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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喷到慕挽歌的脸上,糊得慕挽歌几乎睁不开眼睛,她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发髻散乱得不成样子,面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鲜血的大量流失让她的身体渐渐变得有些凉,她扑在慕挽歌的身上,明明是个活人,两人距离明明咫尺之间,不过,慕挽歌竟然感受不到她的呼吸。
“慕挽歌,你就活在我留给你的阴……阴影之中吧,你记着,好好记着,我腹中孩子的死是因为你,我的死也是因为你,你这个毒……毒妇……”平遥说着咧嘴咯咯的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随着她的笑声,一丝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留下,嘀嗒嘀嗒地落在了慕挽歌的脸上。
她双手死死地抱着慕挽歌的腰,将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慕挽歌的身上,根本不让慕挽歌动弹丝毫,自她下身流出的污秽鲜血,也将慕挽歌的裙袍染成了浓郁的红色,两个人完全纠缠在了一块。
那副模样,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要拉着一个人陪葬一般……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慕挽歌的鼻端,熏得慕挽歌脑袋有些发晕。
此时,她的感觉变得异常敏锐,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自那人嘴角流出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自己脸颊之上,有些温热,有些粘稠,紧紧地贴着她的脸,让她很不舒服。
她也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之人渐渐变凉的身体。
她抬眸瞧去,直直对进了平遥血丝满布,狠狠瞪着她的双眼。
慕挽歌眉头一皱,胃里猛然涌起一股恶心感。
“平遥,你以为,这点手段就可以给我留下阴影了吗?你是太高看你自己了,还是太低估我了?”慕挽歌瞧见平遥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时,咬了咬牙,强忍住那股反胃感,故作镇定地说到。
“是……是吗?”平遥也不争辩,只是意味不明地淡淡反问了一句。
她咧嘴一笑,一张血迹斑斑的脸猛地向着慕挽歌的脸逼近,慕挽歌瞳孔扩大,看着那张布满斑斑血迹地脸朝着自己越逼越近,心中微慌。
不知为何,以前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加血腥残忍的画面,可是,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让她反胃,腹中翻来覆去,让她直有一种扭头就要“哇”的呕出的感觉。
而且……
慕挽歌皱了皱眉,这个女人压在她的身上,加之刚才她猛然扑过来的那一下撞击的力道,现在似乎有些显出他的效果来了。
因为,慕挽歌现在不仅想吐,腹部还有一种钝刀切割皮肉的痛感。
慕挽歌面色不由得有些绷不住,眉头紧皱,贝齿也狠狠咬上了薄唇,勉力压抑着几乎要从她唇舌间溢出的痛哼声。
不过一会儿,慕挽歌的额头已经布满了一层细汗,面色也透着点点苍白。
那些被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失了魂魄的众人,这时也缓缓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去就要拉开死压在慕挽歌身上的平遥,就在此时,一道疾如闪电的身影闪过。
众人只闻得“砰”的一声巨响,等到她们再凝眸看去时,平遥身子撞在了床板之上,又是“哧”一声猛然吐出一口略微泛黑的鲜血,然后她身子无力地萎顿在地上,还在轻轻地颤着,下身的鲜血又是流得一塌糊涂。
慕挽歌瞳孔微瞠,眼睫微微颤着,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揽上了她的腰际,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宽阔而又温暖的怀抱之中,一股独属于那个人的罂粟花的味道,轻轻的萦绕在她的鼻端,让她有些乱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
她不由得将脸颊往那个温暖地怀抱中缩了缩,轻轻阖上了眼睫。
腹部的钝痛还在持续,隐隐有加重的趋势,在她腹中翻来覆去的绞着,让慕挽歌面色又白了几分。
“你们都在做什么?”花祭渊将慕挽歌紧紧扣在自己怀中,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如同两个大漩涡一般,冷冷地睨着在场心惊胆战的下人。那些原本就被刚才那一番场面骇得心神震荡的人,一见花祭渊黑沉的面色,当即吓得双腿一弯就“咚咚”地跪在了地上,上身服帖地匍匐在地上,隐隐发着抖。
花祭渊冷目一扫,一双眸子冷冷地睨着那个身子蜷成一团烂泥,不住颤抖着的平遥,眼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艳丽的朱唇轻启,说出的话残忍而又冷酷,“要死就死了,死前还要碍人眼。”
平遥听着那无情的话语,瞳孔猛地扩大,她想说话,可气血的大量流失让她喉头上下滚动了好几下,也没能发出只字片语来,只是“咕咕”的滚动着,发出令人恶心的声音。
平遥双眸死死瞪着那个被花祭渊紧紧护在怀中的女子,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衬着她满脸的血迹,以及在她身下绽开的血泊,显得越发的诡异渗人。
慕挽歌,天意如此……
可那抹笑意,还没在她嘴角晕染开来,就永远地凝固在了她的嘴角,而自她身下流出的血也渐渐由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最终凝固成斑斑血迹,而她那双大睁着的瞳孔渐渐扩大失焦,最终,所有的光芒幻灭在那双瞳仁之中。
“你们护主不利,该……”
花祭渊的声音幽幽响起,让在场跪着的人全都身子紧绷成了满弓,紧绷得瑟瑟发抖,相信,只要花祭渊再稍微施加一点压力,他们就会忍受不住地崩塌。
小优低垂着头,跪在花祭渊的脚前,双眼死死盯着地面,连目光都不敢乱瞟一下,身子也在隐隐颤抖着。
“嘀嗒……嘀嗒……”
一滴,两滴,三滴的红色液体滴落在小优眼前的那块地面之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小优心头疑惑,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去……
“啊!”突然一声满含慌乱惊怕的惊呼之声响起。
花祭渊皱了皱眉头,眼底浓浓的不悦,他侧目看向那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他知道,那是那笨狐狸的贴身婢女。
“血……血……”小优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怕之色,双瞳微微瞠大,眼底的惊慌显而易见,面色也是苍白到了极致,一张樱桃小嘴血色尽失,苍白地哆嗦着,声线颤抖,“血……太……太子妃流血了……”
嗯?
花祭渊心中一骇,垂眸看去,发现怀中的人儿面色惨白如纸,贝齿紧紧地咬着血色尽失的唇,留下一道道的齿印,她紧闭着的眼睫如同被雨水打湿的蝶翅一样,在轻微的颤抖着。眉头更是皱成了一个死疙瘩。
仿佛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痛苦。
花祭渊视线下移,这才发现,不住的有鲜血自她的下身处往地下滴去,一滴滴,不过一会儿,地上就绽开了朵朵艳红的花。
花祭渊神色一震。
刚才他看到她底裙之上全是血迹,他,他以为那是平遥那个女人的血,原来……原来不尽然吗?那里面,有她的血?
花祭渊瞳孔一缩,眼底闪过明灭不定的光。
“天父,快去请天父——”花祭渊神色大变地厉喝一声,声音贯穿整个房间。
那些原本哆嗦跪在地上的下人,见状也知道出了大事了,连忙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如同一阵风一般直往外面奔去。
花祭渊揽在慕挽歌腰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转身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往外面冲去。
一路上,自慕挽歌下身流出的鲜血,一滴滴地蜿蜒了一路。
花祭渊见此,心中大骇。
笨蛋,你,千万不要出事才是。
花祭渊垂眸看了一眼乖乖躺在自己怀中,面色苍白,身子瘦弱得如同一张纸片般的慕挽歌,心疼得有些呼吸不畅。
不过眨眼的时间,花祭渊就抱着慕挽歌回到了神渊殿主殿中,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天父也被请了过来。
而那个,满身鲜血,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的平遥,再也没有人对她投去多余的一瞥,或许,在这个混乱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想起来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怎么样?”花祭渊看着那个白须髯髯,蹙着眉头,一脸不慌不乱模样的天父,急得在屋中不停地踱来踱去,那模样,只怕就恨不得能够立即冲上前去,揪着天父的衣领口,好好质问一番。
“嗯……难,难呀……”天父眉头紧蹙,捻着胡须的手顿了顿,一双精明的细眼转眸意味不明的看着面色焦急的花祭渊,眼底闪过一抹不明意味。
“难?”花祭渊长眉一皱,一双紫眸里暗流涌动,他几个大踏步抢至天父身前,一把抓过天父那把白色胡须,铁青着脸恶狠狠地说到,“你说她是本宫命定之人,她能改变……”花祭渊顿住了话头,紫眸中凶光大盛,“你如果不能治好她,本宫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花祭渊的话语中满含威胁之意。
天父闻言面色一沉,嘴角勾出冷意,声音也不含丝毫暖意,“你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还在她怀有身孕时,行房不加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