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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渊殿西侧边的下人房,靠近里面,环境最为清幽雅致的是平遥的房间,此刻门扉紧闭,里面传来低不可闻的说话声。
“下一步该做什么你知道了吧?”一个低低沉沉的女声在屋内响起,里面含着不明意味。
平遥闻言垂下了头,鬓旁散落的碎发遮挡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她掩在袖中的指尖轻轻颤着,咬着唇,没回话。
花慕思目光淡然地扫了平遥一眼,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她以为这个女人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就这种程度吗?
那还真是浪费了她的一番心血。
“事到如今,你打算在这里放弃?”花慕思话语中透着凉寒之意,嘴角微微翘起,眼神间透着不屑。
平遥闻言,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眼底闪过暗芒。
她连那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为的不过就是等到这一刻,难道,她真的要在这里打退堂鼓?可……可是……
平遥掩在袖中的手越收越紧,身子也在轻轻颤着。她一直都认定自己是殿下的人,她,她怎么能……
花慕思似乎看出平遥的犹豫,嘴角一勾,声音不明,“你觉得,到了如今,你还能退吗?要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花慕思说着走近了几步,微微俯身,一张艳丽的朱唇贴着平遥的耳朵轻声说到,“而且,依慕挽歌狠辣的性子,她,会饶了你吗?”
一字一句悠悠传进平遥耳中。
平遥双瞳微瞠。
花慕思眼神一深,声音柔和了几分,“慕挽歌那女人,一年多了肚子也没个动静,对于此事,王上可是很介意呢……”花慕思这话说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平遥也不是那愚不可及之人,花慕思这一番提点之下,平遥立即明白了其中意味。
花慕思见状,微微一笑,“今日经过那么一场闹剧,现在只怕全神渊殿的人都知道你是花祭渊的人了,如此一来,那事岂不是顺理成章?”花慕思面上笑意加深几分,这场闹剧,就是要闹得越大越好,越乱越好,而且,还有把免费的枪可用,何乐而不为?
平遥轻轻咽了咽口水,整个身子绷紧得如同一张满弓,如今,既然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倒不如,放手一搏,如此,倒也是尽了力,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后悔怨言之辞了。
平遥心中一下定决心,面上犹豫之色尽褪,转而被坚毅果决之色所取代。她抬起眼眸,直直地注视着眼角含笑的花慕思,声音坚决,“那,王上那边就牢皇子妃多多费心了。”
花慕思眼眸一深,嘴角一弯,“自然可以。”就算不用她和花思留出面,今日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只怕已经传进了花容天的耳中,为了皇家的颜面,他可能会让人暗中不露痕迹地将平遥给做了,可,如果平遥有了孩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花慕思眉眼明媚如画,她曲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声音沉而深,“这个可以让你更快地达成目的,记住……”花慕思说着身子往前一探,语气平静,“动作要快,不然,你恐怕就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了。”花慕思意味深长地望了平遥一眼。
平遥伸手接过,手指微曲,将那瓷瓶紧紧握在手中,用力到手背青筋隐隐跳动。
她没有错,爱情中,本来就没有对和错,比的就是谁更自私,再说,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所以……
平遥眼底暗芒一闪,嘴角微勾,对着花慕思微微弯腰福了一礼,“平遥谢过皇子妃的指点。”
花慕思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点了点头,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花慕思说完幽幽望了平遥一眼,转身就不慌不乱地离开了房间。
她花慕思就好好地看着,看看他们的爱情是有多么牢不可破!
一个多月之后,花祭渊接到花容天的手谕,说是为他赐了一桩婚事,而赐婚的理由,竟然是慕挽歌成亲近两年无子嗣,还美其名曰,为花祭渊延续子嗣,开枝散叶。
花祭渊那些那封手谕,当着宣旨公公的面,毫不留情地将那封手谕就给摔砸在了地上,当即吓得那个宣旨公公的面色一白,身子微不可察的哆嗦着。
这个太子殿下,性子还真是和传闻一样,任性得可以,竟然丝毫不顾及王上的颜面,就这么将这明晃晃的圣旨给砸在了地上。
他就知道来这里宣旨不是个好活,果不其然,但愿太子殿下对着他这一把老骨头发火才是。
“太……太子殿下……”宣旨公公面色僵硬,努力了好久才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不过,那笑,怎么看怎么难看。
“老奴这也是奉旨行事,还望殿下不……不……”宣旨公公未完的话,在花祭渊冷冷飞来地眼刀下,被吓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不行了,这股威压,压得他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
宣旨公公双腿不自觉的打着颤儿,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慕挽歌,却发现,那人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眼底的冷意比起殿下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这两个人,真是没一个是个好惹的角儿。
宣旨公公感觉额头有冷汗滴落,可他却不敢抬袖去擦一下,只是僵直着双腿站在原处,不停的打着抖。
“呵呵……”
正在这气氛无比沉凝压抑之时,一道清脆悦耳的轻笑之声突然诡异的响起,惊得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宣旨公公抬眸瞧去,发现发出笑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慕挽歌。
慕挽歌眯眼一笑,眉眼粲然,她微微弯下腰,伸出柔柔纤手,漫不经心地将被花祭渊怒起摔砸在地上的圣旨捡了起来,动作优雅地拍去了上面的灰,眉眼温和地睨着那个面色发白的宣旨公公,声音意味不明,“这旨我们接下了,辛苦公公跑这一趟了。”慕挽歌说着缓步走到那个面色苍白的宣旨公公面前,压低了声音,“公公是个精明之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公公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慕挽歌话语冷冽,可她眉眼之间却尽是一片暖暖笑意,看得那宣旨公公不由得心惊胆战。
宣旨公公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连忙诺诺点头。
慕挽歌眯眼一笑。
“旨意已经传达,老奴这就告退了。”宣旨公公说完不敢再有丝毫逗留,转身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神渊殿,看那副模样,就好像身后有什么穷凶极恶的怪物在追赶他一般。
“你为什么要接下这旨意?只要我不愿,他还能强逼着我娶了那个女人不成?”花祭渊声音沉了几分,面色也阴郁不定。
慕挽歌垂眸看了手中明黄色的圣旨一眼,薄唇一掀,说出的话带着几分笑意,“如此盛意,你怎么能拒绝?再说,再添一个美人在怀,不好吗?”
慕挽歌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看向花祭渊的眼中意味不明。
看她那副眯眼抿唇的模样,倒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花祭渊心里一时有些五味陈杂,恶狠狠地睨了慕挽歌一眼,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挽歌轻笑一声,抬步缓缓向花祭渊走去,眼底微微冷凝,“你没碰她,她却有喜了。”
花祭渊面色猛然一沉,眼底寒芒灼灼。
“那日发生了那般的事情,父王怎么会让她活到今日呢?”慕挽歌动作懒散地将圣旨给放到了桌面上,在一旁坐下,为自己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浅抿一口后继续说到,“所以,她即能活到今日,那么一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看来,也不是一个好对付之人。”
“那又如何?弄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花祭渊冷嗤了一声,神色冷厉。
慕挽歌轻摇了下头,薄唇微抿,晕开一抹笑意,“这种女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好了。”
慕挽歌眯眼笑得如同狐狸,冷然绽放在她的唇角,“我会让她明白,嫁给你,绝对是她这一生做下的最后悔的事!”
花祭渊闻言,一双紫眸深深望向了慕挽歌。
慕挽歌偏头,对着花祭渊眨眼一笑,灵动可爱。
“父王既然已经赐婚,你就给父王一个面子,免得闹得不开心。”慕挽歌见花祭渊仍旧一副十分不爽的样子,柔着声音说到。
“哼!”花祭渊冷哼一声,面色仍旧难看。
慕挽歌见此眯眼笑得更加开心,他这副模样,还是挺可爱的。
“你……”花祭渊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别扭地问到,“你没怀疑过我?没想过那个孩子是我的?”
咦?
慕挽歌眨了眨眼睛,偏头看向面色憋得难看的花祭渊,撅了撅嘴,说得一脸的无辜,“你不是说你没和她做那事吗?难道你是骗我的?其实……那孩子是你的?”慕挽歌有些为毛地垂下了头,低声地自言自语,“如此一来,我可就得手下留情些,万一伤着了那腹中孩子可……”
“笨蛋!”花祭渊抬手就给慕挽歌赏了一个爆栗,声音中含着隐隐的怒意与无可奈何,“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