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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蹲下身子,想查看一下贤妃身上有没有什么破绽之处,可还未靠近就被贤妃用尽全力地一把推开。贤妃苍白着一张脸看着皇后,声音凄厉,“你……你好狠的心,竟然连一个孩……孩子都不放过!”
贤妃一双美目含泪,恨恨地瞪着皇后,编贝般的牙齿紧咬上薄唇,含着强自压抑地痛苦。
“让本宫替你看看。”皇后眉目沉凝,嘴角紧绷,说着就要动手,贤妃面色苍白,猛地一把挥手打开皇后伸过来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恶狠狠的味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害了本宫的孩儿,你……你滚开!”
贤妃面上泪痕遍布,嘴角紧咬,腮帮子鼓得肌肉都在隐隐抽搐。
“娘娘,徐太医来了……”那个出去唤太医的婢女半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说到。
皇后眉目一沉,冷峻紧绷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让徐太医进来。”皇后吩咐完之后,目光淡淡扫向了那个扶着贤妃的婢女,眼眸微眯。
那个婢女虽然其貌不扬,可她身上那股气度,却不是普通婢女能够有的,而且,隐约之间,她在那个婢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故人的气息。
慕挽歌自然也感受到了皇后探寻的目光,可她恍若未觉一般,仍旧满面苍白紧张地扶着贤妃,一张吓得煞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儿,哭哭啼啼地模样,看起来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婢女罢了……
皇后见状不由得眉头微蹙,或许,是她太过敏感,想多了吧。
“来人,把贤妃娘娘扶到榻上去。”皇后沉着眉目冷声吩咐了一句,立马便有两个宫装婢女走了过来,联合着慕挽歌,将捂着隆起的肚子,哎哟哎哟地痛呼着的贤妃给抬到了长榻之上。
这一切动作刚刚做好,那个徐太医就提着一个药箱,躬身快步走了进来。
“老臣见过皇后……”
徐太医将药箱挎在肩膀之上,敛袖对着皇后娘娘正欲行礼,却被皇后一声打断,“快看看贤妃娘娘有没有什么事!”
徐太医闻言,不敢耽误,眯着一双略显混浊地老眼就直瞧着半躺在长榻之上,痛得身子扭成一团地贤妃,当看到贤妃底裙上那一大片的艳红血渍时,徐太医吓得身子微微一个哆嗦。
这贤妃娘娘向来颇得圣心,而且,这腹中的孩子,可是圣上的龙子,这要是出了个什么差错,可,如何是好?
徐太医一念及此,哪里还敢再多想,当即就动作迅速地放下药箱,拿出一方丝帕垫在贤妃的手腕上后,就开始为贤妃把起脉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太医的面色越发苍白,一张皱纹满布的脸上,渐渐地也渗出了一丝丝细密的汗珠,而他的眉头也是越蹙越紧,那搭在贤妃手腕脉搏处的手,也是越来越颤抖。
“徐太医,贤妃的身子如何了?”皇后眉目平静无波,这话语之中也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回皇后娘娘,贤……贤妃娘娘,她,她……”徐太医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拉长的声音所打断。
“皇上驾到——”
随着那道拉长的公鸭嗓子声传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外面大步席卷而来,带起一股怒风,猛地卷至了长榻旁边,北辰傲天大手一推,一把推开了原本站在长榻旁的皇后,沉声问到,“徐太医,贤妃身子可有大碍?”声音不怒,却自带一股威压。
徐太医身子在北辰傲天声音响起时,微不可察地一个哆嗦,缓了一会儿后,徐太医才抖着声音缓缓回到,“回……回圣上,贤妃娘娘身子并无甚大碍,只,只是……”徐太医拧着眉头,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北辰傲天眉目一沉,声音已经低至零下几度,让闻者,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贤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保……保不住了……”徐太医话一落地,北辰傲天的面色,明显地又阴沉了几分,他猛地抬脚,一脚踹向了徐太医的屁股,徐太医一时不妨,吃痛之下,身子一跳,一下摔跪在了地上,眼眸之中难掩惊慌,他以额触地,对着北辰傲天“砰砰”地不住磕着响头,声音里面也带上了几丝惊慌之意,“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
“说,到底怎么回事?”北辰傲天一双鹰隼般的眸子里,寒光凛凛,冷然地瞪着徐太医,话语中寒意森然。
徐太医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后,才缓缓地说到,“回圣上,贤妃娘娘是误食了益母草这才导致胎儿不保的。”徐太医见北辰傲天面色更加寒凉如水,连忙继续补充到,“益母草性寒微苦,活血化瘀,那是怀有身子的人,是绝对要禁食的!”
“误食益母草?”北辰傲天眼神一冷,目光冷厉如剑地一下射向慕挽歌和宫铃,厉喝一声,“狗奴才,你们是怎么服侍主子的?竟然这等粗心大意!来人,将他们给朕拖出去斩了!”
北辰傲天话音一落,慕挽歌和宫铃连忙跪了下来,连连求饶,“圣上明察!娘娘以有身子以来,奴婢们都是尽心服侍,哪里敢有丝毫疏忽?更不可能让娘娘误是益母草了。而且,娘娘前些日子也都是好好的,也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只是今日来到……”宫铃话语至此,不由得顿住了话头,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了皇后的方向。
北辰傲天神色一凛。
“陛……陛下……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贤妃声音细如游丝地传来,听得北辰傲天长眉一皱。
北辰傲天旋身来到贤妃的面前,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贤妃抓向他的手,声音柔和了几分,“没事,朕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贤妃闻言,那强忍在眼角的泪水,终于崩塌了下来,蜿蜒了她整张苍白的小脸,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惹人怜惜。
“陛下……”贤妃轻唤一声,贝齿紧紧咬上自己的唇,那副隐忍的表情,好生惹人怜惜。
北辰傲天抬手,安抚性地摸了摸贤妃的头顶后,转眸,目光冷冽地打量着殿中的人,凡是被北辰傲天目光扫到的人,头都不由得更加垂低了几分,战战兢兢得连喘一口气,都不敢。
扫视了一圈,北边傲天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殿中圆木桌上那一大桌子的珍馐佳肴之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光芒。
然后,他冷峻地目光,扫向了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皇后。
“徐太医,你去给朕检查下那里。”北辰傲天说着抬手指了指殿内那张圆木桌上的菜肴。
徐太医一听北边傲天下命令了,哪里还敢犹豫一丁半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地就奔向了桌旁,掏出银针,对着桌上的菜肴就开始了细致而又认真的检查。
一轮检查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正当徐太医想回去复命时,目光一转,突然看见了放置在桌上的杯盏。
徐太医拿过那些杯盏,一一闻过,都没有什么问题……
可在检查至最后一个杯盏时,徐太医的面色,明显的变了变。
徐太医拿过那个杯盏,急步走到北辰傲天面前,“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向上,将那个杯盏奉上,语气沉凝地说到,“回圣上,问题出在这盏茶中。”
北辰傲天闻言,眉头一皱,眼底掠过寒芒,示意徐太医继续说下去。
“老臣检查了下,发现,桌上三个杯盏,其余都没什么问题,独独这杯里面,加入了益母草的粉末。”徐太医面色恢复了沉静,继续娓娓说到,“益母草对于怀有身子之人,可是大忌,这……”徐太医见着北辰傲天面色越发难看,不由得顿住了话头,垂首跪在了原处。
北辰傲天目光一转,双眸喷火地看向皇后,似乎在等待着皇后给一个解释,可皇后只是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姐姐,你……你为什么要对付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为……为什么?”贤妃半睁着眼睛,声音虚弱得让人心疼,一双眸子,也是满含泪光地看向静站在一旁的皇后,面上满是不解。
皇后闻言,仍旧没有说话,嘴角反倒还勾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今日,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她一直提防着贤妃耍诡计,不让自己碰到她,就连这一桌子的菜肴,那也是让人事先试吃过,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
皇后一想到这里,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紧,捏得手指关节咔嚓作响。
北辰傲天见皇后只是怔愣在原地,丝毫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不由得勃然大怒。
“叶流珠,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北辰傲天眼神阴鸷,薄唇紧抿成线,狠狠地盯着皇后,双目喷火,仿佛要将皇后给生吞活剥一般。
皇后闻言,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几分,一双黑深的眸子,淡淡地瞥向北辰傲天,声音清泠,“解释?如果我说,我没做,你,会信吗?”皇后面上的笑意带了几分嘲讽的味道,刺得北辰傲天眼眸微眯,面上不由得寒意更甚,双眸阴晴不定地直勾勾地瞪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