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躁的老古董父亲

走在回家的路上，萧阳的心情有些沉重。自己的篮球能力有多少，自己心里面很清楚。下午体育课和张强的斗球只不过是自己爆发了一下。

“若真的要战，恐怕－－－－。”

对方都是经过篮球训练的，而自己就算进入篮球队伍，一个月能练出什么水平。起步就比别人差远了，而且龙翔中学的篮球队伍水平自己也知道，算是天海中学最垫底的篮球队了。

“唉！”萧阳了口气。

“小阳！放心吧，到时候他们会输的很惨！”李锋芒拍了拍胸脯。

“锋芒，你的篮球水平怎么样啊？”萧阳看着一脸自信的李锋芒，不解道。

“哈哈，小阳。你明天就会看到了，不要在意这些！”

“小阳，你看前面那女的那双腿，啧啧！”李锋芒转眼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紧紧的盯着前面那名美女的大腿，一只手搭在萧阳的肩膀。

萧阳无奈一笑，这家伙真是三句不离本性！

“锋芒，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发现的话会生气的。”萧阳此时也把刚刚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只能这一个月拼命训练了。

“嘿嘿，我这叫君子坦荡荡，不像别人偷看，还不承认自己好色。”

萧阳还能说什么，自己刚刚也时不时的看人家的腿，不像李锋芒一直盯着看。

几分钟后，北尔路大街上，萧阳两人一路欣赏着前面的美腿，一直走到萧阳的家门口。

萧阳家境普通，父母都是厨师。在贝尔路开了个一百平米的炒菜馆，生意挺火爆，八张桌子，现在还有六张桌子坐满了人。

喝着酒的顾客正谈天论地。

“老妈，我回来啦！”萧阳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

“儿子，回来啦！”萧阳的母亲张小娟放下围裙，一脸慈祥的走到萧阳的面前给倒着茶水。

“老妈，这位是我的同学李锋芒。”萧阳介绍道。

“阿姨好！”

萧阳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给李锋芒打开，又从柜台里夹了几盘凉菜。

“锋芒，来，不要客气！喝酒！”萧阳率先碰杯一饮而尽。

“老妈，好久没吃红烧肉了，我想吃红烧肉。”萧阳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道。

“好好好！儿子想吃什么，妈就给做什么。”萧母满脸和蔼之色，摸了摸萧阳的头，就走到厨房里忙了起来。

萧阳一直与李锋芒讨论着篮球，运球，投球，跑位，战术。而李锋芒懂的还挺多，一一的为萧阳解答。萧阳拼命的吸收着篮球知识，虽然自己平时上网查资料，看视频。但都是理论，基本没有实践过。一想到自己站在球场上手不在颤抖，萧阳的心情就激动不已。

“锋芒，NBA你最喜欢哪个队伍呢？萧阳问道。

“费城76人、火箭、湖人和马刺。一直为艾弗森没有得过冠军而惋惜，唉！”李锋芒再次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是啊！76人我也挺喜欢的！我最喜欢的是湖人队，我是科比的死忠粉。”萧阳说道。

“我是奥尼尔的死忠。”

此时饭桌上已经堆满了慢慢的饭菜，可能因为是自己第一次带同学来家里。萧母格外的欣喜，对李锋芒特别客气。

饭店的客人慢慢的散去，萧阳与李锋芒还在喝着酒，聊着NBA的话题。萧阳的父亲萧鼎从厨房走了出来，满头大汗。

显的非常疲惫。

“萧阳，你给我过来！”萧父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喝了一口茶，脸色突然大变，大声呵斥道。

萧阳突然呆了，父亲脾气非常火爆，这是自己知道的，怎么会在同学面前发作。

萧母急忙跑了过去，拽着萧父的胳膊，急忙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没看见儿子带着同学来家了吗？一刻钟都不能消停。

萧阳走了过去站在父亲的面前，低着头，等待着训斥。

“老子忙碌一天，你不在学校好好学习？你都干了什么？嗯－－－－？你看看你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父亲气的直拍桌子，眉毛直立！

桌子上的烟灰缸都颤抖的慢慢的摔到了地上。

听着父亲训斥的话语，萧阳无奈死了，低着头答道：“别的科目我也学，但我主要是学英语，看我英语成绩哪次不是全校第一。”

“学老毛子语言有个屁用！你不好好学其他科目，将来怎么办？瞅瞅你中考的成绩，老子把你弄进龙翔中学，就这样让你每天瞎胡闹呢？成天不是网吧就是坐在那发呆！”

萧父激动的面红耳赤，全身气得发抖，隔着那件白色工作服萧阳都能看见他那大肚子开始抖动了。

“这个老古董，就知道以学习成绩看人，到时候我参加篮球队，等出名了，一定要让他瞧瞧我萧阳的本事。”萧阳也气的怒火冲天，李锋芒还在呢，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哼！我要追求我的梦想，练习篮球，学英语，将来我要去国外！”

“梦想－－－－哈哈哈－－－梦想有个屁用，老子年轻时也打篮球，最后还不是当个厨师卖苦力！”

“砰！”萧父直接把茶杯摔在地上，浑身气的直哆嗦，拿手指着萧阳。“草，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你这个不学上进的烂东西，你－－－－－。”

“啪！”萧父气愤的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萧阳的脸上。

萧阳低着头不敢反驳了，心里却是想哭，自己追求自己的梦想怎么了？有错吗？

“你这个老东西，打我儿子！”萧母直接抱住萧阳的身体哭了起来。

“妈，你别哭！儿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萧阳拿起餐巾纸给母亲擦了下眼角的泪水。

“滚！没有本事就不要给我回来！老子看你能在外面混成什么熊样！”萧父气炸了，今天上午刚发校信通过来，萧阳的高三模拟考试除了英语之外其他各科成绩全都不及格。

他这个当父亲的怎么能不生气？

“走就走！没有你们帮助我，我照样能考上大学。”

萧阳说完话便大步踏上楼梯，拿上书包，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手机钱包之类，当然自己的球鞋也狠狠的塞了进去。

“滚，赶紧给我滚，老子不管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情绪激动的萧父那高昂的声音，犹如一把刀锋刺进萧阳的心中。

萧阳心里愤怒，难受。

背着书包，萧阳下楼时看着抽着烟瞪着自己的父亲，撇着嘴说道：“你等着，一个月后一定给你拿回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是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萧父不屑的喝着茶水，停止了怒骂，鄙视的看着萧阳，那种小看萧阳的眼神让萧阳的心里十分不爽。

萧阳阴沉着脸转身向外走去，李锋芒一句话也不敢插嘴，跟在萧阳的后面。

“儿子，你不要冲动啊！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才骂你的。”萧母哭着看着萧阳毅然的脸庞。

“老妈，你放心！儿子高考完回来看你！”

萧阳大步走出云天炒菜馆的大门，眼角流出了几滴泪水。

父亲的脑袋太死板了，自己又不能反驳。越说越火，还不如自己先离开，让他消消气。毕竟也是自己的错，谁让自己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

“萧鼎，你这是想干什么？儿子有错吗？没看见儿子今天这么开心吗？”萧母坐在萧父的对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训斥着萧父。

“唉－－－－！咳－－咳咳。”萧父咳嗽了几声，气的胸脯呼吸速度极快，瞪大了眼睛，无奈的说道：“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啊！是想让孩子多学习学点知识，以免将来受人白眼，

“难道你要儿子以后也我们一样，成天看顾客的脸色过日子吗？你看看他大姨家的孩子，次次考试第一名。人家以后是啥？人家以后是办公室的大老板，人都得看人家的脸色。”

“你儿子呢？你看你儿子那样，我不打他是轻的！”

萧鼎拿手锤了锤桌子，深深的叹了口气，点了根烟猛的抽了起来。

萧阳这些年一直沉浸在母亲的关爱中，年少叛逆的他又如何会理解父亲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