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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章)

第九章 离暧昧很近

李李翔 / 2024-11-18 08:57:27  / 下载TXT - 下载Z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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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离****很近()

她看着挂在窗前长长的风衣,腰带随风起舞,心里暖暖却又涩涩的,似悲似喜,说不清道不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拉上窗帘,关灯睡觉。

因为夜深了,钟越便送林丹云到校门口。林丹云有点儿舍不得今天晚上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早早结束,于是说她家住学校另一头,要穿过桂花丛和篮球场,这会儿乌漆抹黑的,心慌慌的有点儿害怕。他便又陪着她往前走……

两人经过篮球场时,因为是周六晚上,难得不用上自习,还有不少人在打篮球,见两人一起经过,后又见钟越一个人回来,大家不免猜测他们的关系。钟越自然是无人不识的,林丹云又是上临一中有名的美女,于是才子佳人的流言不胫而走。

这个流言首先在女生中间流传开来。一天,何如初在去教师办公楼交英语作业的路上碰到乐颜,乐颜拉着她,一脸神秘地说:“听说钟越和艺术班的林丹云在谈恋爱,你跟他们都熟,是不是真的?”何如初听了,吃惊地看着她,好半天才问:“你听谁说的?”

乐颜边吃手上的香蕉边说:“大家都这么说,说看见钟越送林丹云回家,还说林丹云有事没事就到零班找钟越呢。”

何如初面对她的追问,只摇头说不知情,然后匆匆回到教室,但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林丹云喜欢钟越自己是早就知道的……她又想起看电影那天晚上,钟越对林丹云的神情……虽然学校明令禁止谈恋爱,但也不是说禁就能禁得了的,学校里不是照旧有许多情侣在“顶风作案”?

想到这里,何如初觉得胸口好疼,简直都难以呼吸了……她忽然觉得很伤心,于是没有立刻回教室,反而在螺旋楼梯的尽头站着吹了一会儿凉风。已是十二月份,虽说南方的天气冷不到哪里去,但是北风呼呼地灌进领口,还是很冰凉。

直到急促的铃声响起,何如初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回教室。刚坐下,钟越就递给她一张试卷,压低声音说:“王老师刚才过来了,发了上次考的语文试卷。你不在,我就先给你收着了。”

她点头说谢谢,没有回头看他,接过试卷往抽屉里一塞,翻出化学书专心听讲。

下课后,钟越说:“何如初,你的语文试卷我看了,文言翻译连错了两道。”说着拿出自己的试卷,将红笔圈出的地方递给她看,说,“这是倒装句型,翻译的时候将‘之’字前面的内容放到后面就可以……”

她忽然不耐烦地推开桌子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钟越做好标记,还一心等着她回来。可是当她踩着上课铃回教室,教物理的高老头已跟在身后进来了,老师们真是马不停蹄啊。

下午上课时王老师开始评讲试卷,她只通篇翻译了一遍,并没有重点讲倒装句型。何如初听得似懂非懂。钟越特意问她弄明白了没有,她只茫然地点点头。

下了晚自习,钟越走出图书馆后又折回教室拿模拟试卷,却见何如初在虚心请教周建斌倒装句型到底是怎么倒装的。两人低头讨论的,丝毫未察觉他的到来。钟越拿了试卷,静静走开,临出门又忍不住看了何如初一眼,她的刘海有些长了,滑下来遮住了眼睑,留下一重淡淡的暗影。

从那天起,何如初再也不向钟越请教问题了,遇到不会的习题,她不是问前面的周建斌就是问其他同学,居然还宁愿皱着眉头、不甘不愿地去找韩张,真是舍近求远。这天,钟越见何如初又拿着辅导书去找韩张。韩张讥笑她是怎么学的,连这个都不会。她怒气冲冲地说,出这种题目的人一定是故意刁难学生的。后来韩张半天也没解出来,她又反过来嘲笑他。两人又吵闹起来……

钟越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很想拉她回来,手伸出又不好意思地缩回来……

这时林丹云推开门进来,搓着手笑嘻嘻地说:“哎呀,还是你们班条件好,有空调,多舒服。外面风可大了……”

有人起哄:“钟越,美女找哦--”钟越笑了笑,不当回事,倒是林丹云被大家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丹云凑过来问钟越在干吗,钟越说在做奥数题。之前许魔头有意让钟越参加全国数学竞赛,所以给了他几套试卷,要测一测他的程度,然后单独给他授课。

林丹云见他在忙,虽有满心的话要说,但也知道他是学习重于一切,不好打扰,于是转身去找何如初。见何如初和韩张又在吵架,场面有些失控,便说:“哎呀,你们两个从小到大吵了十几年,烦不烦啊!何如初,你不觉得跟韩张这种人吵架是一件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吗?”

何如初忙使劲点头,不屑地看了一眼韩张,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经过这么一吵,倒是觉得有些饿了。其实吵架也是体力活啊。

林丹云见了,忙说:“饿了?回家吃饭吧!晚上还要上自习呢!”拖着她就走。

林丹云一出零班,便有同学拿钟越开玩笑:“钟越,你就让林丹云这么走了?一句表示的话都没有?”

钟越头也不抬,根本懒得理会。背地里的闲言碎语他多少知道一点儿,只当是大家吃饱了没事时的玩笑话,一笑置之。繁重学习之余,大家也就喜欢乱点鸳鸯谱,拿人取笑作乐。

有一个同学推了他一下,说:“钟越,林丹云可是美女,多少人想追都追不到呢!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大家都笑起来,还有人说,有美女倾心,此生何憾!

钟越见玩笑开得有点儿过了,便斥道:“瞎说什么呢?就知道无中生有!没影儿的事也编得头头是道,真服了你们。”

连韩张也凑过来打趣说:“怎么没影儿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呢!林丹云那女人,从小就心高气傲,偏偏对你低声下气,你还不承认?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大大方方站出来,抱得美人归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说得一群人拍手叫好,大声起哄,连伏案做作业的几个同学也都抬头看他有什么反应。

不知为何,钟越今天一见韩张便有些不耐烦,当下站出来,冷冷地说:“韩张,你若喜欢林丹云便去追她,我绝不拦着你!拿我做挡箭牌算怎么一回事?大丈夫要敢作敢为!”

一句话堵得一向能言善道的韩张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钟越反过来诬陷他。韩张回过神后连忙为自己澄清:“我和林丹云同住一栋楼里,从小一起长大,还是算了吧--”见钟越仍旧阴晴不定看着他,他连忙拱手,“哥们儿,算兄弟一时失言,你钟越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好撑船。林丹云的事,兄弟我再不提起总行了吧?”他偷偷抹了一把冷汗,这才算是真正领教了钟越的厉害。

大家见钟越似乎动了怒,连忙跟着打圆场,都笑着劝说:“开玩笑嘛,何必当真呢!大家也就说说而已。”大家心里其实都在纳闷,瞧他对林丹云不痛不痒的样子,两人似乎真没什么。

钟越笑着说:“我知道你们闲着没事,一天到晚捉弄我、拿我穷开心呢。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根本没有的事儿,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见他已经一口否认了,大家连忙岔开话题,讨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经过此事,韩张背地里跟人说:“别看钟越平时不多话,谁找他问题目都耐心讲解,一副好性子,真发起威来,就是一只老虎。光是吼一吼,大家的腿就得抖三抖。”大家觉得钟越连林丹云这样的美女也看不上眼,未免太挑剔。

虽然流言渐渐散去,可是何如初还是不肯问钟越题目,也不大理睬他,轻易都不肯跟他说话。连周建斌也慢慢察觉了,曾笑问她是不是和钟越吵架了。

冬天的天黑得早,加上下了一点儿冰雨,傍晚还不到五点,路灯就陆陆续续亮了。钟越抖了抖伞上的水珠,推门进教室,老远就见何如初趴在桌子上,头枕在胳膊上,不言不语地看着抄在白纸上的数学题,那是下午许魔头临走前留下的。

一个女同学走过来,看到何如初没精打采、唇色苍白,问她是不是病了?何如初压低声音说肚子有点儿疼,可能是刚才吃冰淇淋闹的。那女同学说她大冬天不应该吃冷饮,又问她许魔头留下的思考题会不会做?两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得出个结果,那女同学因为有人叫她,于是先走了。

回到座位的钟越忍不住说:“其实这道题换个角度就很好解了。”顺手拿过何如初的纸和笔,却见她将头埋进臂弯里,一副拒绝听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终于小心翼翼地问:“何如初,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她愕然抬头。他又说:“我觉得你最近的态度有点儿奇怪,我总在想,你跟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低着头,半天没做声。

他又说:“比如这道思考题,问我也可以啊。”

何如初绞着手指头,笨拙地说:“哦,我,我是怕麻烦你……”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她总觉得还是离他远一点儿比较好,也许潜意识里自己很自卑……

“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嘛!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其实他很希望她能对自己像对韩张那样不客气。每次看见他们两人吵架,他都有些嫉妒。

见她仍然没表示,他便说:“互相讨论能加深理解,对我也有好处。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又不是不找你帮忙!”

何如初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背对着他。因为天冷,她将头发放下来挡风,细碎的发梢直垂到桌上,如墨一般渲染开来……他的心上仿佛也晕染上了什么……

晚上,老师给大家进行综合测试考试,连续数小时的紧张忙碌过后,好多同学都累得瘫在座位上,几乎无法动弹。直到试卷收上去,何如初才无可奈何地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有气无力地收拾书包。当她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笔时,竟一眼瞥见椅子上隐隐的一点红渍,蓦然反应过来,脸刷地红了,赶紧又坐下,还不忘偷偷打量四周,看有没有人发现。

她懊恼地想,怪不得刚才考试时一直觉得不对劲,可是时间实在是太紧了,哪里注意得到!因为她今天上身穿了件鹅黄色短外套,下身偏偏挑了件长款的奶白色裤子--现在白色的裤子一定被弄脏了。这下该怎么办?这么明显,万一被人看见,以后都没脸见人了!想到这里,何如初急得大汗淋漓,却又羞于说出口,年少的她恨不得立刻让自己消失不见。

何如初想了想,只好磨磨蹭蹭,等大家先离开。因为刚考完,不少同学都没走,而是围在钟越身边跟他对答案。何如初急得不行,浑身燥热,扭来扭去地不自在。好不容易听到有个同学在吆喝:“快关灯了!走吧走吧!错了就错了!这会儿再说也没用!”几个男生才陆续离开。

韩张招呼何如初一起走,何如初忙摇头,说:“你先走吧,我等会儿再走。”韩张背着书包过来,像往常一样扯着她说:“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儿啊?走啦走啦。”她恼怒地推他,“我就是有事,就不走!”心里更加急了。韩张见她无缘无故发火,喃喃说:“这女人疯了。”摇头晃脑地,自己先走了。

钟越还在做许魔头给他的试卷呢,抬头一看,整个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何如初还没走,便说:“时间不早了,还有十分钟就关灯了。”说着收起纸笔,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头快低到地上去了,于是伸出手轻轻推了她一下,何如初只好抬起头。钟越惊讶地发现她的神色不大对劲,脸红红的,像抹了胭脂,咬着唇,欲语还休的样子,忙问她:“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摇摇头,一脸尴尬地看着他,细声细气地说:“你先走吧,我来关灯。”说着不安地动了动。钟越见她如此反常,又一副难以启齿的为难样儿,又见她上身直挺挺坐着,放在腿上的双手不断地握紧、松开,突然反应过来,多少明白了一点儿,低声说:“一直坐着总不是办法。”

何如初羞得脸更红了,低声说:“你先走。”

钟越见她穿着白色裤子,忙脱下自己的长风衣,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衣服长,可以先遮一遮。”

何如初慌乱而无助地点点头,接过他的风衣,转过头不敢看他,说:“你先出去一下。”看着钟越带上教室的门出去后,何如初才连忙跳起来,穿上他的风衣,走出了教室。

钟越并没有走,还在门口等她呢。何如初见他把外套让给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薄毛衣,低声问:“你冷不冷?”他笑着摇头,“还行。这会儿雨停了,不怎么冷。走吧,学校里估计只剩我们俩了。”

他们踩着积水,踏着昏黄的路灯慢慢走着,一路无话。到了小区门口,何如初开口:“衣服……洗好后还你。”他点点头,说不急着穿,手插在裤兜里走了。

一到家,何如初赶紧洗澡,又亲自把钟越的长风衣洗干净、晾好。忙完这些,已是深夜时分。起风了,她听见风过枝头的哗哗声……何妈妈见女儿的卧室灯还亮着,来敲门,问她怎么还不睡?何如初只是敷衍着应了一声。她看着挂在窗前长长的风衣,腰带随风起舞,心里暖暖却又涩涩的,似悲似喜,说不清道不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拉上窗帘,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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