘小姐。今日见面,有些唐突,下次我请你吃饭,还请赏光啊。”
刘春茹见他说完,就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的小声说起话来。陈伯康对她的举动见怪不怪,只是对这个钱先生简短的话中,察觉到包含的东西可不少。
这个钱远途对自己的真实姓名没有说出来,这已经让他很奇怪,从两人之间亲密情况看,姓钱的应该和刘春茹很熟悉,而且程度还很高,绝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关系,那些嘴上说的什么文学撰稿的都是来麻痹、蒙骗人的。“难道是在试探自己,想看看自己的反应?”
此时此刻,陈伯康觉得胸中是波涛滚滚,激荡连连。就在几分钟前在听到红军抢夺泸定桥,爬雪山过草地,全身上下是热血翻滚,有种想要亲眼去看一看,见见这些英雄的冲动。
是的,是英雄!这是在他心中给于他们的肯定,也是给与他自己的一种向往。这是一种全新的认识,完全推翻了以前的概念。从内心里,他向往那种前仆后继,冒着枪林弹雨冲锋,同敌人进行殊死搏斗的生活,而不是向现在这样一切都在黑暗中前行的生活。
当钱先生的出现,让他有种气闷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打破了他还沉侵在对英雄向往的思绪。明明是给自己一种亲切感,却又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一丝距离感。如果仅仅这种感觉,还不至于让他气闷,关键是他和刘春茹的关系,自己还一无所知。
“这个钱远途是个什么人?会不会跟春茹是一样的,都是共产党,或者是同情共产党的人。如果是后者,应该是遇到什么事有求与自己,这倒也好办,自己只要能够帮得上的,顺水人情做了就是;如果是前者,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是跟自己聊天这么简单了。”
忽然,他看见刘春茹对自己做了个怪脸后,与钱远途结束了两人的低声交谈。钱远途似乎明白刚才的情形,连声对他说对不起。
“钱先生,你和春茹是什么关系啊。哦,你别见怪,我跟春茹是同学,所以我这只是在关心她。”
“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我跟小刘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王先生,你别误会。”
“喂,王守业,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来关心!”刘春茹显得很不高兴。
“好好,我不问了,你们聊。”陈伯康装作很潇洒的呵呵一笑,这小妮子很明显的在袒护这人,连问都不准自己问,有问题啊。心中猛地一跳,难不成这个钱远途真的是共产党,而且身份不简单啊,说不定是个大人物。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陈伯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这些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而且都是关于另一个党派的事情。平时也有在思考问题,只是没像这样去揣摩一个人,都是在想着怎么去完成任务,总结经验教训。就算揣摩也是跟郑平和陈曼丽有关,与党派之间的人没有考虑过半点。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陈伯康摇摇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胡思乱想了这么多。他拿出烟递给了钱远途一支点燃了,自己也点上抽了起来。
轻烟缭绕下,面前两人的面孔变得朦朦胧胧,恍惚间三个人的关系变得很奇怪,越发的叫人看不明白。自己跟刘春茹之间本来就有些纠缠,毕竟她曾经救过自己一命,不能说因为两人身份的差异就横眉冷对,假已言辞,世上也没这种道理。这个钱远途又是她介绍自己认识,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样也要给她面子。
看着钱远途的面孔,陈伯康的大脑快速的思索起来,不停的回忆看到过的资料,是不是有这人的记录。一支烟抽完了,没有关于这人的记录,“这人一定用的是假名字”,他肯定的想到。
“钱先生,恕我冒昧,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用过其他名字啊?”陈伯康不知道自己怎搞的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钱远途露出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笑着说:“王先生,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很面熟,总觉得在哪见到过,所以才冒昧的问一问。”
“呵呵呵呵,你说哪里去了,我这个脸长得太大众化了,经常有人这样问我,让我有时候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你还别说,我这长相对做生意很有好处,经常让我做成生意,发点小财。”
轻描淡写的话语,举重若轻的化解了突兀而来的尴尬,陈伯康对他忽然大增兴趣,想着该怎么再问他继续话题。
“王先生这么年轻,不知在哪里高就啊?”
“我啊,现在在法租界警务处混饭吃,没什么出息。”说话时看了刘春茹一眼,发现她正对做自己嘲弄的眼神。
“哦,我刚才听刘小姐跟我说了,你已经是探长了。以后还希望能多多关照啊。要知道像我这种做小买卖的人,上面没有人罩着,生意是根本做不走,干不了两天就得关门啊。”
“那里,那里,我.....只要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一定帮。”看到刘春茹对自己瞪着眼,他连忙改口了。
“不知王先生平时是怎么消遣的,我倒是想请王先生单独坐坐。”
“我有什么好消遣的,平时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就是到处乱跑,再不就是跟人喝点酒,一个人的时候看点书。”
“哦,看书?王先生好品味啊,不知道都看些什么书啊?也许鄙人还能为你提供一些帮助啊。”
“我哪那算什么品位啊,就是看些专业的书,比如关于警务破案,或者机械类的杂书,上不得台面。”
“怪不的王先生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薛总的助理位置,王先生专于业务书籍,怎么能说上不得台面呢,现在像你这样的人愈来愈少了,他日定会大放光彩。”
“承蒙你高看,托你吉言了。”
三言两语的交谈让陈伯康放松了警惕,对于这样的话听得不少,习惯之后也就免疫了,都是些想找自己帮忙的,希望通过自己给薛井辛说说话,走点门子。只是眼前的这个钱远途给他的感觉仍然捉摸不透,说话遮遮掩掩的,没有吐露他真实的意图,始终在一藏着什么。
虽然怀疑他是共产党,但是没有得到他亲口承认,加上刘春茹也没有对自己明言,也不好直言说出来,万一造成误会反而不好。
烟雾再次弥漫起来,他隐秘的看了眼手表,距离店铺的打样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两人的交谈表面上依旧是笑容可掬不假颜色,言语间仍然是旁敲侧击,套取对方真实意图。反而刘春茹犹如旁观者一样,端着茶杯观看两人的表演。
如此场景,陈伯康感到有些不耐,试想着是否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这样的虚虚实实的谈话跟刘春茹在一起不一样,只是这个钱远途似乎并不想就此结束,言辞中都是在了解自己的境况。
看着娓娓而谈的钱远途,陈伯康有一种冲动,还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很想上前撕掉他的伪装让它暴露出来,也让那股无形的压力释放出来。脸上的笑容掩藏下冲动的心,只能不停的以抽烟来掩饰。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这样既不会伤及刘春茹,又不会让钱远途为难,如果他们俩不感兴趣,正好自己就可以就此脱身,离开这个无盐无味的交谈。
“钱先生,你知道岩公馆吗?”趁着钱远途停下说话喝茶的时机,陈伯康抛出了这个话题。
“岩公馆?听说过。怎么,王先生对岩公馆很感兴趣?”当钱远途一听到岩公馆三个字的时候,神情立刻变的怪异起来,又马上恢复了正常,眼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感兴趣到说不上,只是对里面的人有些兴趣。”对他表情的变化立刻就捕捉到了,虽然变化的很快,也许只有一两秒的时间,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呵呵呵,不知王先生的这个话是怎么个说法,能否说来听听?”
“你是春茹的朋友,我当然可以说了。岩公馆是日本人在上海总领事岩井英一领导的特务机关,对外也有叫“岩井公馆”的,据说应该归属日本外务省。这个你应该知道吧,我感兴趣的人就是在他这个公馆里的中国人,一群充当汉奸的该死的人。”
“你这话的意思是...”钱远途紧张的看着他,忘记了在手指间快燃到头的香烟。
“你猜对了!我正在想办法除掉里面的一两个人,让.....”陈伯康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
“你不能这么做!”钱远途激动的看着他,瞪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