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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失落,慕挽歌不知道,一个巨大的危机正在渐渐的靠近她,最后,会将她吞噬在一场熊熊的大火之中……
“慕挽歌。”一道略显低沉的女声响起,打断了慕挽歌的静思,慕挽歌缓缓睁开了眼眸,抬眸向着声源处望去,一道瘦小干瘪的身影站立在一团光影之中,一双眼眸意味不明的看着慕挽歌。慕挽歌菱唇一勾,缓缓从床榻上起身,稍微整理了下有些皱褶的衣袍,眯眼一笑,抬步缓缓向着站在门口处的女子走去。
走到近前,慕挽歌眯眸上下打量着那个后背懒懒倚靠着门扉的女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你是?”
女子清秀的脸颊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她半阖着双眼,双眸冷冷的看着慕挽歌,面上神色分毫不动,说出的话也透着一股倨傲的味道,“我是除妖司下异能司司主长欢。”
异能司司主?长欢?
慕挽歌神色一凛,她早就听言,异能司司主长欢可以复制任何一个她所见过之人的样貌,不仅仅是复制他们的形貌,还包括他们的能力以及思想,不过,她复制之后的能力不能超过本主,而且持续时间不足半盏茶的功夫,可是……
复制?
慕挽歌脑中灵光一闪,难道在她初入除妖司那日,那个以北辰卿的模样,将她骗入乌神山,害她差点桑丧命于食人鱼腹中的人,就是她吗?
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她现在可是一个很记仇的人呢。
慕挽歌微微眯起的眼眸中冷光凛凛,她虽然在笑着,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寒凉。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长欢勾唇轻轻一笑,声音中满是淡然之意,“那次的事情,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罢了。我想看看,被哥哥看中的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哥哥?”慕挽歌双眸微瞠,她从来不知道,北辰卿竟然还有一个妹妹,而且,她也没有听说当今圣上有除了摇光公主之外的其他女儿。如此,那么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
慕挽歌凝眸看向面前的女子,看她神色之间不像是在说谎。而且,想必那日他也已经猜出来了那个几欲置她于死地之人是谁了吧,可是他……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慕挽歌心中竟然隐隐划过失落之感。这个女子,一定是他心中很重要的人。
“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长欢说到这里嘴角一弯,竟然露出一抹明艳的笑意,为她那张仅仅只是算作的清秀的脸颊增添了几分瑰丽的色彩,“你一定很在意哥哥那无意间流露出的哀伤吧?”长欢说着微微垂下了眼眸,上挑着的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不用你告诉我,时候到了,师父自会告诉我。”慕挽歌声音清冷隐含着拒绝之意。
“不,他不会告诉你的。”长欢眼角含笑,这话说得异常自信,“哥哥的性子就是那样,他心中的所有苦,他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他的快乐会和别人分享,可他的痛苦,却从来不会与人共享。所以,他不会告诉你,而你想知道他的过去,就只能从我口中得知。”长欢说到这里嘴角挑起一抹自得的笑容,随即那抹笑容很快的便凝聚在了长欢的嘴角,她微垂下眉眼,掩去了眼底的光芒,声音中透着淡淡的落寞之色,“我告诉你只是因为,只有你才能抚平他过去的伤痛,我,希望你能够让他幸福。”
慕挽歌闻言,双眸微瞠,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她自初见师父后,就一直觉得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痛苦与落寞。她永远也忘不了他那双总是微微含笑,向自己看过来的碧海蓝天眸子,那眼底凝固着的光,全是哀伤与落寞,她也不会忘记,他那一直紧紧攥着他自己那广大袖袍的手,那明明就是一种孤单害怕的表现……
他曾经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想消去他眼底那浓浓的哀伤落寞,虽然或许自己在他心中并没有那么重的分量,她也不一定有能力能够消去他心口上的伤痛,可是,她想试试……
慕挽歌一念及此,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长欢见此,嘴角微微上挑,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脸上的笑容有些阴沉诡谲,这个女人,还真是蠢到了极致,竟然三言两语间就被她给骗了,真不知道,这个蠢女人以前是怎么斗倒了那个曾经名满帝都的帝都第一美人兼第一才女的慕大小姐,以及那个权势滔天的右相一家的?这么一个人,简直无法相信……
长欢嘴角的笑意有些诡谲,可她不知道,她其实只是恰好利用了慕挽歌心中那个柔软的地方而已,这才让她如此轻易地得逞,不然,论心思缜密,她又怎么可能比得过活了两世的慕挽歌呢?所谓关心则乱,正是这个道理。
不过长欢脸上诡谲的笑意一下便消失不见,很快便被一抹明媚而又略显羞涩的笑意所取代,她双眸亮晶晶的看着慕挽歌,嘴角一弯,声音带上了几分活泼俏皮的味道,“这里讲话不方便,你跟我来。”长欢说着对慕挽歌眨了眨眼后就当先走了出去。
慕挽歌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的越走越远,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攥紧,慕挽歌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在长欢微微顿住脚步回望过来时,慕挽歌抬步缓缓跟了过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这个院落之中。
慕挽歌房间旁边的那个房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打开,一道雪衣乌发的轻轻地倚靠在门扉之上,双目沉静的看着慕挽歌离开的方向,紧抿着的嘴角勾着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不过很快那抹微弯的弧度,就被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他微微垂下眼眸,鬓旁散落的碎发遮住了那双碧海蓝天眸子中的情绪,一切都归于沉寂。
歌儿,歌儿……
“歌儿……”北辰卿不自觉间便轻声呢喃出声,一张艳若桃花般的朱唇一启一合间,那个缠绕在他心间许久的名字终于从他唇舌之间缓缓吐出。
北辰卿紧紧攥着宽广袖袍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他紧抿着唇,还是狠狠攥住了袖袍边缘,用力到手背青筋隐隐跳动。
他收回了视线,抬手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在了那扇门扉之后。
慕挽歌跟着长欢,一路缓行,不过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慕挽歌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之中。房中点着熏炉,袅袅绕绕的香烟从那鼎香炉中飘出,不过一会儿,屋中就充斥了一股淡淡的馨香,萦绕在两人鼻尖,这味道,淡而清新,闻来沁人心脾。
不过,慕挽歌可没忘记,眼前这个女人可是曾经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呢,所以,慕挽歌绝不敢大意,而且,她总觉得这鼎香炉中所燃烧着的东西,有些诡异。所以慕挽歌自进入这屋中起,就暗中屏住了呼吸。慕挽歌指尖聚力,手指轻轻一挥,只听得“嗖嗖”几声,四周的细纱格窗户相继被人打开,而屋中燃着熏香的那鼎香炉,“哔剥”一声就熄灭了,缭绕着的烟雾一下便透过四处打开的窗户散了出去,屋中的香雾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点香炉。”慕挽歌眯眼一笑,眼眸弯出皎月般的弧度, 刺得长欢微微眯了眼眸。长欢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不过,她可是事先都调查好了的呢,这个女人的行事作风,以及性情,她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相反,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情况却是一点也不知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这一局,她赢定了!
慕挽歌,你就准备接受我的惩罚吧!哥哥独一无二的关爱是属于她的,谁也不能抢走,谁也不能!
“没关系,是我莽撞了。”长欢灿烂一笑,面上没有丝毫怒意,“这边坐。”长欢说着就和慕挽歌相对坐了下来,嘴角一勾。
她缓缓地阖上了双眼,似乎是在稳定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久,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眸,沉静了一会儿之后才声音平静地说到,“哥哥其实活得很辛苦。自小圣上就不喜欢他,皇后对他其实……”长欢顿了顿,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哀伤,“其实,皇后对哥哥,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长欢说道这里抬眸直勾勾的盯着慕挽歌,声音中含上了几分悠远之意,“你,想必知道苗禾这个人吧?”
“苗禾?”慕挽歌轻声呢喃了一句,面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意味:苗禾是那个她曾经从意识不清的他口中听到的那个女子吗?那个被师父放在心上久久不能忘掉的女子?
“嗯,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子,她也是长欢很喜欢的人呢。”长欢说着缓缓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也掩去了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时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可没有真的打算将独属于她的哥哥的秘密分享给别人呢……