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一众仙卫差点喜极而泣。
“杜小子呢?”一个二十几岁模样的青年突然落在郑伯年旁边,抓过小鹤放到自己肩上。
“金华少爷……呜呜。”提起杜凤髓,郑伯年像死了孩子的娘。
周围全是修者,不少人看来,金华卷了所有人就走。
一帮人倏地不见,附近观望的几伙修者忙是飞远了些。
*——*
不知离开多远,反正仙山看不见了。
金华放下众人,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郑叔哭着脸把事说了,“修夜肯定跑了。”
金华眯着眼睛,有些奇怪:“跑……肯定是没跑。昨天吾还发现他在长云兵营外面打转……吾以为杜小子想要找吾,今天就来了。”
郑叔揉揉眼睛,“是这样?”
修夜何止没跑,还要找杜铉?
“不对啊,他不知道大公子的身份,去那边转悠什么,找谁也不可能找宫主吧。”
金华咂咂嘴,眼睛突然一亮:“是不是的,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
修夜从星空马帮再次出来。
寻找金玄愔的悬赏还是没人接手,他只能再去长云兵营那边转转,希望能够遇到一两个长云天外的真仙,把孩子丢失的消息传到邹离耳朵里。
“往哪走,这边!”
“谁?”修夜转头,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孩子朝他招了一下手。
金华,这个小家伙可厉害。
修夜当即跟上去。
“吾听郑伯年说得不清不楚,金玄愔到底怎么没的?”
修夜道:“风绵公子失落仙山,小道友急得不行,非要到仙墟走一趟,谁知道在仙墟遇到凤成器还有秋水寒……对了,这两个人是……”
“这两个家伙吾知道,往下说。”
知道?
修夜没有细想继续道:“我拉着小友避开,谁知道秋水寒半道跟来,竟要小道友去做什么驾前僮子。”
金华摸摸脑门:“这帮圣尊也不知抽哪门子的疯,疯狂搜罗四方天外优质孩童……杜小子逃这么远都不能幸免……所图非小啊。”
修夜有些糊涂:“杜小子?”
金华顺口便道:“金玄愔,前两个字合起来是什么?”
“铉。”修夜答道。
“再加个杜呢?”
“杜铉……”修夜猛地瞪大眼睛:“杜铉!!”
“金玄愔就是杜铉的儿子,赤海大太子杜凤髓,事儿你都没搞清楚,在兵营外边瞎转悠什么,难不成也想把杜小子卖了?”
“我才不是要卖……啊呸,我走了!”一向风度翩翩的修夜气得口不择言,转身就走。
金华拽住这人:“人在你手里丢的,别想撂挑子!”
修夜气道:“我不想跟姓杜的扯上关系!”
金华把手一甩,放开修夜的袖子。
他抱着胳膊气哼哼道:“修哲?李秀?算了吧!修夜,你在六老山负伤杜小子救你的时候,他就知道你是谁!”
轰——
修夜脑子炸了。
“你——你们!”修夜抖着手指着金华。
金华顺势抓着修夜伸到鼻尖的手,向郑伯年那边飞去。
“放手!”
“放个屁放。你扪心自问,我们这么长时间虽然身份遮遮掩掩,可是过的是一家人的日子,
杜小子待你怎么样?风绵对你怎么样?他们一个是赤海大太子,一个是赤海外宫主事,从来没把你当外人。
是,杜铉把你折腾个半死。
那不是你中了注魔**要抓杜小子他娘么。
事出有因,你受的罪也不白受。
你再想想杜铉最后待你怎样?
以杜铉的身份,落他手里,杀你不带眨眼的,后来还眼巴巴的给你疗伤,你这身半圣的修为别说不知道怎么来的……”
“我……”修夜面皮忽黑忽红。
我也把金玄愔当弟弟啊,给他当管家、传他炼制绝学,还为了让他逃跑杀掉秋水寒,至今伤还没好利索,怎么从你小子嘴里说出来,全是我背信弃义啊——
金华转头:“啥也别说,你就说救不救!”
“救、、、”修夜嗓艰难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字。
“这不就结了。”金华跑到身后推着修夜:“走吧走吧,有疑问说开就好……杜小子可是说了,他把你当大师兄的,亲的呦。”
修夜瘪嘴。
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记恨一辈子呢?
老杜家的人,都他么混蛋!!
……
“咦,真是修夜!!”
郑伯年抓着修夜,一脸惊喜。
修夜一肚子靠靠靠……
果然全都知道,大家全在玩躲猫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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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云营盘像一条横在星空的大蛇,可惜的是像从头到尾分成两半的死蛇,上界诸仙与长云诸仙泾渭分明。
龙恕圣尊和擎苍圣尊除了搜罗一些据说大仙界也绝迹的宝材仙药,对长云天外众仙采取的是视而不见的态度。
当然,对于邹离和秋水寒这样离主动上门捧臭脚的,这两位圣尊也不拒绝。
相比秋水寒无下限的投靠,邹离总算保住底限。
长云五圣全部有伤,所以在需要五圣五印合力引动小仙土力量自保的时候,邹离为小命着想,终于站到长云诸仙一边。
这也使得邹离之前奴颜婢膝的种种讨好打了水漂,彻底被擎苍圣尊所弃。
七大圣尊入仙山,七座营盘尽由留守圣君主持。
不过两天,龙恕圣尊座下的流芳圣君便命人给李积思送来五张请柬。
李积思拿来一看:
碧云四圣邀请流云三圣、腾云四圣、长云五圣聚会。
李积思叫过爱徒罗加惠:“你亲自走一趟,请几位师叔过来。”
罗加惠道:“邹师叔关在圣辇里面,一个月没出来了。”
搭上一个资质绝佳的小徒儿,最后还被擎苍圣尊一脚给踹了,邹离脸面全切,躲进圣辇谁也不见。
李积思唉了一声,“你把请柬送去,来不来随他。”
“是。”
……
不多时,雷通、赖公成、杜铉来到,独缺邹离。
李积思仰靠一张大榻上,旁边已经备下另外四榻,见人来到,也不起身,招呼道:“我们都有伤在身,也不讲那些虚礼,各位师弟一起躺着便了。”
三圣齐声称是,各自上榻。
罗加惠带人送上香茗,侍立在李积思榻前。
李积思甩甩请柬道:“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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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零下三十度,彻底感冒了,头昏眼花,各位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