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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着,给本宫拦着她!”贤妃面色有些泛白,看着面色阴沉的皇后步步逼近,她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了,她扶着腰,身子不住的直往那这个宫装婢女身后顿去。
那这个婢女见皇后面色阴沉,双眸仿佛能喷出火似的,都吓得面色微微一变。谁人不知,这皇后娘娘可是个练家子,那一身武艺那可不是些什么花架子,如果,结结实实地几拳打过来,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怎么承受得住?
此刻,这些个婢女心中,对于贤妃刚才无端挑衅的事,是真的有几分心存厌恶了。
明明惹不起,还非要惹,这不是讨打嘛……
可,谁叫她是她们的主子,她们总也不好闪躲开来,只得硬着头皮劝到,“皇后娘娘,娘娘腹中怀着圣上的骨肉,还望娘娘念在……”那个开口说话的婢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后一巴掌给扇到了一边,皇后手下毫不留情,那一巴掌也是使了些力道的,所以,那个出口相权的宫装婢女,被皇后娘娘扇得一个趔趄,径直样一旁踉跄而去。
最终,脚下不稳,一屁股摔坐在了凉凉湿湿的雪地之上。
而皇后一把从一大堆宫装婢女婆子的身后抓出了面色泛白的贤妃,神色阴沉。
贤妃哪里见过皇后发这般大的火,她那面色阴沉得就仿佛要将她吃掉一般,不禁吓得她心尖乱颤。
“本宫肚里怀有龙种,你,你能把本宫怎么样?”
贤妃强自稳定住自己不稳的声线,面色泛白地说到。
皇后眼神一冷,声音寒到极致,“你看看本宫能不能把你怎么样!”皇后话音还未落地,贤妃只闻得呼呼的风声在她耳边响起,然后就是几声清脆的“啪啪”声炸响,随之而来的,还有脸颊上那一阵强过一阵的辣痛感。
贤妃内心一下沉入谷底,这个女人,刚才扇了她一耳光也就罢了,现在,她竟然,竟然……
贤妃气得整个脸都变得有几分扭曲,哼哧哧呼声的气,在空气中化为一片缭绕水雾。
“叶流珠,你……再打本宫一下试试?”两边的脸颊都传来火辣辣的痛,丝丝缕缕地牵扯着她,弄得她说话牵动嘴角时都疼得厉害,泪水几乎就要忍不住坠落下来。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这个女人,不过是仗着位分比她高了点,怎么就敢如此对她?
贤妃越想越气,面色也越发难看,胸腔中的那团怒火,几乎就要将她给烧得理智全无。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炸响,贤妃双眸不可思议地睁大,里面满是难以置信。
她,还真敢下手?
“你竟敢直呼本宫名讳,掌嘴二十下!”皇后说着,对于贤妃那张之前就已经被她啪啪几下扇得高高肿起来的脸颊,完全没有丝毫怜惜之意,甩手,一个耳刮子眼看着就要又落在贤妃的面上。
贤妃哪里还肯再被这个女人捉着打,反手就要去扯皇后的头发,那个样子,真的很泼妇打架,没什么两样。
慕挽歌原本眉目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到了此刻,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下去,这个时候,她应该做些什么。
慕挽歌目光淡淡扫了下远远缩在战圈之外,吓得面色发白的宫装婢女们,正准备开口讲话,眸光一瞥,突然看到一个身影由远及近而来。
慕挽歌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隐匿的弧度,看来今日是热闹了,既然,人都到得差不多了,等下,只怕才是真正的好戏上演。
果然……
慕挽歌才这般想着,一道清脆动听得如同莺啼幽谷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几许嘲讽的意味,“哟,两位姐姐这是在演什么戏,好生热闹……”那人说着,眼前还绕有趣味地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此刻几乎就要抱做一团的贤妃和皇后两人,嘴角勾出冷笑。
闻言,两人的动作都不由得一顿,齐齐看向那个说话之人。
“啧啧,贤妃娘娘现在这样子,可真是……”来人抿了抿唇后,才别有深意地说到,“可真是勾人心魂呢……想必陛下看了,会更加疼爱姐姐吧。”
她的话含讽带刺,听得贤妃面色又是一沉。
她双颊此刻肿得跟个猪头一样,发髻散乱,哪里有半点勾人心魂的模样?
柔嫔那个死女人,她说这话,分明是在挖苦她!
而且,她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般欺辱?就算是嫁给陛下后,那陛下也是把她放在手心里疼宠着,又何曾向今日这样被人折磨?
贤妃虽妃名为“贤”,可实则,她一点也不贤,她应该是这宫中最为善妒记恨之人,所以,这个妃位给了她,在外人眼中怎么看来都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柔嫔,本宫行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贤妃面色寒到极致,一双被高高肿起的脸颊挤成一条缝的眼眸,冷然地盯视着柔嫔。
柔嫔闻言却不以为意,柔柔一笑,眼眸刹那生光,灵气逼人,那副模样,看得贤妃瞳孔骤然一缩,她突然觉得,这个柔嫔,眉目之间,长得竟然与皇后那个女人,有三四分的相似……
恍然间,贤妃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口刹那间弥漫上一股苦涩的味道。
原本,她只是一个用来刺激那个女人的工具就罢了,可是,这么一个仅仅与叶流珠三四分相似的人,都可以凭着这点点的相似获得这般荣宠,那么,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要?
她,不敢深深细究下去。
越想,她就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揪着一般,让她有些顺不过气来。
“妹妹不过是为姐姐着想罢了。”柔嫔说着往前走近了几步,声音清浅,“姐姐身怀六甲,还是小心为好,不然孩子……”柔嫔说着抿唇不语,可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贤妃闻言,面色又是变了数变。
下意识的,她抬手抚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眼底划过一抹深不可见的柔意。
贤妃转眸,恨恨瞪向那个害她此番如此失态的罪魁祸首,却发现……
人家压根没将她放在眼中,那个女人,此刻稍微整理了下衣袍,已经悠悠地转身准备离开。
贤妃不由得胸口一窒,怒火又不可蔓延地升腾了起来。
她正待发火,却发现那人已经施施然地走远了,身侧还跟着死丫头。
那个死丫头,从刚才起,就不发一眼,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在旁边看着好戏,那副样子,真是气得她差点没能呕出一口血来。
贤妃双目恨恨瞪着那渐渐走远的背影,恨不得能在她们的后背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慕挽歌倒是没有想到,这好戏还没有真正上演,就这么落了幕……
其实,慕挽歌心里恶趣味地还蛮希望那三个女人能够好好地闹一闹,她这,还没看尽兴呢。
慕挽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或许,她可以在那另外两个女人身上做点文章,然后,利用她们,去扳倒皇后……想必,那两人,就这件事情上,会很愿意和自己合作吧。
“娘娘,刚才那木雕玉佩可是……”慕挽歌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轻轻地接过话头,“那是我们曾经的结交信物。”
她的声音很低,沉沉的,慕挽歌听不出来里面含了什么意味。
原来如此,难怪她也在父亲身上看到过相似的一枚木雕玉佩……也难怪她刚才会那般紧张了……
慕挽歌微微垂下眼眸,不再说话,慢慢跟随在皇后身后几步远的距离,缓缓地往回走。
慕挽歌不知道,她以为自己一直是个看戏人,冷静而又清醒,殊不知,其实,那场戏,本就是有人故意设计给她看的,为的,不过是把她引入陷阱而已。
而她,一直都不是那个看戏人,而是猎物……
……
贤妃此番在皇后那里吃了那般大的亏,她哪里能喉忍,所以,她自然是去当今圣上那里,煽风点火地诉了苦,然后,当夜,圣上就传见了皇后。
圣上传见,皇后自然不敢拒见,在传旨公公地带领下,皇后径直离开了凤栖殿。
夜,渐渐地深了,凤栖殿中都点上了宫灯,时间推移,然后,八角宫灯里的烛火跳跃了几下,缓缓熄灭。
凤栖殿,慢慢地被一层黑暗所笼罩着。
直到夜深,慕挽歌仍没有见到皇后回宫。
慕挽歌眉头微微蹙起,难不成那两人……
慕挽歌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飞过一抹嫣红,不过很快那抹嫣红之色,就被一片沉凝肃然所取代,她的眼底,闪过凛凛寒光。
既然,皇后不在,那今夜,岂不是就是她最好的机会了?
说来,她还要多谢今日贤妃的那一通胡搅蛮缠呢……
慕挽歌嘴角微弯,缓缓翘起一抹弧度,在暗夜下熠熠生辉。
她趁今夜救出父亲,然后,将他安置在一个安全地方,就算皇后发现父亲不在了,她也必定不敢大张旗鼓地寻找,只能暗自吃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