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疗程的心理疏解完成,总算熬到出院的前一天。
这一天的时间杜凤髓可以自由支()配,当然只能在疗养院范围。
杜凤髓倒在床上,舒缓的音乐让人直打瞌睡。
护理长是个充满风()情的少妇,款步来到床边:“小少爷,偃月家族和费露承家族的少爷来看您了。”
杜凤髓睁开眼睛:“费露承家还有我认识的人?”
偃月酬来就来吧,费出楚不是疯了么,就算自己敢见个疯子,费家也不敢放他出来。
护理长笑容不变:“见或不见小少爷决定。”
“见,为什么不见。”
……
“阿愔!”
“阿休!”
杜凤髓越过目瞪口呆的偃月酬,和阿休抱在一起。
在处处透着陌生的宁家地盘见到同学,还是关系不错的同学,算得上惊喜。
“你怎么在宁家?”阿休很是吃惊。
杜凤髓高兴道,“等一会跟你聊。偃月少爷,恢复的不错。”
偃月酬变得清瘦,精神也有些恹恹的样子,但是能活着,还能出来为家族进族日常联络,肯定没事。
见大家都是熟人,偃月酬强端着的精神气一下子泄了,他摇摇手拖着脚扑到软椅上:“不行了,先让我歇一歇。”
偃月酬没有康复。
杜凤髓和阿休互看一眼。
杜凤髓来到偃月酬跟前:“你不在疗养院躺着过来干嘛?”
偃月酬闭着眼睛:“我也想躺着,可是我父母这一支马上就要变成旁支,现在正是争夺家族资源的时候。这次资源分配,关乎我们这一支以后在上层社会中的地位和生存水平,只要不死,都要出力。”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要为家庭生活奔波了。
“我找医生给你看看。”杜凤髓可不想偃月酬在他面前再出点事。
偃月酬摆手:“别。咱们这种身份,除了本家医疗,不能接触外界任何医疗设施。”
阿休道:“就这么挺着,你不会死吧?”
偃月酬笑了:“我能过来,肯定死不了,一活动就喘不上气来,休息一下就好。”
“那行,你休息,我和阿愔先聊。有病不看医生,你们有钱人真怪。”阿休耸耸肩,对权贵大族的作风不能理解。
杜凤髓和阿休跑到离偃月酬远一点的窗边,一边吃点心一边说话。
阿休凑到杜凤髓耳边:“宁家就是你的收养家族?”
杜凤髓点点头:“你呢,怎么代表费露承?”
阿休哼了一声,不屑道:
“我本来叫费休,我妈是兰瑟斯家族的嫡女,和费露承家联姻生下我。结果在我两岁的时候,兰瑟斯家族卷入一些事情,一个晚上死的死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费露承家族为了摆脱干系,把我妈和我一起赶出费家,连费露承这个姓都不许我用了,还贪了我妈的嫁妆。
亏得我妈藏了一些财产,这才在辉煌行省住下,还能上帝国初级学校这样的贵族学校。”
杜凤髓道:“找你回来的?”
阿休扮个鬼脸:“费出楚废了,费家找我回来顶数。”
“顶数?费家孙子多了扔掉,少了还可以捡回去?”杜凤髓真是大开眼界。
阿休把手上点心一口吞掉:“我也奇怪,居然有这么奇葩的家族。我本来不想回来,被他们抓回来的,我妈也在他们手里。还有一个原因,我认识你,关系很好,你能猜到吧。”
“他们让你打听什么?”杜凤髓问。
阿休道:“他们想要知道,里面到底死了几个?”
杜凤髓失笑:“我哪知道,我就遇到偃月酬,半道还跑了,再……就是费出楚。”
差点溜出鹿酉酉和拉连迪,眼角扫过偃月酬,那家伙竟然在看他,还点了一下下巴,然后闭眼继续。
这是对上“口供”了~?
死孩子,来就装死,暗号也不打一个,等着看自己笑话吧!
哼……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诶,葬礼你去不去?”阿休问。
杜凤髓坐直:“快一个月了,还没下葬?”
阿休道:“我昨天刚来,只听说统一下葬,具体什么的不清楚。”
杜凤髓道:“我去问偃月酬。”
“偃月少爷,你来为什么事?”杜凤髓直接坐到偃月酬对面。
偃月酬眼睛打开一条,随时要断气的样子:“鹿酉酉、斗建墩的葬礼,叔公让我叫上你。”
“你叔公谁?”杜凤髓不认识。
“偃月奎。”
“偃月奎谁?”还不认识。
“哈哈哈哈……”阿休大笑。
风吹就倒的偃月酬来了精神:“你不知道我叔公?”
杜凤髓后知后觉:“咳……偃月家主嘛。”
偃月酬哪会看不出蹊跷,一脸失望:“你没救了,宁家的汤你都喝不上。”
阿休一屁股坐到杜凤髓旁边,两人哥俩好:“我们俩什么想法也没有。”
“我疯了,才会专门过来联络你们~”面对这么两个不知进取的家伙,偃月酬被暴()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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