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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刻自己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慕挽歌仿佛吃了蜜一般,心间不可抑制地流淌开一股甜蜜之意。
“笨蛋,你说这孩子会长得像我多一些,还是像你多一些?”花祭渊低沉性感的声音贴着慕挽歌的耳廓,低低响起,撩拨得慕挽歌耳垂一阵酥痒。
慕挽歌侧目看向满眼笑意的花祭渊,眼眸微眯,弯成皎月般的弧度,“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想这么多做甚?”
花祭渊闻言,不满地皱了皱眉,反抗到,“那不是迟早的事么?”
两人此刻面对面的睡着,彼此之间的容颜近在咫尺,距离近得,慕挽歌甚至能够感受到花祭渊那喷薄在自己脸颊上的,轻若羽毛般的呼吸,一下一下,轻轻撩拨着她的心弦。
花祭渊一双紫水晶琉璃般的眼眸牢牢地锁在慕挽歌身上,声音十分满足,“不管男孩女孩,都要长得像你才好……”
慕挽歌闻言,下意识地就张口问了句,“为什么?”
花祭渊看向慕挽歌的眼神加深了几分,声音也含上了几分似戏谑又似认真的味道,幽幽说到,“因为孩子如果像我,那就长得太好看了些,那样我会怕他跟我……抢你。”
说到后面两个字时,花祭渊特意拉长了语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硬被他说出了一股百转千回的味道,听得慕挽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不对!
慕挽歌缓了缓才回过味儿来,刚才他那话的意思是,她长得没他好看?
慕挽歌眼角跳了跳,虽然这是事实,可,就被他这么毫无遮掩地说了出来,她怎么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呢?
慕挽歌斜睨了花祭渊一眼,默默转过身去,拿着一张背对着笑意盈盈的花祭渊。
“呵呵……”花祭渊见慕挽歌竟然在这件事情上使起小性子来了,不由得低笑出声,揽着慕挽歌腰际的手更加紧了力道,自己的胸膛更是向着慕挽歌的后背紧贴了几分。
一股温暖,霎时围住了慕挽歌整个后背。
慕挽歌嘴角微扬,噙着一抹淡淡的弧度。
窗外月色恬淡,透过细纱窗纸,静静地投了进来,在屋内洒下一片清辉,时光静谧美好。
次日一早,慕挽歌早早地就醒了,她一睁开惺忪的睡晚,就对上了花祭渊含笑的紫眸,此刻正贼认真的瞧着她。
对于此种情况,慕挽歌以前还会受到点惊吓,可是现在,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慕挽歌对上花祭渊的紫眸时,也微微一笑,然后翻身就要下榻。
就在此时,花祭渊一下扣住了慕挽歌,制止了慕挽歌下榻的动作,低声说到,“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来……”
许是才睡醒不久的原因,他的声音透着点沙哑。
慕挽歌瞬间,脸颊羞红。
只因此刻两人的姿势实在暧昧得紧。
慕挽歌身子半弓,双腿半跪在床榻上,双手撑着榻面,准备下床,而花祭渊懒懒侧躺榻上,右手支颌,左手一伸,好巧不巧地刚好搭在了慕挽歌的臀部之上。
慕挽歌身子一下变得僵硬了几分,一团红晕,刷的噌上了慕挽歌的脸颊。
可那个罪魁祸首竟然迟钝得没有丝毫发现!
“哟哟……这大清早的也不消停?果然是年轻气盛,年轻真好啊……”一道满含戏谑调笑之意的声音淡淡传来,让床上两人神色齐齐一变。
慕挽歌抬眸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袭卓绝白衣,还有一张笑得灿烂生花地脸颊。
花祭渊如同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狐狸一般,猛地将搁在慕挽歌臀部上的手给收了回来,大掌一揽,就把慕挽歌给捞到了床榻里面,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进来前不知道敲门?”花祭渊沉着一张脸,看着那个笑得灿烂女人,这话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啧啧,果然是有了妻子忘了娘……”灵一兮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说得无比哀怨,“你就是这么和你娘说话的。”
花祭渊额角跳了跳,嘴角紧绷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
“唉,我听说丫头有喜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灵一兮说着丝毫不顾花祭渊铁青的面色,抬步就直往床榻旁走去。
花祭渊一脸阴沉地看着那个兀自笑得灿烂的女人,双眸微瞠,气急地说到,“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来瞎凑什么热闹?”
“瞧你说的什么话?孩子也是我的小孙孙呢。”灵一兮攫着嘴,不满地说到,话音未落,只觉得一股疾风当面袭来,灵一兮柔软的腰肢往后一弯,一下就闪躲了开来,嘴中不停地抱怨,“不孝之子,不孝之子啊……竟然敢打老娘……”
老娘……慕挽歌觉得额角有些痛。
她觉得,她这个母后,整个就是一个活宝。
“那个……”慕挽歌清脆出声,稍微整理了下头发,从床榻上悠悠起身,声音淡然,“你们继续,我先去用膳了。”慕挽歌说着眯眼一笑,丝毫不理会身后那两个为了她腹中孩子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姿态悠闲潇洒地就直往殿外而去。
那两人闻言,原本攻击的动作就那么顿在了半空之中,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时间静止了好一会儿。
“笨蛋,小心腹中孩子——”花祭渊猛地跳下床,直冲着慕挽歌渐渐远去的背影追了过去。
“哎呀,我的小孙孙……”灵一兮怪叫一声,拔腿也冲着慕挽歌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于是,神渊殿众人就看见,他们太子妃在前面步履从容地走着,而在她身后,不追不舍地跟着两条尾巴,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
隔着老远的距离,他们还能隐隐听到他们殿下气急的怒吼声,以及他们王后那嘻嘻哈哈不甚正经的声音,众人心里只能默默嘀咕一句: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接下的几个月里,灵一兮时不时过来探探,每每都和花祭渊闹得不可开交,而她每次来,也必定会带上一大推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安胎的,补身子的,甚至连一些……滋阴壮阳的东西都囊括在内,不由得让慕挽歌很是头痛。
而花祭渊更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部都捧到慕挽歌的面前,他总说慕挽歌身子板太瘦,摸来没有几两肉,还硌得慌,还说什么,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应当养胖些,这样孩子才能更健康。
而且,他完全不让慕挽歌自己一个人做任何事情,因为,什么事都由他代劳了,所以,这几个月来,慕挽歌过的生活,说难听点,那就是猪一般的日子。
这样几个月下来,慕挽歌还真长胖了点,身子板也不像以前那般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
用小优的话来说,就是,慕挽歌如今模样,更多了几分女人成熟的风韵。
而慕挽歌的腰围也在一天天的时间流逝中,渐渐增粗,腹部也慢慢地隆起变大,慕挽歌穿的衣裙也不敢再束腰,越来越宽松,她感觉自己走路也越来越费劲,每每走不了多长的距离她就会累得额头渗汗。
怀孩子,也是件辛苦的事。
……
六个多月后的某个下午,橘黄色的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将他淡淡的暖黄色光芒投照在大地之上,一切都是那么暖意融融,让人舒适。
神渊殿内,一道娇憨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太子妃,产前多去走走,对孩子有利呢。”小优小心翼翼地扶着慕挽歌,眉眼笑意盈盈。
慕挽歌左手放于腹前,轻抚住现在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右手往后撑在自己腰部上,支撑着自己越来越沉重的下腹部。
现在就算衣袍穿得已经足够宽大,可仍旧掩盖不住慕挽歌高高隆起的腹部。
慕挽歌只觉得自己下腹部仿佛装了一块铅一般,沉得厉害,让她的肚皮直往下坠。
“太子妃,你怀的一定是个男孩儿。”小优双目晶晶发亮地看着慕挽歌高隆起的腹部,说得肯定。
慕挽歌嘴角一勾,含着一抹温婉的笑意,淡淡地睨了小优一眼,颇有些好奇地问到,“你怎么知道?”
小优神秘一笑,粉嫩嫩的樱唇高高翘起,脆生生地说到,“你看啊,太子妃这隆起的肚皮又高又尖的,肯定是男孩。”
慕挽歌轻笑一声,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是什么歪理?”
小优见慕挽歌不信,连忙急急解释,“这个可准着呢……而且,如果不是男孩,他怎么时常都在太子妃肚子里调皮捣蛋,弄得太子妃那般痛?奴婢还听殿下抱怨说,等到小家伙出来后,他非要吊着打他屁屁,让他知道让自己娘亲痛的后果……”
慕挽歌听着小优这无心的娇憨之语,耳朵有些发烫。
这个小家伙确实可够折腾的,时不时地在她肚子中舒展筋骨,拳打脚踢,每每弄得她好不痛苦。不过,虽痛着,那也是快乐的,因为,他的活跃,让她清楚的知道他的存在。不过……
慕挽歌抿嘴一笑,她虽这么想着,可那个骚蝴蝶可不这么想。每次他看到自己痛得蜷着身子时,就会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对着还未出世的孩子挥着拳头,气吼吼地放着狠话,“小子安静点,再乱动,等你出来卸了你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